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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腕上的青筋暴起,手臂上的傷痕也紅得刺目,秦梓純看著他這般費力而又面不改色的樣子,她雖幫不上什麼忙,但也默不作聲地收拾起地上散落的器材,把它們分門別類地放置妥當。

  收拾完這片狼藉,秦梓純抬眼望了望器材室牆上掛著的時鐘,她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

  “我得先跑著去給李倉南送東西了,先走一步了。”

  許韓風點點頭。

  秦梓純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急急地往大門走。

  可大門不知怎麼地關了上來,任憑她怎麼推撞也開不了。

  “我記得我沒關門呀?你來的時候難道鎖門了?”她扭頭朝許韓風問。

  鎖門?原來這就是某些人把自己騙過來的原因,許韓風隨意擺弄了下門把,結果是和他想的一樣。

  “這門裡邊沒有鎖,只有外頭有個插銷,是有人在外面鎖了起來。”他環視了一周,想找找這裡有沒有什麼可以出去的窗戶或工具。

  “完了,一定是那些體育組的看到大門敞開就順便關了起來,他們怎麼不進來看看裡邊還有沒有人?”秦梓純無奈抱怨道,她手裡還攥著幾副小彩旗,也不知道這附近有誰會路過幫開門。

  “嗯。”許韓風應聲,他揣測出了□□分,有人把他騙來這裡,目的大概是為了阻止他下午不能參加校運會,他也聽說了比賽的對手其中之一就是李浩文,這樣一來,是誰故意鎖門的就可想而知了。

  他並沒有把真相告訴秦梓純,這些自己身上的是非,能離她遠點便離她遠點吧。

  他在器材室徘徊,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出去的辦法,這裡偏僻,雖然離行政樓近,但是運動會期間,那些老師們不是在田徑場上就是在家休假,而且廣播的聲音那麼大,就算大聲呼救也沒有什麼作用。

  這個鬼地方遍地都是灰塵,連張椅子都沒有,許韓風好不容易從柜子里翻出幾張舊報紙,然後細心地抖了抖灰,鋪了兩張在牆邊。

  “沒辦法,坐下來等人來吧。”他先在地上坐了下來,身旁留了個報紙鋪好的位置。

  秦梓純過去坐下,抱著雙膝試圖安慰被迫報名了比賽受了傷又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的許韓風:

  “你放心,李倉南等不到我打不通我的電話她肯定會過來找我的。”她聲音誠懇又柔軟。

  “嗯。”許韓風輕聲答應,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情緒。

  看他這幅了無生趣的樣子,秦梓純怕他短短時間內遭受那麼多打擊心靈破碎,又柔聲慰問道:“你的傷沒事吧?疼不疼啊?你剛剛擦傷,這裡那麼髒,我幫你擦擦傷口上的灰吧,免得感染了。”

  辛虧口袋裡還帶著一包紙巾,她說著正要拉過許韓風的手臂,可許韓風的手不自覺地往裡縮了縮。

  “你幹嘛?”他面色古怪,像是一個正經家的姑娘在提防一個採花大盜。

  採花大盜秦梓純目光慈祥,惹得大姑娘許韓風內心複雜。

  “算了。”她把紙巾放回口袋,扭頭回去,繼續環抱著雙膝,然後把下巴搭在膝蓋上,目光渙散地望著鞋尖發呆。

  時間慢慢過去,器材室里只有漫無止境的沉默。

  許韓風背靠著牆,餘光默默注視著身旁發呆的秦梓純。

  他是不是剛剛反應太激烈了?別不是傷了別人的熱心,以至於現在在暗自神傷吧?可是,她要是幫他處理傷口,這樣的狀況下,會不會有點......

  想到這裡,許韓風嘴角微微勾起,隨後又正經地立馬垂下。

  “喏,你可輕點。”他伸出受傷的手臂到秦梓純面前,傲氣得像個富人家的少爺。

  秦梓純笑嘻嘻地又拿出了紙巾,輕輕地給那道紅痕拂去灰塵。

  “好了,咱們恩怨一筆勾銷!”她擦拭完他的傷口,把用過的紙巾揉作一團,扔進了門邊的垃圾桶里。

  “什麼恩怨?”他蹙眉不解,直起背來。

  她微微嘆氣,苦口婆心道:“你不就是怪我私自幫你報了名嗎?雖然是我不對,但那天電話里誰叫你逞強不直接給我說,背地裡生悶氣,這算什麼意思?”

  “我背地裡生悶氣了?”他眉間的紋路又深了一層。

  她瞪眼叫屈:“可不是!”

  許韓風回想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生悶氣的感覺,只不過是看見她就沒來由地想起那天中午自己在二樓聽到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而已。

  “你覺得我是為這事生悶氣?”他有點好笑地問道。

  “不然呢?我秦梓純難道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拍著自己的良心。

  許韓風笑了一聲,又懶懶地靠在牆壁上,敷衍點頭道:“那就算是因為這件事吧。”

  看到許韓風露出久違的笑容,秦梓純心想他這破碎的心靈終於被自己縫補上了,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我覺得你對我不太上心。”原本他想既然她這樣誤會,那就這麼糊弄過去算了,可心裡忽然有一股沒來由的委屈,一股想把所有情緒都訴說出來的衝動。

  “什麼?”

  上心這個詞,在秦梓純的詞庫里她原本是知道什麼意思的,可許韓風這突如其來的一說,她對這個字越聽越模糊,這句話也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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