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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楓忍不住笑，鄭彧也笑，“要不要點皮呀?不就一個賭?讓清澈受罰到現在!”
宋柳看李清澈那誠摯的樣子，也被逗樂了。那回還是……大二的時候，年前，一伙人在胡文辛家打麻將的打麻將，玩牌的玩牌，李清澈當時牌技差，想跟著她哥哥們一起玩紙牌，畢竟是靠運氣的，比麻將刺激多了。李清澈是賣家，她把所有當牌扔出去也沒多少，她哥哥說這麼玩沒意思，說賭點有意思的，賭注就是剛剛李清澈乾的，很明顯，李清澈輸了，之後每回見著他們，都得行大禮，大聲喊人。
“你這波波頭有意思，至少不像個學生了。”宋楓開李清澈玩笑。
“有沒有意思，專業設計師就在旁邊，來評價評價。”宋柳在旁邊插嘴，她說這話，李清澈看向她，對著她向上揚一下頭，算是打招呼，眼睛笑成一彎月。
這是特爺們兒的招呼方式，宋柳在李清澈之前沒看過女生這樣，高中的時候倆人被介紹認識的時候，李清澈也是這麼著的，當時宋柳就好感頓生，該有多豪氣才能把這動作做得又帥又不做作。
“我呀，還是覺得等等是看點，”趙靜襯職業病一出來就收不住，走到唐等等旁邊雙手摁住她的肩，來回打量她，“紅配綠不是誰都穿得出氣質的，好就好在這淡黃色的包……”
大家都等趙靜襯說話，趙靜襯卻停了下來，眼睛微眯著，“你這個壞東西，腰身大了怎麼沒跟我說?”
“是等等又瘦了!”李清澈要去捏唐等等，又被趙靜襯拍開。
“你明顯有炫耀自己作品的嫌疑，剛剛我問了，這件就是你給的生日禮物。”李清澈不依不饒，繼續揭趙靜襯的底。
“你們倆饒了我吧，我可不想都看我這紅配綠裙子。”唐等等說話，李清澈跟趙靜襯就對著哈哈大笑，跟高中時候一樣，唐等等不愛說話，非要煩著她，讓她開口說幾句，美其名曰拯救唐等等的言語權，怕她悶壞了自己。
“你們可饒了我，都坐好了。”鄭彧又從廚房裡端出一個小鍋爐，嘶嘶冒著熱氣，香味立刻就瀰漫開來。
“我可是說好了的，逾時不候，那些個沒到的遲到的統統我記下。”鄭彧一坐下來，大家也都端端正正坐好。
仔細數的話，其實也沒有誰落下，胡文辛早說不來的。
“彧姨，只有啤酒啊?”趙靜襯注意到桌腳旁一個小箱子。
鄭彧彎腰從裡面拿酒出來，“你們天天喝洋酒，今兒換換口味，”她給每人分了一瓶，“啤酒今天無限供應。”
“近兒大家都換了口味?”宋楓坐在鄭彧旁邊，他給她開了，倒在她面前的玻璃杯里，“喝啤酒用高腳杯就有點氣質不符了。”
趙靜襯也不管，她夾在李清澈跟唐等等中間，沒管宋楓，也沒管禮數，第一杯就要罰李清澈。
“我這還沒來呢，怎麼就吃上了?”從樓上下來的人一副抱怨的口氣，臉上卻是笑著的。
宋柳示意他坐旁邊，“看你講電話講得那麼起勁，怕打擾你開桃花哇。”
李清澈本來在跟趙靜襯拌嘴，聽到聲音立即回頭。
來人眯了眼，臉上又不失驚訝，“剛剛電話里還說再見呢，現在就再見了。”
江曳析經過李清澈的座位時沒停，手卻是往她頭上用力拍了拍，“傻啦?老闆都不認識了?”
大家皆是一愣。
“清澈在你那兒?怎麼也沒聽你說?”鄭彧開口。
江曳析徐徐入座，“我哪想著都認識啊?”他笑著看向李清澈。
李清澈也笑，心裡卻把他罵了個遍。她請假回來的時候，江曳析就已經不在水光，她只是順口一問，他說他回家了，她又問哪兒，他說問得太晚，不告訴她，她也沒興趣，最後他自己又解釋，說就在水光。原來是忽悠她呢。現在想想，又覺得奇怪，他們共事這麼久，她竟然還真不知道他是哪兒人，她無意問過幾回，他都打著哈哈不說。真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江曳析剛剛跟李清澈通完電話打算下樓，卻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正是剛剛跟他用著惡狠狠語氣說再見的人，他不信來著，等聽真切了，確實覺得是巧了。
鄭彧又是一連串問，江曳析都一一回答。
“不過你終於知道要回來了，你這一來，我們又跟著有好吃好喝，估計吃完回去也小半個月。”宋楓對好友回來不知會的行為表示了反對，只能嘴上開他玩笑。
江曳析笑著沒應。他是很久沒回來了，比起浪朵，他更喜歡水光，家裡讓他接管事務，他也只負責水光的，別的硬塞給他他也不接。
“那明兒我帶六兒去，怎麼樣?”宋柳忍不住跟江曳析吐苦水，江曳析好笑地答應她。
宋柳眨眼，曳哥要是去，她哥哥肯定會放下工作一起去的，曳哥難得回來一次。也好，好久沒大家一夥兒去外頭玩。騎馬她可想了很久了。
“這回待多久?”宋楓問他。
“本來我打算多待幾天，現在被員工撞了個正著，我還是收斂一點的好，不能明目張胆地帶頭曠工啊。”
李清澈聽得耳朵都酸了，默默不語，低頭吃麵前小盤子裡的小蝦米。她心情有點複雜，怎麼她好不容易認識一個人，到頭來還是以前圈子的?她並不是討厭，只是覺得自己好像總是圍著一個圈子跳不出去，似乎空氣都不新鮮了，她覺得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