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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稀稀疏疏地走動著,當最後一個人離開時,攝影棚厚重的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音。
終於,這裡只剩下他和那個任心。
過了沒多久,簾被一隻嫩白的手撩起,隨後走出一個穿著紫色短裙的女人,腿上是高幫鞋,這次的造型,頭髮徹底散亂著,慵懶且優雅。
任心望了眼四周,開口問向尤米:“其他人呢?”
“我們先停一停,任心,照現在這麼拍下去肯定不行,今天一天都別想完成。”
著,尤米將相機很是仔細地放在支架上,任心把他手指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他都是靠這種手段,逼得那些人閉嘴。
尤米剛才按下了自動快門的按鈕,看來,他要動手了。
“所以呢?”
著,任心坐在白色的方形凳上,仰頭看著男人,嘴角雖微笑,可目光卻充滿著蔑視。
尤米很是不喜歡她這樣不在自己掌控之下,向著她靠近。
目光垂落到那萬千溝壑之中,手指發出不安的聲響。
男人向著她靠近,隨後蹲在她的面前,眼眸似有似無地微抬。
手指拂上任心裙的領口,扭住布料,向外一拉。
“其實有些東西,不是靠我,你就能知道的,咱們要親身實踐。”
著,手指一松,充滿彈性的布料,在任心的胸口發出“啪嗒”的聲響,加重此刻**的味道。
任心看著這個男人,並未話。
隨後男人站起身,走到任心的背後,雙掌撐在她裸露的肩上。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恐怖,等你嘗過之後,就會明白得一清二楚!”
完,男人直接從後面抱住她,帶著任心一同滾到地上。
女人的頭髮披散在肩,裙擺漸漸凌亂,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發出放肆的獰笑。
“這麼放蕩的身體,只給宋修彥多沒勁。別怕,等到我教會你,以後這個圈裡,你只怕會比凌澈更出名!”
任心的頭被人按在地上,可她自始至終沒發出過一點聲音,尤米沒心情管這麼多,正打算撩開女人的裙擺,突然發現有一抹冰涼,抵在他的褲襠上。
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把瑞士短刀,大掌一下失去控制女人的力度,渾身僵硬地保持一個姿勢,尤米嚇得差點跌坐在地。
“原來,她們都是這樣。”
終於,女人發話了,只是聽來如冰凍千年的寒潭,冷得讓人瑟瑟發抖。
短刀尖端依舊抵在那,只消用一點點的力氣,他便再不可人道。
女人動了動有些疼痛的身,一把將披散在前的長髮擼到腦後,隨後立馬轉身,單腿跪在他的面前,面色陰狠。
“怎麼?這便怕了?如果我真把這刀紮下去,那你可怎麼辦?”
“冷靜!有話好好,好好!”
尤米舉起雙手,面色驚恐地看著此刻居然發笑的女人。
突然,她的笑容再也看不見,只剩下無止境的陰沉。
“那些女孩,你還記得嗎?不,你不記得,因為對你來,她們實在是太過無所謂的草芥!”
刀又向里微微使勁,嚇得尤米再次支撐不住雙腿的力量,一下跌坐在地。
“不,不,不是的!”
尤米完全不記得自己以前見過這個任心,否則她為什麼要找上自己。
“不是?呵。那些被肆意撕毀和凌辱的靈魂,那些純白與完美,是拿你這骯髒的東西,再換上10倍也拿不回來的!”
任心的語調漸漸拔高,就在最後,早就化成怒吼,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任心高舉著刀,向著男人一刀捅下。
“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在這件諾大的攝影棚中,這時,門外有了動靜。
“尤米,尤米!到底怎麼了,快開門!快找人開門!”
任心回頭冷眼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心中暗自冷笑。
其實那些幫凶,一樣是無法掙脫贖罪的枷鎖!
至於那把銳利的短刀,扎在潔白無垢的地板上,在暖黃色攝影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凜凜冷光和寒氣。
突然,地板上一片濕潤。
任心蹙眉低頭望去,這才發現一件天大的笑話。
這窩囊廢竟然失禁了。
“呵!”
著,任心抓過男人的衣領,面色猙獰:“我告訴你,這件事還沒結束。”
拔出那把短刀,任心重新抓回自己手上,男人嚇得大失血色的臉,慘白不堪,大口大口的呼吸。
任心換下一身讓她很是不舒服的衣服,穿上自己最適合用來旅遊的衣服,戴上之前帶來的黑白寬檐帽和墨鏡,踩著跟並不算高的高跟鞋,走到相機旁,拿出裡面的內存卡,收了起來。
隨後從包里拿出幾張紙錢,隨手灑在男人的面前。
“這錢,給你。”
勾唇冷笑,任心轉過頭,看著已經開始乒鈴乓啷作響的大門。
凌澈後來跟她,那日,這男人竟還用錢打發了她,為了尊嚴,凌澈將那些錢甩在那男人的臉上,發瘋似的跑出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身後是男人的咆哮,可冷漠的女人,似乎連應付他的精力都懶得費。
“我誰也不是,或者我誰都是。那些女孩是我,我也是那些女孩。你只要記住,每晚,都有一個女孩,掛在你的床頭,向你討回血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