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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真是好看,媽媽的車貴多了,也沒那麼適用。”胡辛束插嘴。
“曲姨的車貴麼?”黃徐嘉問。
胡辛束睜大眼,“3字打頭!”
“那你也敢亂開,把車給撞壞了。”
胡辛束算是被算計了一把,黃徐嘉是什麼人,大街上隨便一輛車經過,他也能估摸著說出一個甚是準確的價格,她竟然信他!她索性別過頭佯裝生氣,反正她從剛剛就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昨天送回來了,剛剛來她也還敢要求要開,別說我心疼車,至少我還是個有原則的警察。”胡文辛是故意笑胡辛束的,她有時是太不懂事,硬的不行,還是旁敲側擊她會乖一些。而且李清澈那麼冷漠的人都讓他好好管管她了,他是該強硬一點。
再海說幾句,胡文辛又繞回來,“明天有空麼?”
黃徐嘉沉默幾秒,“有空我就去接她。”雖然這幾天空了一些,免不了有突發狀況。
胡文辛點頭,“這回要是有空聚一聚得了,順便看看大家的球技都退到什麼水平了。”
“我也要我也要,籃球足球撞球保齡球還是高爾夫?我統統都行!我在學校學得可認真了,就想著什麼時候我們一起玩。”胡辛束對玩都是上心的。
胡文辛斜睨她一眼,“你還是待家裡跟媽下一下象棋圍棋飛行棋吧,她不是說最近忙著房子的事兒都寫不出東西,你讓她放鬆放鬆。”
胡辛束瞪回去,“胡文辛你不正常!清澈姐要回來你就不正常!”哥哥平常才不會說這種話。
“信不信我抽你?”胡文辛抬手作勢揮了揮。
“抽我什麼?”胡辛束說完狡黠地笑,“我有煙,抽我煙倒是可以。”
胡文辛不想再跟她說話,轉頭跟黃徐嘉說起最近他辦的幾個案子。他當隊長不久,做的事情差不多,但因為職務,他多少有些不適應。
再喝幾瓶黃徐嘉說回去,胡文辛也停了手,他一直在喝,算起來也就三四罐,反是黃徐嘉,不聲不響喝了一打,也沒上臉。
從店裡出來,黃徐嘉在外頭等胡文辛開車來,胡辛束在一旁站,臉紅得跟蘋果似的。
“徐嘉哥我今兒能去你那兒住麼?我這樣回去我媽不念死我誓不罷休……”
胡辛束就要倒,黃徐嘉眼疾手快一把撈了她的腰,“你倒是能喝,敢喝,就只怕曲姨念你。”
胡辛束學著他剛剛在店裡的樣子,湊到黃徐嘉耳邊。
黃徐嘉聽她說話,眼睛看著對面,白色車子停在了路邊,黃徐嘉看一眼懷裡的人,再看向對街的胡文辛,胡文辛見他沒動,再看胡辛束一副鬼樣子,下了車過來,把胡辛束抱起來往回走。
黃徐嘉沒動,從兜里掏了煙出來叼在嘴裡,再摸了火柴出來把煙點上,他只抽了幾口,便用指尖彈滅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大步跨了出去。
他上車,胡文辛已經把胡辛束放在后座在等他。
“先別急,放了歌兒再走。”黃徐嘉摁了開關鍵,跳出來一首歌,後視鏡里胡辛束翻了個身,他把聲音調低。
“你還真換了。”黃徐嘉一時沒動,聽著歌詞。
胡文辛啟動車子,“一直是這首,我媽不喜歡,她開的時候會拿她自己喜歡的來聽。”
“你呢?”胡文辛轉著方向盤,車子拐個彎。
黃徐嘉倒回車座,“換了,我媽前幾天坐我車,還說不習慣,要我換回去,我跟她說沒了,找不回來了。”
胡文辛沉默,只專心開車。
他先把黃徐嘉送了回去,再回家,讓媽媽把胡辛束照顧睡下才回警局。曲碧成問怎麼這麼晚了還忙,他說局裡還有點事兒。
到了警局坐下來,胡文辛想起什麼,拿了手機來打電話。
黃徐嘉到家更清醒了,沖了澡之後一直睡不著,接到電話。
“你送木材應該門兒清,警局附近那些個房子哪些可以租?”
黃徐嘉有些奇怪,胡文辛才是真正的門兒清,地形他應該清清楚楚,怎麼問起他來。
“有還沒有?對面的湖溪區就有幾層在外租,裝修幾個月了,應該還沒全租出去,你要的話我去給你看看。”
那邊沉默。
“怎麼?不想跟家裡頭住?曲姨可要氣死,她賣了房子又買房子的,不就想每天見你一眼。”
胡文辛按太陽穴,“她老早就去那看了,估計明天敲定,就會是湖溪。”
黃徐嘉笑,“那我勸你還是住遠點兒,不過你想跑曲姨估計也敢追,你不怕到時她又換房?”他能理解,胡文辛愛他媽愛得很,但就是不想住家裡。
“她愛折騰我管不了,你幫我留意一下,我自己也留心。”
黃徐嘉應聲,胡文辛掛了電話。
胡文辛其實沒什麼事兒干,就只是不想在家待著。
他拿了手機過來,點開,又推了回去。打電話給她,她也只會打哈哈,沒心沒肺開幾句玩笑。
索性關了電腦往沙發上躺,夢裡全是他在追著犯人跑,卻怎麼也追不上。
胡文辛是被叫醒的,同事喊了他,說給買了早餐。
“就知道你會在這兒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