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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皺著,終於聽男人問:“昨晚接連兩次胸口疼,怎麼回事?”
“具體是哪一種疼痛感?”滿月樓很重視這個問題。
“悶、澀、麻木。”男人一字一個頓,淡淡的,又似乎表達不準確的微微蹙了一下眉,沒了後文。
因為重視這個問題,滿月樓沉吟片刻,繼續問:“具體時間還記得麼?是受了撞擊還是什麼前提?”
先前寒愈忽然胸口劇痛,是因為用力不當,牽扯傷口,結果一個劇痛之後人格裂變成了面前這一位。
所以,滿月樓甚至期盼著,是不是再讓著刻薄男疼死過去,寒愈就回來了?
往後只要保證寒愈儘量不劇痛,找到百分百把握能把子彈取出來之前都不碰它,不就能保證寒愈一直存在了?
但是,等滿月樓聽完刻薄男的描述,逐漸的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了。
只聽他道:“就在桅欄邊,她落水的那一瞬間,疼了一下,我當是一時驚愕灌風了,沒在意。”
男人這會兒說話也是表情稀缺冷淡,語調低平沒有溫度的。
薄唇微動,繼續道:“後來在甲板上,疼得比前一次厲害。”
甲板上?
滿月樓稍微回憶,手裡做筆錄的鋼筆停了下來,“千千打你的時候?”
他只記得那個時間了,這男人也就那會兒在甲板上待著,之前連人影都見不到的。
男人點了一下頭。
滿月樓記錄的筆不動了,目光定定的看了男人一會兒,才問:“從望台下來到甲板期間,胸口的疼痛是持續的?”
男人搖頭。
只有她落水的一瞬間心口猛地沉下去痛了一下,趕到甲板的時間,頂多是略微的焦急,擔心出人命。
只有她那一巴掌甩過來的時候,又是那樣的痛。
甚至,男人此刻還能清晰的想到她當時雙眼通紅盯著他的模樣。
滿月樓心裡思量著,一時間並沒有給出什麼說法,只讓他注意休息,歪曲為:“也許是被扇了耳光怒極攻心了。”
但這話也就是對這男人說。
送走了男人,滿月樓把宋庭君叫了過來。
宋庭君看了看他空蕩蕩的辦公室,“不是說他過來了?”
滿月樓頷首讓他坐,抓緊時間,不拐彎抹角,“他出去給千千買早餐了。”
要討好她,細節倒是把控得不錯。
繼而,接著道:“他剛剛給我說了兩個情況,我在想,大概是和寒愈交替人格的契機。”
宋庭君一聽,臉色都跟著嚴肅起來。
滿月樓把情況說了一遍。
分析道:“寒愈是劇痛之餘才湮沒成他的,照他這個情況,那他們倆……是致痛和致愛之間交替?”
寒愈極致疼痛之下這個刻薄男被喚醒了。
那是不是刻薄男一旦愛之切,寒愈就能被喚醒?
宋庭君不懂醫學,但是聽著極有道理,還頗有幾分驚悚:“你是說,他對千兒有感覺?”
滿月樓思索良久。
“不妨試一試。他不是討好千千麼?乾脆助他一臂之力,看看情況。”
可宋庭君有所顧忌,“倘若這男人也真的愛上千兒了,寒愈卻出不來呢?”
那不是造孽了?
第326章 325、難道一巴掌打回來?
宋庭君有所顧忌,“倘若這男人也真的愛上千兒了,寒愈卻出不來呢?”
那就是真的造孽大發了,完全是他們直接造成了寒愈的永久沉睡,倒是讓這個刻薄男占大了便宜。
滿月樓低眉沉吟,然後抬眼,“總不能,給他介紹別的女性?”
萬一他和哪個女人纏上了寒愈依舊醒不過來,那也同樣是造孽,他頂著寒愈的臉和別的女人纏綿悱惻,千千能受得了?
宋庭君也覺得不妥,兩個人都在發愁,半晌沒再有別的意見。
滿月樓看了看時間,“千千差不多做檢查了,你先過去吧。”
這邊剛說著話呢,有護士匆匆走到滿月樓辦公室門口,因為門開著,探入半個身子,“滿醫生?”
滿月樓看過去,“怎麼了?”
護士按著胸口緩著氣兒,她可是直接爬樓梯上來,怕等電梯來不及。
道:“那個,昨晚住進來的女士病房被人硬闖,我們沒法把她帶去做檢查,您得過去看看!”
滿月樓一聽就知道是千千的病房。
“硬闖?”
誰還能跑到她的病房硬闖去?
千千最近這一兩年除了過年回雲南待幾天之外都在紐約和華盛頓兩頭跑,現在住在南都,那邊的人要麼是政務交集,或者藥聯方面交集,可這兩個方面的人可沒人敢隨意冒犯她。
可不是沒人了?
兩人也沒多問,匆匆出了辦公室往那邊趕。
等到了病房門口,兩個人都一致皺起了眉,誰也沒料到這號人。
沈恩雙手交握身前站在門口,儼然就是放哨的,見了他們過去,倒是略欠身:“滿先生好,宋先生好!”
他很不好!宋庭君眉頭更緊了,沈恩既然在這兒立著當門神,那進了門的必然就是老太太寒聞之了。
且不論原因,反正他們都知道老太太向來是不准許千千和寒愈關係太近的,這次過來總之不會是來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