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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問過清澈姐,她還給我說了另一支樂隊,有同一個成員在。”說著她切了歌,換到另一支樂隊的歌。

  黃徐嘉認真聽著歌詞,忍不住笑了。

  她的品味還跟以前一樣。

  “你往前面走/有一片藍天/藍天的身邊有雲彩/你踩在上面/你往前面走/風因你而吹/再往前面走/過往似雲煙。”

  過往似雲煙。就如歌詞說,不知道道出了多少人的過往。

  他生出一股煩躁,沒過問胡辛束,將歌切了。

  胡辛束想問做什麼要切了,下一句蹦出另外一句話:“誒!那不是清澈姐麼?!”這會兒是紅燈,胡辛束隨意一瞥,起初只是懷疑,搖下車窗,還真的就是認識的人。

  李清澈這會兒應該是剛下班,沒有帶傘,包舉在頭頂,慢慢走著,小心翼翼避開坑坑窪窪。

  “清澈姐!”胡辛束大聲喊。

  隔得有些遠,加上雨聲很大,很難把聲音傳過去。

  “我過去喊她吧,這麼大的雨,怎麼不打傘呀?”她嘟囔著,解開安全帶,伸手去開門,車子突然開了出去。

  胡辛束回頭,一臉的疑問。

  “綠燈。”黃徐嘉吐出兩個字。

  胡辛束又立馬回頭去看越來越小的那一點,最後消失不見。

  “應該是去搭地鐵吧。”她猜測著。

  雨越下越大,黃徐嘉將胡辛束送到樓下,扔下一句“趕緊上去加衣服”便調轉了車頭,快速開出小區。

  他沿著來的路開回去,到剛剛經過的十字路口,他搖下車窗,對著那條路看了許久,到後面的車開了喇叭在催,他才回過神來。

  他回了鄭彧那邊,車停好在院子裡,淋著雨走了進去。

  鄭彧聽到聲音走出來,見是黃徐嘉,立馬跑了回去拿了干毛巾出來讓他把雨水擦一擦。

  “這雨怎麼下了這麼多天也不見停。”見黃徐嘉只是隨意一擦,鄭彧又趕著他去洗熱水澡,把那一身濕衣服換了。

  黃徐嘉出來的時候鄭彧在廚房忙,他走去客廳陽台,看外面大雨濛濛,皺起了眉。

  黃芪電話回來說不用等他,母子兩人便先動了筷子。

  鄭彧問起宋楓趙靜襯新房子的事兒,黃徐嘉只是簡單回答幾句,很是沉默。

  “我看靜襯她好像也不急,沒催你吧?”

  黃徐嘉低頭快速吃著飯,搖頭,“我就提供木材,沒什麼事。”

  說給她監督打家具,也就是說說而已,宋楓請來的那些專業木匠,哪用得著其他人去操心。

  “也不知道設計得怎麼樣了……”鄭彧像是自說自話。其實是想從兒子那兒問出什麼來。

  可黃徐嘉自然地讓這句話結束,沒了下文。

  吃到一半,院子裡響起車的聲音,鄭彧立馬起身拿了毛巾出去,黃芪進門,接了毛巾仔細擦了一肩的雨水。

  他看到門口的鞋,隨口問著鄭彧,“回來吃飯了?”

  鄭彧點頭,“你今兒要是想吵架,就別睡家裡。”壓著聲音,將話說得惡狠狠。

  黃芪被妻子這副模樣逗笑,“我又不是老虎。”何況,虎毒還不食子呢。

  兩個人走進去,黃徐嘉抬頭,喊了一聲“爸”。

  黃芪“嗯”一聲,在他旁邊坐下來。

  父子倆平時很少交談,針鋒相對的時候比這麼相安無事坐下來一起吃飯多得多,是以現在這麼挨著坐著,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那批木頭解決了?”比起生活,還是聊工作讓人舒坦一些。

  黃徐嘉沒看過去,只顧著自己吃飯,淡淡回答:“嗯。”

  “你要記得,之前家裡那道坎就是從小問題開始的,不能掉以輕心。”

  那道坎,大家都不太願意去提,鄭彧看一眼丈夫,又看一眼兒子,有些氣餒,“就不能說些高興的啊?”

  黃芪看一眼妻子,他的笑容很少,對著妻子卻多得很,“昨兒晚上吃飯見到榕哥兒,他話說得不清不楚,我也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也不清楚他的話代不代表宋家,這門親事現在算是懸而未決……”這話是看著妻子說的,接下來轉頭看向兒子,“你的主意,是定沒定?”

  黃徐嘉停了筷子,卻是沉默。

  鄭彧看著著急,氣不打一處來,“上次老太太壽宴都講得明明白白的了,他們聽不明白,你還能聽不明白?”

  黃芪似乎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說:“話我聽明白了,可也聽了些其他的說法,黃家的兒媳婦,我不希望在別人嘴裡成了三心二意的人,就算是,也不能跟認識的人傳些真真假假的說法。”

  “你都是哪裡聽來的?別人亂說你還信了?”鄭彧徹底地動了氣,放下筷子,“我話說在這兒,你要是帶別人來家裡,別指望我有好臉色。”

  分明嚴肅得不行,父子倆卻默契地笑了出來。

  鄭彧卻更加氣了,起身離席,“你們就笑吧,碗自己洗,媳婦自己哄。”

  黃芪嘆了口氣,丟了筷子跟上了樓,照鄭彧說的,哄媳婦去了。

  就剩黃徐嘉坐在樓下,他又走到陽台,外面的雨不見停,反而越來越大,大有要混沌天地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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