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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離得遠了一些,夜千寵臉色也慢慢好轉了。
男人嗓音陰冷,“這麼陰毒的東西你還主動提!”
她稍微虛弱的笑了一下,“我倒覺得是好東西。”
聽她這麼說,寒愈冷眼盯著她。
夜千寵看過去,才道:“祖奶奶是為我好,也是為你好,這也不是什麼邪乎陰毒的東西,不過是些藥理作用罷了。”
“她先前就問過我你都用什麼香水之類的。”
估計就是這個道理,寒愈身上是好聞的蘭草香,所以,祖奶奶做了什麼,讓她一聞到這個味道都暈眩窒息,很難受。
寒愈抱起她,把她放到了椅子上,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喝水麼?”
看到他乖乖的後退一大步的動作,夜千寵心底里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了他,搖頭。
道:“今天談不了那就先不談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休息會兒就走,你先走吧?”
寒愈像是沒聽到一樣。
等她看過去的時候,才聽到他說:“紐約的房子快裝修完了,有沒有想置辦的家具?”
她顯示愣了愣,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提到這個。
那個房子,她去看過的。
就那樣的格局,無論怎麼裝修,都絕對是十分舒服的住所,他還真是固執的要讓她跟他一起住?
夜千寵笑了一下,“我連回查理別墅的時間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時間去跟你住,有哪有必要置辦什麼家具?你自己看著辦吧。”
寒愈定定的看了她,“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或者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你是逃不開我的,終有一天,我還得把你拉到跟我一個戶口簿上,別人都不要,所以少想那些沒用的。”
意思就是他這輩子就認定她了,發生什麼都不會變,所以,該置辦東西了,她喜歡的必須要置辦。
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被你盯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抬頭發現寒愈正睨著她。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我先走。”
這一回,他終於沒攔著了。
只等她走了之後,寒愈才忽然抬起手臂自己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一早就說過,很喜歡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蘭草香味,但他本人並不用香水。
外面,夜千寵的人被她自己帶走了,其他人這才推門進去。
張馳先一步進去,看到寒愈站在那兒,倒是看不出心情多麼的糟糕,可能剛剛在外面隱約聽到的爭吵聲是幻覺,或者是已經和好了。
所以,張馳才問:“答應了?”
寒愈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忽然沖張馳招了招手,然後等張馳過去,他忽然抬起手臂,湊到張馳鼻子邊,問:“你聞聞,我身上是什麼味道?”
張弛一愣。
他畢竟是鐵血漢子,常年都在部隊的,尤其這兩年又接下職位回去了,所以寒愈這個行為弄得他憋著一臉的彆扭,“干、幹什麼?”
寒愈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讓你聞你就聞。”
旁邊還有幾個人,見到他們這樣,仿佛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腐基味兒,都咳了咳,其中一個主動問:“張師,要不要咱們先出去?”
張馳一張老臉都紅了,這才看了寒愈,“伍先生……我也出去?”
寒愈抬腳作勢就踹,“聞!”
於是張馳一臉赴死的樣子。
等他站直了,寒愈還嚴肅的問:“什麼味兒?”
張馳一臉我為難,“這……我哪知道啊,就……還挺好聞。”
寒愈自己就沒覺得有什麼香味。
這會兒才轉身出去了,弄得張馳一頭霧水。
杭禮辦完事回酒店跟自家老闆見面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酒店裡幾個人在打掃。
微蹙眉,看了老闆,杭禮不解:“房間怎麼了?”
寒愈看起來悠閒的喝著咖啡,然後順手指了指於是,吩咐杭禮:“以後把全套洗浴用品全都換了,還有,車裡有清新劑的,全都換。”
杭禮莫名其妙。
而且他也發現了,老闆今天穿的衣服牌子好像也換了。
據杭禮所知,老闆今天可是好容易跟大小姐見面去了,還帶著張馳的,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大小姐忽然不喜歡您用這些東西了麼?”
寒愈只頷首讓他趕緊去辦。
行吧,杭禮聳了聳肩,當然是照辦。
洗浴間的東西他全都收拾走,然後看了那邊沙發上的男人,“寒總,是換個牌子,還是換個味道?”
寒愈想了想,也對,“換個味道,都有什麼的?”
杭禮放下裝著一套舊洗浴用品的大袋子,立刻去查同牌子的其他香味。
然後一一列舉,“有薰衣草,玫瑰,水蜜桃……”都比較偏女性化的香味,唯一一款男士香味的,已經要被扔出去了。
寒愈抿著咖啡,很認真的考慮著,“薰衣草太味道才濃,她不喜歡。”
這個她以前說過的。
“那就梔子香?”杭禮挑了個香味不特別明顯的,而且也不會顯得太娘,跟玫瑰香、水蜜桃什麼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