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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庭你個蛇精病!”在他撲過來的時候,陸行眼疾手快地給了他一腳,將他踹翻在了旁邊的沙發里去坐著。陸行解開自己領口的袖子:“我看你真的沒睡醒。要是再鬧就出去。”
“出去就出去!”蘇庭撐著身子站起來。剛走了一步,他又擼起袖子轉了回來,指向裡面:“覃晴,出來,我們battle!”
被他這樣一打斷,這一遍也只能重來了。覃晴揉了揉眉心,看向蘇庭:“如果不battle你今天沒完了是吧?”
蘇庭將袖子卷到了胳膊彎,一臉嚴肅地放下狠話:“你不讓我心服口服,我就不走。”
跟一個人講道理可以,但是跟倔起來的蘇庭講道理,就跟和一隻除去了牽引繩的二哈講道理一樣。覃晴從錄製室走了出來,靠在了桌邊:“你看上了《海螺》?”
“當然。”蘇庭白了陸行一眼,“你不贏了我,我就不服氣你唱。”
“所以你battle的賭注就是那首歌?”覃晴放下了揉眉心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然的話,你們這兄弟也沒得做了?”
蘇庭雙手抱臂在胸前:“是的!陸行這個大豬蹄子!”
覃晴這才恍然大悟:“哦。這樣啊。”說著,她點了點頭擺擺手:“那好吧,你拿去吧。”
“那走……”蘇庭說著就要領路,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什麼,我拿去?”
覃晴剛點了一下頭,身邊的人忽然騰地站了起來。
下一瞬,她的手就被拽住了舉高,陸行居高臨下地欺身過來:“你說什麼,《海螺》你不要?”
“我我我……”覃晴瞬間腿軟,睫毛微顫著移開視線,“我沒有說不要啊。我這不是怕你們的兄弟情被這首歌影響了嗎?”說到這裡,她視線移了回來,十分堅定地點頭:“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啊。”
“所以,你不是對這首歌有意見了?”陸行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漆黑的瞳仁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腰間被他溫熱的大手攬著。他的手很長,從她的腰間探過,摟住她的肩背。隨著他的這句問話,他的手也加大了力度。她感覺到自己和他仿佛是兩塊鐵一樣被緊緊地壓在一起,胸腔腹腔裡面都快呼吸不過來了:“當然不是。”
力道驀地一下子鬆開,新鮮空氣瞬間回到了胸腔中。她剛呼吸了一口氣,就聽見攬著自己的人的聲音:“好,我們同意battle。”
什,什麼玩意兒?餵陸行你這個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點兒問題。我什麼時候同意battle了?這是娛樂圈文,不是什麼熱血少年漫啊!你們能好好記住自己的人設嗎?
樓下偌大的舞蹈室裡面,蘇庭和覃晴一左一右地站著,中間是陸行閒適地坐在圈椅上。
外面的磨砂玻璃上擠了一大堆的圍觀群眾。鄭炎看他們都要把玻璃擠爛了,好心過去開了門:“你們進來看吧。”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一陣陣“旋風”帶得東倒西歪。等他終於穩住身形,得,所有好位置都被占完了。
蘇庭伸出手:“三盤兩勝。”
“一場定勝負。”覃晴嘴角抽搐,“不然我就退賽。”
“不許退賽。”陸行插了一句話,眼神危險地掃過覃晴。
覃晴心裡哆嗦了一下:“那就bo1。硬幣也不用猜了,你想先就先。題目是什麼,說吧。”
“陸行是裁判,他說吧。”蘇庭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反正不管是文斗還是武鬥,我都不怕。”
“那就,講一段相聲吧。”陸行慢悠悠地開了口。
覃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好好,這個好!”就憑她鐵桿粉絲,還能說不了一段相聲。
蘇庭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行不行!這是超綱題,我請求換大綱里的題。”
陸行瞄了一眼笑靨如花的覃晴,嘴角輕輕勾起:“既然我是裁判,那,你們就回答跟我有關的題吧。答案寫在題板上。我們三個人同時寫,誰跟我一樣,就得一分。”
說完,就有人拿來了三摞白紙釘成的本子。
“我喜歡的顏色。”
十秒之後,蘇庭得意洋洋地轉過板子:“一定是藍色!這小子小時候一直穿藍色衣服。”
下一秒,他就看到另外兩塊板子上寫著同樣的兩個字:橘色。
陸行微微一笑:“年紀大了,喜歡溫暖的顏色。”
蘇庭不服:“再來。”
最喜歡的季節。
蘇庭一個人選了春天,而另外兩個人都寫了夏天。
最喜歡的水果。
橘子。草莓。草莓。
蘇庭不再寫答案,反而接過了提問的大權,開始問了起來。
最討厭的菜。
苦瓜。
最喜歡的蔬菜。
土豆。
最想去的地方。
佛羅倫斯。
下面的圍觀群眾們都默默地張大了嘴,看著一模一樣的答案出現在兩個人的題板上。不知道誰悄悄地拉了拉誰的衣袖。一個接一個人悄悄地退了出去。出去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狗糧,好像吃得有點兒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