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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演一臉驚訝地看向她:“哇,唯一一個能夠請外援幫忙的機會都被你抽到了呢。”

  如果不是剛才你特意把這個信封往自己手裡塞,我就信了你的邪了。她以為,製作的過程中跟陸行有接觸就是賣點了,沒想到,她還是圖樣圖森破啊。

  現場的男歌手都有自己的歌曲任務,而演奏組的人們,不是這個嗓子啞了就是那個還在生病,還有五音不全的(?)。看來看去,竟然只有陸行一個人合適,真是,太出乎人意外之外,完全在人的意料之中啊。

  準備時間有一天半,明天下午進行正式錄影。現場各種樂器製作人音樂總監服裝燈光等等應有盡有,大家都留下來就在這裡進行討論。在眾人都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覃晴和陸行這邊卻仿佛是在進行一二三木頭人,不准說話不准動的遊戲。

  覃晴將自己的右腿放了下來,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確定沒有一邊大一邊小,又將左腿放在了右腿上面,換了一邊蹺二郎腿。等到換完動作,她才清了清嗓子:“那個,陸製作人對於這首歌的改編有什麼想法呢?”

  陸行抬起頭來,看向她:“這次的主角是你,你有什麼想法?”

  覃晴抬起頭,直直地看進了他漆黑的眸子。她曾經最喜歡看他的眼睛,總覺得仿佛有一種魔力,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下去。而現在,她微微移開視線,壓住內心的慌亂:“我想著,這首歌不然我們還是藉助些樂器好了。不然,吉他?”說到最後的時候,她的目光還是下意識地尋找他的眼睛。

  “吉他?”陸行在心裡過了一遍,隨即迎上她的視線,點了點頭,“可以,你彈。”

  什麼,她彈?覃晴整個人呆住了。

  第12章 一點紅二

  覃晴回過神來,看到陸行遞過來的木吉他,風中凌亂:“我,我彈?”看到陸行點頭後,她騰地一下子站起來:“是你飄了還是我拿不動刀了?我的吉他如何,你不知道?”

  “可以練,這首歌不難。”陸行橫抱著吉他,手指輕撥了一下弦,抬起頭來,嘴角微勾,“我記得有人曾經說過,總有一天會練出彈唱的。怎麼,怕了?”

  對上他的眸子,覃晴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衝上了大腦。明知道他這是激將法,但是他這一句話也穩穩拿到了她的七寸。這一激,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從他的手中一把奪過吉他,隨意掃了一下弦:“陸製作都不怕,我怕什麼?”說完,她就坐了下來,開始翻起了曲譜,頭也沒抬:“那就開始吧。”

  手上還殘留著她指甲划過的微微酥麻感,陸行看著她的頭頂,燈光在她的頭頂上畫了一個亮亮的圈,晃得他眼睛有些刺痛了。他坐了下來,不急不緩地重複了一遍:“那就開始吧。”

  一個小時後,覃晴休息室的門被悄悄推開了一條縫。門裡熱火朝天的討論瞬間漏出了點兒聲。導演探出了半個頭,看見門邊正扛著機器的攝像師,輕聲問道:“怎麼樣?”

  攝像師見到導演,低聲道:“從下了舞台到現在,兩個人一直在討論。”

  “有爆點嗎?”導演期待地問攝像師。

  攝像師想了想,搖頭:“沒發現。”

  “那,有衝突嗎?”導演還是不死心。

  “這個倒是有。”攝像師十分耿直,“每時每刻都在衝突,而且都是對歌曲的。”

  導演捂著胸口關上了門:誰tm要對歌曲的衝突,要他們兩個人互相之間的衝突。沒有衝突,有點兒甜蜜蜜的場景也成啊!

  自打定下來自己要吉他彈唱,儘管最後定下來只是A段,覃晴還是如臨大敵一般,全副身心都撲在練習吉他上面。從定下來到華燈初上,她就坐在那裡沒動過。

  不對,還是哪裡不對。覃晴彈完一遍,還是覺得手上有點兒彆扭,還是再來一遍吧。

  她活動了一下手指,剛將手放在弦上,一隻手就按住了吉他。她抬起頭,正迎上陸行的目光,臉露疑惑。

  陸行並沒有鬆手,反而是加大了力氣,想要從她的手中取過吉他:“這個節目的主題,是唱歌。”

  覃晴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一秒,兩秒,三秒。她將吉他往他的懷裡一塞,起身砰地打開門就往外衝去。剛才不覺得,這一猛地停下來,她忽然感覺到了噴涌而出的尿意。憋死她了!

  門敲在牆上的聲音和著外面鄭哥氣急敗壞的聲音同時響起:“覃晴,你幹什麼這麼毛毛躁躁的。”

  覃晴的聲音迴蕩在走廊中:“急。”

  屋裡的陸行嘴角微微勾了勾:這丫頭,還是這樣,一集中精力做某件事,就什麼都記不住了,哪怕自己的吃喝拉撒。他拿起桌上贊助商給每個休息室配的純牛奶,拿起自己的杯子,將牛奶盒放進杯子,走到飲水機邊接起了水。

  “這丫頭,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門口傳來鄭哥的聲音。

  陸行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直起身來,對著鄭哥微點了下頭:“我出去拿飯。”只要是在錄影棚裡面留下練習的,不管是演藝人員還是工作人員,節目組都會保證供給的。

  鄭哥應了一聲,目視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他才轉回目光。視線落在茶几上那個杯子上,忍不住用拇指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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