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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道:“你落水我有責任,所以不能讓再你出事,你這麼悶著不出來,我擔心,就站這兒等你出來吧。”
擔心?
她怎麼從他話里聽不出半點擔心的意思?
夜千寵有些氣,“你還知道我落水跟你有責任?我以為以你這樣卑鄙無恥的性子,要不是我自己游得快,恨不得下水再擰著我的頭往海水裡摁吧?”
男人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東西。
這東西,他剛剛去買的時候還一臉的尷尬,跟做賊一樣。
賣東西的人看他轉了兩圈,要不是看他長得人模人樣,早就當做賊了,最後終於忍不住問:“先生你到底要買什麼?”
男人輕輕咳了一下,“沒事,已經找到了。”
然後抬手,隨便抓了一包粉色的就扔到櫃檯結帳。
老闆原本還給了他一個黑色的小塑膠袋,但是轉眼,男人居然一張大巴掌就把東西一捏一裹,塞進了自己長款輕薄的風衣里。
風衣是黑色的,揣個東西也不顯得鼓囊。
這會兒,他對著粉色包裝,反而一點沒了尷尬,對著門內的人悠悠道:“既然你對我的定位如此,那本人也得稱職一些?”
夜千寵一聽這話就緊了眉頭。
他有多惡劣,遊艇時間已經可見一斑。
所謂無利不起早,像他這樣的人更是,這會兒,他以“擔心”的名字,卻更像堵截似的站在那兒,必然是有事了。
果然,聽他繼續道:“想必你已經知道函文的事了?”
她不說話,坐在馬桶上,肚子本來就疼,手心冒著冷汗,加上生氣,感覺肚子疼得更厲害,指尖都要戳進掌心裡了。
隔著門板,男人清晰的聲音繼續傳來:“雖然八月才是聯盟會,就算這一次就想洛森堡派代表出席,看起來時間還很多,但其實晃眼幾個月就過去了,你得抓緊考慮。”
夜千寵貝齒緊咬,復又冷笑,“怎麼?我若是堅決不同意,再次退回函文,你是打算再想別的辦法把我殺了還是埋了!?”
她越說越氣。
怎麼會有如此惡劣之人?
小事也就罷了,但是他每次都拿這種大事扼著她的咽喉在威脅。
男人聽得出她動怒了,自個兒反而淡淡的彎起嘴角,“加入聯盟會又不是壞事……”
“吧嗒!”
十分清脆急促的聲音,然後衛生間的門忽然開了。
男人大概是沒料到她會忽然開門。
略側首,低眉才能看到比他矮了一多個腦袋的女人。
她臉色顯得慘白,抓著門框的指節也是發白的,但一雙月眸清冷的盯著他。
夜千寵這會兒簡直沒辦法描述她的難受。
雖然表面上她穿戴完好,沒哪裡不妥當,可裡面沒紙巾,沒東西擦,也沒東西洗,下面濕黏難受,小腹還劇烈的墜痛。
加上被他這麼威脅,她是恨不得再一巴掌招呼過去。
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加入聯盟會是好是好,不用你來教我,你若是個男人,就做男人的事,用這些小計倆算什麼本事!”
男人視線是俯低的,她是微仰的。
所以她的表情,他一眼盡收。
瞧著她極度難看的臉色,眼圈甚至越來越紅,眉峰跟著皺了起來。
不知怎麼的,他看不得她嫉妒委屈紅著眼眶的樣子,胸口那種細微的銳痛讓他的聲音也稍微又沉了一些,“你不舒服?”
夜千寵一手緊緊握著門框,肚子驟然劇痛的一兩個瞬間,疼得腦袋也鎮痛,一暈一暈的。
她鬆了撐著門板的手,語調顯得很僵硬,“東西給我,你可以滾了!”
疼痛和氣憤之下,十分的不客氣。
男人顯然是忘了他替她買的東西,只是單腳支地改為雙腿直立,作勢邁步,沉聲:“我給你叫醫生。”
“我讓你把東西給我!”夜千寵氣得不輕。
她以前根本不記得寒愈什麼時候能把她氣成這樣。
偏偏,越生氣,感覺疼得越厲害,都能感覺下邊一汩汩湧出來的感覺,她都要抓狂了。
在他面前直接染了褲子,她就真的不用出去見人了!
瞧著她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寒愈都快忘了這是當今坐在洛森堡王座上的女人。
倒也回過神,從自己的掌心裡攤開了被捏扁的東西。
夜千寵看到那么小一包護墊的時候,只覺得一口氣差點就上不來了。
難怪她剛剛就是沒見他拎著袋子,原來他買了護墊不是衛生棉,而且是那么小的一包,怕不是買的試用裝?
可真會挑!
她現在量很大,就裡面一共五片東西,湊合著只能並排橫貼,一次四片就沒了,而且隔不了多會兒就得換。
他這不是故意讓她難堪麼?
“寒愈,我對你真是夠了。”她略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我要衛生棉,你自己不識字麼?這是護墊!”
倒是男人忽然眉目微動。
如果沒記錯,這是她第一次對他有所稱呼。
那種感覺,像是忽然被人認可了身份,說不上感覺,就是莫名的舒坦。
唯一不舒坦的,他看她那雙紅彤彤的眼睛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