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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宴眼神一盪。
知道那種感覺吧?
他平時開玩笑總叫她小娘子,她那張臉也是精緻無比,喜歡是肯定的,但還沒到那個點上,她這麼一喊,就好像拿個針戳著他心尖尖。
“你叫我什麼?”
夜千寵聽到他的話,睜開眼,配合一個笑意,“小相公?”
為了休息一天,改個稱呼算什麼,只要他愛聽喊什麼都行。
然而,她失算了,當教官的寒宴和平時的寒宴那壓根不是一個人啊!
這個時候,她這麼嬉皮笑臉的喊人,寒宴只會更狠,私底下的“小娘子”、“小相公”關係根本屁都不是。
果然,寒宴狠盯著她,“訓練場上無父子,你再叫我相公,今天加五公里。”
一點不帶私人感情的。
夜千寵被嚇了一個激靈,直接翻身起來。
雖然酸痛,但是動一動,全部收拾完畢,那股子疼痛也就沒感覺了,反而越動越想動。
當然,出門的時候,她也不解的偏頭。
似抱怨似疑惑,“寒宴,我實在是不明白,給我弄兩個月身體強化,再來幾個月的特級訓練,難不成以後要我跟你們似的去跑任務?”
她壓根沒有那個必要不是麼?
寒宴貼面無私,“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自己動動最皮子,就有人給你去賣命,所以這是多此一舉?”
她點了點頭,是這麼想的。
寒宴忽然停了下來。
夜千寵自然也不得不停下,嘴裡也緩緩一句:“怎麼……不跑步了?”
每天早上五公里起步,不用跑倒是好事。
但寒宴正嚴肅的看著她,“立正。”
聽到這兩個字夜千寵就頭皮發麻,平時都是她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但是現在她必須聽一是一。
只見寒宴看著她道:“你是有足夠的權力讓別人給你賣命,但你這樣的身份,每天想刺殺你的人不說上百也有一打,如果光靠保鏢護著,你一點身上不帶,連逃跑都邁不開腿跑,就等於爛泥扶不上牆,你說有什麼用?只能等死。”
她沒說話。
是因為覺得很有道理。
她不可能因為一個安全問題,就讓人真的一個接一個給她賣命。
“嗯……我認真地對待,今天的事,我道歉!”她十分誠懇。
可寒宴活該了會兒,倒是勾了一下嘴角,“私底下還是可以叫的!”
然後轉身往前走了。
夜千寵愣在那兒。
這人變臉是不是太快了?
“快點,五公里,想挨罰嗎?”那邊又變臉了。
她嘆了口氣,小跑著跟上去。
過了第二周,她做運動基本不會覺得身體酸痛了。
手臂、小腹和腿上的肉都感覺緊實了很多,整個人感覺曲線越發好看,精神得很!
就這樣第三周、第四周,她就遵循寒宴指定的計劃來,比任何健身老師都科學。
平時休息的時候,寒宴會帶她去射擊場,雖然還沒到這項訓練,但因為聽說她這方面不錯,所以提前帶她來看看。
事實上,她確實有天賦。
加上現在手臂有力量,下盤穩,射擊越是精準。
“得虧不是個膿包,不然訓練你都得花一兩年。”寒宴本來想誇她,想了想,說了這麼一句。
夜千寵白了他一眼。
*
那天,夜千寵距離折騰身體的強化訓練整整兩個月就差一周了。
期間林介都會傳相關的消息進來,她多半只用審閱。
藥聯有埃文頂著,看他以前不怎麼靠譜,但最近卻很順利,她眼光還是不錯的。
使館內部的事,有蕭秘書在,加上現在無論經濟部還是軍事部,都沒有那種足以獨當一面的人,所以不會出現霸權的事,不用太擔心。
唯獨,那天她接了個林介的電話。
“閣下。”林介是這麼稱呼她的,所以她一聽就知道有正事。
停下了手機擺弄迷彩帽的指尖。
“嗯,你說。”
“馮璐父女倆的禁足時間還沒到,但是已經接觸了,而且案子清白。”林介道。
夜千寵指尖輕輕摩挲著迷彩布料。
心裡是略微不太舒服的。
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看來我沒料錯,我來了這兒,他肯定要做事的,是他拉了他們父女一把?”
林介點頭,“是,但是具體原因不太清楚。”
林介想,按理說,現在的寒愈對閣下也是放心頭去對待的,怎麼閣下剛轉身去了基地,他這邊就開始恩寵馮璐起來了?
夜千寵也正微微蹙著眉。
她想到了呂蔣的話。
如果最近唐啟山真的要動手,那就是已經準備充分,或者寒愈那邊給了他什麼不一樣的暗室。
勾結。
這兩個字一出來,她眉頭都在打緊。
這對她來說,事情太大了。
他拿著伍叔的身體怎麼變性子都無所謂,但是要跟歹人狼狽為奸,甚至真的和馮璐出個什麼事,她一想都覺得氣得肺疼!
好容易幫他解決了師父的為難,讓他安全的置身於精神鑑定期間。
他倒好,還給她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