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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島上已經四天了,我們不止一無所獲,情況還越來越複雜。現在除了要查清肖童案的真相,我們還要面對昨天晚上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這個人對這裡很熟悉,顯然不是島上的居民,有可能是肖建安排在島上的監視者。」

  薛晨開口分析,其他人散坐在八仙桌周圍盯著他。

  蘇黎歌和許荔香、安凌一起坐在靠門的長凳上,抬頭就能看到站在房間正中央的薛晨和老實呆在他身後的嚴小蕎,嚴小蕎的手掌已經纏了圈布條。

  果然和秦揚風說的一樣,嚴小蕎手上有傷口。

  想到秦揚風,蘇黎歌下意識轉頭在屋裡找他。清早那場不太愉快的風波過後,他就沒再理過她,上次吵架他雖然沉默,但還是叮在她身邊。這次他離她遠遠的,一個人縮在對面的角落裡,雙手環胸靠牆站著,眼睛看著地面。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抬頭,視線和她撞上。

  他悶悶地盯著她,盯到她把頭扭開。

  「我們想要離開這裡,目前來看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查出肖童案的真相,另一種是找到這個人。這個人是肖建良安排的,手上必然握有與外界聯繫的方式,我們可以通過他向外界求救。因此我們眼下的重點,一是查肖童死亡的真正原因,二是找到這個人。」薛晨繼續說著。

  「這個神秘人半夜裝神弄鬼地嚇我們,他想做什麼?」安凌對昨晚的事心有餘悸,她臉色發白,被嚇得整晚都沒睡著,精神很不濟。

  「不管他想做什麼,他的出現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地方很不安全。我們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想趁黑行兇是輕而易舉的事。以後大家要多注意安全,儘可能不要單獨外出。」蘇黎歌斟酌著接話。

  秦揚風沒有提他關於這個神秘人的猜測,她便也藏在心裡,以免打草驚蛇。

  「這個人要監視我們,那肯定離我們不會遠,極有可能是住在地勢比我們更高的隱蔽處。」沈束也開了口,他坐在蘇黎歌正對面,說話時見她認真望來的眼神,有些靦腆的朝她笑了。

  「昨晚的事動機不明,我們暫且不議。海島的地形我前兩天和你們一起查探過,地勢最高的地方就是南面的小山丘,不過那裡離我們有段距離,看得並不清晰,而且上面沒有適合居住的隱蔽點。我們住的地方在半山腰,除了山丘外,其它的高點視線都有阻擋,除非……」薛晨順著沈束的話接下去,忽然遲疑起來。

  「除非什麼?你倒是快點說啊!」趙銘安性子急,拳頭錘了錘桌子,不耐煩道。

  「早上和我蘇記者、秦先生一起調查過那間房和後屋,在後屋的林子裡發現一些可疑痕跡,延申到樹林那頭的石崖下。那石崖雖然說地勢合適,但難上難下,且沒有任何遮蔽,也不適合躲人。」薛晨繼續解釋,「另外,我們還在屋子裡找到一片染血的玻璃片。應該是昨天那神秘為了從水裡把塑料模特拖出來,事先清掃了地上的玻璃片,可惜天太黑他沒掃乾淨,地上還有殘留玻璃片,他搬動模特時不小心被玻璃割傷所導致的。」

  他這麼一說,嚴小蕎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自己受傷的手,眼神不安地望向薛晨。

  蘇黎歌皺了眉。以早上薛晨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也猜測到所謂的神秘人有可能就藏在他們之間,但他不止選擇隱瞞這個推理,還有意識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導到「神秘人另有其人」的觀點上。

  他是為了什麼?要保護嚴小蕎?還是和嚴小蕎是同夥?難道嚴小蕎真是這個神秘人?

  「說來說去,也沒說出個屁來。」趙銘安根本就沒聽懂薛晨的推測,他暴躁地站起,重重踢了下桌角。

  「大趙,坐下,別鬧騰。」劉文修趕緊拉他,勸了勸他後又朝著薛晨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像蘇記者說的,最近大家多注意點安全,這個人既然出現了,就不可能只單純為了嚇嚇我們,一定還會出現第二次。下午找個時間,我們爬到石崖上看看有沒其他發現。現在手上的線索不多,很難判斷這人的位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薛晨回答著,視線掃過每個人,在等眾人的反應。

  過了幾秒都沒有人有疑議,他視線就停在了秦揚風身上。

  「秦先生,你有其它發現,或者說別的想法嗎?如果有,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

  冷然冰冽的眼神對上秦揚風刀刃般銳利的眼,隔空無聲較量。

  「呵……沒有。」秦揚風笑笑,環著胸的雙手放下插到沙灘褲的口袋裡,「我比較感興趣的是肖童的死。」

  「好,我們來分析肖童的案子。」薛晨不多糾纏,收回眼道,「前天我們做過現場重現,又有在線二十萬人的見證,肖童死亡的過程沒有疑點。」

  「殺人不一定要人在現場。」秦揚風站直身體走到桌邊,雙手撐在桌沿上,半俯身看向薛晨。

  「哦?」薛晨緩緩坐下,靜聞其詳。

  「肖童死於溺亡,原溺亡原因是她服用的抗過敏藥物與酒精起反應所導致的中樞神經抑制,意識出現障礙後滑到水裡,無法正常起身才溺亡的。肖童為防意外發生,在這場自殺直播里安排了沈束到現場。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沈束能及時趕到,她也許不會溺亡。」

  「我就說,肯定是你這小子的原因!」趙銘安霍地又站起,臉上的肉糾結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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