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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揚風卻微微皺了眉。

  沈束毫無意識地拿起桌邊已有些枯萎的那盆綠蘿,機械式地摩娑一番後再放回去。

  他放回的位置,十分微妙,並不是原處,而是放在了電腦右側。

  薛晨聽了兩個人的話,踱到門口,一邊沉吟一邊開口:「這是事先經過策劃的自殺,肖童趕到這裡後,就換上睡衣,準備好一切,而後開始按計劃行事。」

  他說著,將自己當成肖童。

  她換好衣服化好妝,調好鏡頭角度,如往常做直播那樣隔著網絡向眾人打招呼。簡單的招呼過後,她邁向浴缸,伸腿坐進水中,水面玫瑰花搖曳,將她包裹。她並不急著自殺,而是含笑將一早準備在浴缸旁邊的紅酒倒入杯中。連飲了兩杯酒,她臉色紅潤,畫面更加香艷刺激。守在網絡那頭的觀眾興奮不已,被吊足胃口,她這才伸手拿起旁邊鋒利的小刀,往自己的手腕重重劃下,鮮血如注從皓白手腕上滑落。

  疼痛感讓她眉頭皺起,血落入水中,不斷暈開,她開始有些驚慌,但在鏡頭仍舊強忍著疼痛與恐懼,保持著從容的笑,另一手丟開小刀,仍拿起紅酒,往口中送著。

  她割得傷口並不深,而沈束也即將趕來,所以她並不擔心自己會真的死去。直播室里的觀眾數量不斷增加,早就破了這一年的人氣記錄,她很快就會大紅大紫。

  如此想著,她更加興奮,不斷喝著紅酒。

  忽然間,意識斷層,她瞪大眼,動作僵硬,手裡的紅酒杯落下砸到地上,酒液淌了一地,她身體緩緩下沉,直至整個人都淹入了水中。

  「這是中樞神經抑制反應。」蘇黎歌在薛晨案件重演到最後這一刻時開口,「法醫在她的胃中檢查到了苯海拉明,這是抗過敏藥,與酒精同服會造成中樞神經抵制反應,也就是讓她意識出現障礙的直接原因。」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盯向她。

  「中……樞神經抑制,是什麼?」劉文修疑惑問道。

  「過敏……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給她慶祝生日時,她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身上起了蕁麻疹。」嚴小蕎忽然叫起。

  過大的聲音換來薛晨的冷眸,她吐吐舌,做錯事般垂下頭去。

  「苯海拉明?」趙銘安一反常態地沒開口罵人,而是自言自語著,疑惑的眼神掃過所有人,最終在某處停頓兩秒後,迅速轉開。

  「小香?你沒事吧?」安凌的驚呼打破了凝結的局面。

  眾人望去,許荔香捧著肚子虛弱地靠到了安凌懷裡,臉色蒼白,額上冒汗。

  「沒事,站久了而已。」她咬咬唇開口。

  「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被抓到這裡來的?」秦揚風忽然開口,他本正倚著窗台,將窗簾挑起一角,懶懶地窺著窗外景色,在問題問出後他猛地轉回頭,凌利的眼神像出鞘的劍,閃著讓妖魔鬼怪無所遁形的泠泠劍光。

  這問題一問出,在場的人面色各異起來。

  嚴小蕎偷偷瞄了眼薛晨,臉頰有些紅去,薛晨卻瞪了她一眼,冷光稍融;趙銘安不懷好意地笑起,安凌則面色一白,劉文修縮了縮,有些緊張。

  許荔香靠在安凌懷裡,閉著微喘著,沒有反應,和她一樣看不出異樣的,還有沈束。

  秦揚風與蘇黎歌對視一眼,還想再問什麼,卻被薛晨打斷。

  「好了,折騰一上午,時間應該不早了,這事我們稍後再討論,先吃午飯。下午我們商量商量這幾天的安排,不能老讓蘇記者來照顧我們飲食。」薛晨用詢問的眼神望過眾人。

  沒人有疑議。

  ……

  房間裡的人散去,蘇黎歌還是照老樣子,和秦揚風兩人走在最後面。

  她心不在焉走著,低了頭想著自己的事。

  走了幾步,她回頭。

  「秦揚風,你為什麼想問那個問題?」

  身後的秦揚風並沒跟上來,離她有五六步距離,視線正落被沈束動過的綠蘿上頭,手卻不自覺地撓著脖頸與肩背。

  「秦揚風?你怎麼了?」

  「啊?」秦揚風正在想事,忽然間清脆的聲音響在耳邊,溫熱的指腹撫上他的脖子,讓他猛得回神。

  蘇黎歌已經站在他身邊,踮了腳尖,一手掰開他的衣領,另一手撫上他脖子。

  她手指的熱度讓他脖子被撫過的地方一陣刺癢。

  「嘶。」他呲牙。

  她眉頭蹙緊。

  秦揚風脖子上起了一大片紅色疹子。

  「我沒事。」他暗自忍下刺癢,抓下她的手,「你剛問我什麼?」

  他問她,抓著她爪子的手掌卻沒鬆開。

  「讓我看看你的脖子。」蘇黎歌盯著他故作自然的臉,沉道。

  「真沒事。」他把衣領翻好,藏起那片疹子。

  蘇黎歌見他說話間頭不自然地偏偏,脖子和肩膀扭了扭,顯然在壓抑某種不適,卻又死鴨子嘴硬不肯說,她的心像被什麼蟄了似的有些不痛快。

  「不說算了。」她抽回手,轉頭就走。

  秦揚風在後面偷偷又用手耙耙背,快步追上了她。

  ☆、第17章 二更:甜蜜番外

  四年前的番外——第一次……

  婚後兩個月,蘇黎歌被餵胖一圈,她有些苦惱。

  最近秦揚風常常帶她出席大小應酬,仿佛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塞到他的圈子裡,得到某種認同。蘇黎歌不喜歡這些場合和這些人,但她仍舊勉強自己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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