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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許荔香這麼一提,嚴小蕎也覺得劉文修對肖童十分特別。

  別的不說,就是肖童的生日,櫻花谷餐廳那麼高的消費,劉文修出錢又出力的安排下來,要說不為討好肖童,也太說不過去了。

  嚴小蕎這個吃貨也因此而沾了許多次光。劉文修常會請肖童吃飯,順帶都會捎上她身邊的人,比如她的舍友嚴小蕎。

  「好像他還送了不少零食給我們宿舍,雖然說是送給我們四人,不過每次都是交給童童呢。嗯……他是花了心思的。」嚴小蕎一邊回憶著,一邊笑了起來。

  「聽你們聊得,還真像趙銘安說的那樣,劉文修在追求肖童呀。」蘇黎歌處理完手裡的東西,又將熏著的肉一片片翻面。

  「現在想想,還確實如此。」許荔香也點點頭,「我只記得那時候肖童幫了他很大一個忙,應該是借了他一大筆錢。大三暑假髮生的事,從那時起,一休就對童童不一樣了。」

  「是啊,那時一休想去童童爸爸的公司工作,童童還為他引薦了。不過童童出了事,一休的工作就黃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樣。」嚴小蕎又道。

  「劉文修認識肖童的父親?」蘇黎歌轉頭望去。

  「嗯,這事我記得,童童在舍聊時說過。」嚴小蕎點點頭,聞了聞自己的手,被手上的腥味給熏得苦了臉。

  「那天,劉文修請你們去西城酒店吃茶點時,還有誰在嗎?」蘇黎歌問道。

  嚴小蕎搖搖頭,跟吃無關的事她都記不太清。

  「趙銘安。」許荔香忽然開口,「他是很後面才來的,散場上甜品的時候。」

  「對,上楊汁甘露時到的。」一提吃的,嚴小蕎的記憶就清楚了。

  「你們晚上班聚的時候,他們宿舍有人在場嗎?」蘇黎歌繼續問。

  嚴小蕎與許荔香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開口。

  「黎歌姐……你是不是想到些什麼?」

  「沒,我只是想了解當時的情況。」她笑了,收起了滿臉的嚴肅。

  她嚇到她們了。

  「趙銘安也在。他和我們班班長是同鄉,那時候在追……追阿香,死皮賴臉地加進來。那天晚上好像還因為這事,和肖童大吵一架。」嚴小蕎覷了眼許荔香,小聲道。

  許荔香只是埋了頭,沒接腔。

  「就是在那次爭執里,趙銘安揚言要殺了肖童?」蘇黎歌想起了那疊調查資料中,關於每個人與肖童間的關係情況,趙銘安曾經和肖童起過激烈爭執,這件事秦揚風也曾提及過。

  那極有可能是作案動機。

  「是。」許荔香把頭埋進了雙手中。

  ……

  一場談話直至傍晚天色微暗才結束。

  秦揚風帶著人踏著暮色歸來時,蘇黎歌正站在井邊洗頭髮。她坐在小凳上,彎著腰,長發披頭蓋臉地垂下,手正從身前放著的水桶里舀出水來澆到頭上。

  沒有洗頭髮的東西,她只能用清水隨意洗洗。艱苦的衛生條件下,她對自己的嫌棄已經轉成無所謂了。

  頭髮打濕後,她五指成爪抓了抓頭皮,冰冷的水刺激得頭皮發酥,再一抓又是一陣陣舒坦。

  她閉了眼,洗得正痛快,忽然有雙手穿進她的發間。

  「八爺,我回來了。」微笑的聲音傳來,秦揚風悄悄站到了她身後,「別動,水要流到脖子裡了。」

  「秦揚風!」蘇黎歌聽到他的聲音,心頭一喜,剛要轉頭,就被他制止。

  頭髮上的水滴滴答答,她衣領濕了一大圈,臉整個被頭髮蓋住,模樣狼狽得很。

  「怎麼用井水洗頭,吹了風容易頭疼。」秦揚風一邊說,一邊用指腹摩娑著她的頭,不輕不重地按壓著她頭上的穴位。

  「我自己來吧。」蘇黎歌被他的舉動弄得心臟亂跳,一是因為他手指的溫熱觸感,一是因為……她又開始嫌棄自己。

  好些天沒洗頭了。

  「趴低點。」秦揚風沒理她,一手壓下她想抬起的頭,另一手又舀了水往她頭上衝去。

  水均勻地衝過她的頭,他倒得很緩慢,生怕冰冷的水從她脖子滑進衣服里。

  「行了行了,洗好了。」蘇黎歌在他沖完這趟水後,馬上甩甩頭髮,把膝蓋上的干布給蓋到了後腦上。

  秦揚風只得作罷。

  她垂著頭擰乾發上的水,順便平緩了心跳後,才抬頭望他。

  「你受傷了?」

  這一望,她跳了起來。

  秦揚風襯衣上有很多血污,臉頰也髒得很,身上傳出淡淡的血腥味。

  「沒有。這是抓到的獵物的血。」他說著想接下她頭上的布替她擦頭髮。

  「坐下。」蘇黎歌沒給他機會,而是扯著他的衣袖命令他坐到小凳上。

  秦揚風在她的命令下乖得像家養大型犬。

  「低頭。」她和他剛才一樣,單手按在他的後腦上,壓下了他的腦袋,另一手舀了水就往他頭上倒去。

  冰冷的水讓他精神為之一醒,他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發間拔弄著,雖不是很溫柔,卻有熨帖入心的力道。

  一句「做回朋友」,如果可以讓她慢慢放下心結,他願意和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只屬於彼此的「好朋友」。

  蘇黎歌,其實還是那個傻乎乎的小女人。

  秦揚風垂下的臉上忍不住扯出個無聲的笑。

  ☆、第54章 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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