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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一壺水,給她的杯子裡灌滿才往回走。
慈善點外碰到了修羅。
修羅看了他手裡的杯子,“我給夜小姐遞進去吧,你過不去。”
最近慈善點天天人滿為患,跟煮餃子一樣。
修羅繞過慈善點後方,在那兒停了一下,低頭看著手裡的杯子,臉上有著糾結的表情,眉毛蹙著。
往左右看了看,他從自己兜里摸出了一隻早就幹了的飛蠅,是那天他捉了之後一直放著的,現在都脆得能捏成粉末。
如果粉末撒到水裡,根本看不出來。
他用手用力的捻了幾遍,沒有直接往裡撒,只是擰開杯子,在杯沿慢慢抹了一圈。
蓋上蓋子的時候,動作顯得很艱難。
杯子送到她手邊的時候,夜千寵抽空回頭看了他,“修羅,你怎麼過來了?”
修羅勉強笑了一下,“給您送水!”
夜千寵看了看,剛好渴了!
“謝了!”她給了個溫柔的笑意,順便伸手摸了摸他不怎麼愛笑的小臉蛋。
這個動作,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修羅記得,上飛機之前,她就摸過他的臉,那時候,他的臉比現在還髒,正常人連看都不願意,更別說溫柔撫摸來安慰他。
修羅看著她拿起了杯子,眉頭越緊了。
小手也捏在一起。
“當!”就在夜千寵即將把杯子湊到唇邊的時候,杯子忽然被修羅撞掉了。
夜千寵愣了一下,低頭看到他緊緊咬著牙,甚至眼裡通紅,說了句:“不能喝……”
她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修羅。
“怎麼了?”
修羅也不說原因,只是道:“您把杯子扔了吧。”
夜千寵卻笑了一下,“不行的,這杯子是別人送的,我挺喜歡!”
她把杯子撿了起來,抹掉上面的土,寬容的笑,“沒事,洗一洗就乾淨了!”
“那就明天再用。”修羅道。
晾曬一天之後,抹上去的東西應該就沒效果了吧,他想。
她只好點了一下頭,“好!”
*
從夜千寵離開華盛頓已經過去快兩周。
馮璐等人從南都返回了華盛頓,沒有把老太太帶上,因為老太太說她身體不好,到時候讓他們分兩地舉行訂婚儀式。
馮璐當然只能答應下來。
一切,可以說是很順利。
回到華盛頓的第一天,寒愈就跟她去了原來的查理別墅,因為查理先生說有了合適的日子,先見面談一談,簡單準備一下。
而日期,就在三天後。
特別緊。
馮璐並不意外,她知道父親想趁著夜千寵不在儘快解決這件事,什麼好日子、歹日子根本不重要,那就是迷信而已。
“是不是太急促了?”男人坐在沙發上,手心裡不緊不慢的搓著兩個核桃。
查理抬頭,“合適的日子難選,不過雖然緊迫,準備起來也簡單,有專人去做,你們倆試一試禮服就好!”
男人微微挑眉。
張馳站在一旁,其實他也覺得奇怪,之前還說不著急,怎麼走了一趟南都回來,忽然就急三火四的了?
等回了酒店。
張馳看著先生搓著核桃倒了一杯紅酒。
忽然問他:“你覺得呢?”
張馳頓了頓,實話實說:“馮小姐似乎不驚訝她父親把日子定得這麼緊,說明他們父女應該商量過,就在馮小姐去南都的時候。”
“但據我回想,咱們回南都這些天,並沒什麼事值得他們父子急著把婚期定下的?”
可事實上,父女倆就是急了。
反過來就證明,確實有那樣的事,值得他們父女發急。
那晚,張馳沒見先生說什麼,第二天倒是沒見他。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張馳和先生才在酒店碰面,畢竟他是個禁足的,中午去哪,不方便讓張馳跟著,他也就沒跟。
只見先生一回來就奔到了電腦前。
半晌,聽到他陰著臉,問:“你知道盧威爾這個地方?”
張馳蹙眉,“聽過。”
然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把電話打給林介!”男人索性不用電腦了。
“嘭!”的一聲關上電腦,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看得出來很焦急,急得根本坐不住。
張馳照做,電話一通,就被他奪了過去。
“夜千寵去哪了?”男人冷著聲,一字一句的問。
林介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這一句,蹙了蹙眉。
也只有一句:“回了基地。”
“你確定?”男人下顎繃得緊了,“如果不是呢?”
林介好像覺察了什麼。
只好道:“那就不清楚了,但閣下的確返回了基地,如果沒在基地,也許是有別的訓練安排,這個,您得問基地那邊了。”
林介直接把這個鍋給扔了。
很顯然,電話又打到了呂蔣那兒。
呂蔣知道是寒愈來電的時候,已經皺了眉。
侍衛:“伍先生說,讓您不用裝病,必須接電話。”
沒辦法,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