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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第三天她的新聞又上報了,標題是——幸福酒吧老闆,黑道兄弟護持!

  緋聞真相!幸福酒吧老闆情定黑道大哥……

  這些記者真了不起,沒見著她的人也可以寫出一堆關於她的新聞!這一切全是拜鞏皇軒所賜,要不是他那天出現在店裡,大刺刺的把她給拉出門,她的生活也不會被搞得這麼混亂!

  他倒好,把新聞搞得這麼大之後,三言兩語便撇清跟她的關係,還意有所指的說她是酒家女!去他的!

  只要想到他那一臉事不關已的模樣,她就嘔得吃不下飯!

  而見她整天窩在家裡,瘦了好大一圈,風笑海嘴裡沒說什麼,卻總是帶采她喜歡吃的食物,一口一口騙她吃下肚。

  “來,多吃一點,這樣當新娘子才會好看,來,啊——”

  她聽話的張嘴把東西吞進去,斜眼瞪他,“誰要當新娘子咽?神經!”

  “當然是你啊。你別問那麼多了,只要負責吃好睡好,等著當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便成。采,再吃一口——”

  “我沒有要當新娘子!”誰娶她啊?。莫名其妙!

  “哎呀,你聽話就是。”

  夏綠艷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會在飯里下了什麼藥吧?我可告訴你,就算你把我騙上床,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風笑海挑了挑眉,又送了一口飯進她嘴裡。“你就這麼討厭我啊?我哪裡不好?”

  “你哪裡好?”她反問,伸手把他手上的碗搶過來,三兩下便吃個精光,再把空碗遞還給他。“好了,你可以走了。”

  風笑海對她的用心,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所以,她回報他的方式就是把他帶來的東西全吃下肚,好證明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鞏皇軒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而風笑海卻是天天上門報到,每天和她說些有的沒的,很煩,卻也很窩心,比起鞏皇軒對她的傷害,風笑海的體貼讓她感動得想哭。

  天知、地知、她知,那一日鞏皇軒在媒體面前公然否認她的存在,還若有似無的貶低她的身分,確實傷了她的心,讓她的心在瞬間跌落谷底。

  終究,她還是沒有寬弘的肚量能接受這個事實——被所愛的人親口向大眾否定她的存在。

  一直告訴自己不在乎、無所謂,卻偏偏還是會受傷。

  她以為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愛很淺,淺到就算有傷口也不會太深,至少,她一直沒有哭。

  然而,當她想起他生日那一晚,他對她的好與溫柔,他對她的寵疼與笑意,他雙臂抱著她、唇吻著她、指尖輕撫著她時的專注與深情……她的胸口就會隱隱作疼,疼得她喘不過氣采。

  門上陡地傳采兩聲輕響,她驀地回過神來,外頭傳來風幫兄弟小四的聲音:“小姐,外頭有人想要見你。”

  夏綠艷皺眉。風笑海不是交代過他們,這陣子她不見任何人嗎?

  “是誰要見我?”

  “是……風哥。”

  風笑海?

  “他為什麼不自己開口跟我說?莫名其妙!”

  說著,她上前開了門,正要念風笑海幾句,迎面而來的人卻不是風笑海,而是一位蓄著白色鬍鬚的老人家。

  她瞄了小四一眼,發現他的脖子正被人用刀子架著。

  看見她投she過來的目光,他苦著一張臉,抱歉的說:“對不起,小姐,他們人多勢眾,我打不過,所以——”

  “沒關係。”夏綠艷雙手交叉在胸前,睨著眼前這位老人家,仔細一看,便知道來者何人,因為他的神情樣貌和鞏皇軒有幾分神似。

  “你就是幸福酒吧的老闆夏綠艷?”鞏凱打量著她。

  “正是。”她嫣然一笑,“想必您就是鼎鼎大名的鞏大老爺吧?您最近可好?

  怎麼有空來看區區小女子我?“

  鞏凱挑眉瞪眼,見她這副煙視媚行的模樣,更加確定她不是什麼好女人。

  “你的眼睛倒很精!”

  “是啊,我是狐狸精投胎的嘛,當然精!”夏綠艷笑得更媚了,一看見鞏家人,她全身的戰鬥力迅速回籠,骨子裡的硬脾氣不容許她在鞏家人面前有半分退縮。“老爺子挑這半夜來有何貴幹?

  要不要到裡面坐?“

  鞏凱重重哼了一聲,“我挑半夜來,是為了甩掉那群討人厭的記者,你那不乾淨的腦袋瓜子可別給我想歪了!我今天來是要來親自警告你一聲,像你這種貨色,永遠別妄想進鞏家大門,要是你敢巴著我孫子不放,我自然有千百種方式對付你,你最好乖一點!”

  “是,我懂我懂,太老爺子,我一定不會去纏著您的孫兒的,倒是您可要管好您的孫兒,別讓他來纏我才是。前陣子我可被他的纏功纏得快煩死了,要不是他用那種卑鄙的手段來強迫我,我才不會看上他這種名流貴公子呢。您放心,我心知肚明他這種男人,不是我這種女人高攀得上的。”

  “你這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自己去查啊。”

  鞏凱當然不必查,因為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否則今晚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遞給她,“拿著。從今而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孫子的生活中,我會保你身邊的朋友平安無事。”

  嘖,夏綠艷揮了揮手上的支票。又是一張十萬美金呢!鞏家的男人都這麼大方嗎?

  “如果他自己來找我呢?”她拿起支票研究再研究,嘴裡還念念有詞,仿佛在數上頭的零有幾個。

  看這個女人一副哈錢哈得要命的蠢樣,鞏凱不得不為孫子的低劣眼光而感嘆,他那出類拔萃的孫子怎麼會看上這種庸脂俗粉?!

  “我孫子還不至於做出那種死纏爛打的事,如果你沒有把柄在他手上,又不主動投懷送抱,他也拿你沒辦法。”鞏凱鄙夷的瞥她一眼。天啊,她究竟要數幾次才夠?“那上頭是十萬美金,不必再看了!”

  “喔,是十萬啊,那……沒問題,不過……”夏綠艷露出貪婪的笑容,“不如您乾脆開個五十萬美金給我吧,那我就馬上搬離這裡,連店都不開了,這樣您的孫子鐵定就找不到我了,如何?”

  果然是個嗜錢如命的女人!

  哼,他那高傲的孫子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要他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大一筆金錢,根本就是一種浪費!

  “不必了,我相信我孫子對你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要是讓他看清了你的貪婪,相信他會馬上掉頭就走的。”鞏凱冷哼一聲,不打算聽從她的建言當個冤大頭。

  他手一揮,身後的手下立刻上前攙扶著他離開。

  大批人馬一走,夏綠艷立即斂起了方才那媚人心魂的笑,看都不看手上的支票一眼,當場將它撕個粉碎,隨手一扔,“啊!小姐,你在幹什麼?”小四驚呼出聲,上前想抓住那些在半空中飛舞的支票殘骸。“這可是一大筆錢耶!你當它是玩具支票啊?”

  夏綠艷轉身進門,門一關上,她馬上以雙手遮面,虛脫的身子緩緩滑落,坐倒在地上。

  就這樣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從此,他走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齬豁抬紐約蘇活區的暗巷裡,兩名高大的男子站在陰暗的角落,靜靜看著終於在夜半兩點走出地下酒館的女子,這名女子身子搖晃得厲害,手上勾著的皮包胡亂揮舞著,要不是這個時候人少,

  鐵定會有人被她的皮包給打中。

  她的心情不好嗎?

  錯!她開心的一邊唱歌一邊跳舞,身子雖然晃得亂七八糟,但她的平衡感還不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摔倒在地。

  “她這情形多久了?”其中一名黑髮男子神情但郁的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再吐出,鷹般的眼微眯著,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前方的女人。

  “七天。”

  “你就讓她一直這樣,一點動作都沒有?”話里有著責怪的意味。

  風笑海掃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開口,“你怪我?你闖的禍該由你負責吧?當年要不是你不告而別,傷了她的心,她也不會跟鞏皇軒那男人搞在一塊兒。說到底,罪魁禍首是你,關我什麼事?”

  沒錯,抽菸的男子正是當年讓夏綠艷傷透了心的顧惜風。

  “不關你的事,你做什麼像是她爸爸似的守著她?”

  “還不都是你,我得幫你善後。”

  顧惜風又吐出一口煙,冷冷扯唇道:“謝了,可我一點都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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