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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並肩往回走。
胡辛束提前知道李清澈要來，還挺期待，不為其他，是有話想當面問她。
她打了一晚上的腹稿，這會兒斟酌了半刻問出口，“清澈姐，我之前問你徐嘉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孩，你說溫柔安靜的，那他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啊?他這麼久沒女朋友是以前也從來沒談過麼?”
李清澈一張臉忽明忽暗，表情看不出什麼。
“你不知道麼?”李清澈沒立刻回答，胡辛束又問了出來。
“知道，他交過女朋友。”李清澈現在做不到撒謊。
胡辛束激動起來，“我就知道!他這麼好，怎麼可能沒女朋友?你說他喜歡這樣的那他前女友很溫柔咯?”
“也不算是吧。”此刻李清澈心情極其複雜。
“我問你這些問題，你應該知道吧?我喜歡他很久了，可是吧，我跟他暗示過那麼多回，他也不回答我……”胡辛束塌下了肩膀，“我知道我還小……但我也沒辦法決定的嘛……”
胡辛束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李清澈坦白。以前李清澈在她這兒總是例外，什麼該說的該做的，到了李清澈，她都選擇不說不做。
這條放學的路李清澈還算熟悉，高中三年走過很多回，現在還熟門熟路。
兩個人走進了胡同，只剩一家燒烤攤擺著，這會兒也正在收攤，兩個人經過，不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拉門聲，接著身後一暗。
胡辛束的話題李清澈真不知道接話，也打算一口氣告訴她得了，現在不告訴，早晚也得知道。
“胡辛束……”她聲音有些虛，微微側了身看向旁邊耷拉著腦袋的女孩。
“其實……”她步子慢了下來。
“其實什麼?”胡辛束也看向李清澈。
李清澈往左走了兩小步離胡辛束更近，重新加快了腳步，她小聲說著，“到了拐角那兒拼命跑。”
這話讓胡辛束立刻有了警惕，她眼睛往後瞄，這才發覺後邊有人，不知道已經跟了多久。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快到拐角那兒，胡辛束快步向前往右邊跑了去，李清澈則維持著腳步速度，到拐角處往左轉。
這條街很靜，連狗叫聲都沒有，只有路燈在兩旁亮著。很長一條街，李清澈這下加快了腳步，後面的人緊追不放，但也一直沒向前來。
她手伸進了包里，手指摸到開關鍵，打開了手機鎖，又憑著直覺選到撥號界面，打了報警電話。
一片寂靜中，“嘟嘟”聲響了出來。響起的那瞬間，李清澈拔腿拼命往前跑，後面的人也在跑，隨著離另一頭越來越近，身後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她將手機掏了出來，電話接通，她剛張開口要說話，遇到拐彎處，她急轉彎。
“餵”字剛出口，人就撞到了誰的身上。那人眼疾手快抱住了她，接著看清了後面的人，立馬又將李清澈護到身後。
兩個人面對面，胡文辛半點沒猶豫沖向前，抓住了那人的肩，一把往前帶，接著腳下一踢，那人立刻跪了下去。
剛跪倒，就開始求饒。
“別打別打別打!我沒想傷人!我是受人指使來的!”
胡文辛拎著那人衣領，表情嚴肅，“名字。”
“是林癢啊!我認識你!林癢給我看過你的照片，說是胡辛束的哥哥!林癢在追胡辛束，讓我們跟著……說最壞也不能讓你發現。”哪知一來就碰著了。
那邊李清澈在跟電話里解釋，聽到這邊的聲音立刻走了過來，“你說‘我們’是什麼意思?”她以為就他一人跟著。
“是就我一個人在後面跟，可胡辛束去的那頭還有人等著。”
這話一出，李清澈立刻拉了胡文辛往回跑，摔在地上那人也跟著跑在後面，還給兩人指路。
到了剛才的T字路口，三個人繼續往前。
“就在前面胡同!”
胡文辛跑在最前，在胡同口急轉彎拐了進去，李清澈在後面吃力跟著，一會兒，她見胡文辛停了下來，她跟上去，在他身後停下。
她剛要問他為什麼停下，耳朵里的風聲消失掉，變成了女孩子一聲又一聲的哭泣。
李清澈眼睛往前，兩盞路燈之外，胡辛束被人抱在懷裡安慰。
那人臉上還有笑意，“我說至於嘛?人已經走了!”
胡辛束依舊嗚嗚哭著，反手抱緊了面前的人。
黃徐嘉無奈，“行吧，你繼續哭，我剛下飛機，累得慌。”
他抬了頭，立刻注意到不遠處外站著的人，胡文辛胸口起伏得厲害，眉皺在一塊，眼神複雜。
後面還有一人，彎著腰，大口喘著氣，手撐在大腿靠近膝蓋的地方。
他視線往下，看到李清澈穿的牛仔褲膝蓋處兩抹紅越來越深。
第59章
胡辛束前一刻被抱著，下一刻被扶著背推開，身前的人徑直走了出去，她止了哭聲，轉頭看了過去。
黃徐嘉突然往這邊走，視線落在胡文辛身後，胡文辛下意識往後面看，再接著往下，看清那兩抹紅，腦袋裡“嗡”地一聲。
李清澈膝蓋受傷，他是知道的，這段時間忙，他沒得空去看她，只簡訊問她恢復得如何，她的回答也都是“非常好”之類的，他雖沒有認為她說的全是真話，但剛剛情況緊急，他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