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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愈看到她的笑了。
終於從沙發上起身,目光看著她,“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仰眸淺笑,“在這裡說不一樣麼?”
寒愈抿唇緘默,等著她起身。
夜千寵只好放下茶盞,從沙發上站起來,跟著他往外走,反正菲亞小姐沒回來,她也是干坐著。
然後到了玄關換鞋。
他們從前門出去,下了前門的台階後,看著寒愈依舊往前走著。
夜千寵皺起了眉,“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
態度略微的惡劣。
不是因為事情,而是她真的懶得走路,高跟鞋好了。
寒愈回過頭,估計是現在才發現她今天的身高,目光也就下意識的往她腳上的高跟鞋看去,微微蹙了一下眉。
又折了回去,然後二話沒說,忽然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繞過前院,再往院子側面想對隱蔽一些的地方走。
到了他滿意的地方,才仔細的把她放到了地上。
寒愈很高大,哪怕在挺拔的男人堆里也很出挑,所以即便她不矮,以前,她不穿高跟鞋,眼睛只勉強到鎖骨。
今天好多了,高跟鞋支持下,她可以直接看到他的喉結以上,月眸微仰,就是抿著的薄唇。
沒那麼費力,連眼神都倨傲多了,“不是有話說麼?”
“沒有刻意瞞你。”他低低的聲音。
她笑了笑,略微點頭,“沒有刻意的,是故意的?”
平時寒愈是能言善辯的那一個,夜千寵絕對是說不過他的,他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但是這會兒,他的表情就說明了這事他就是不占理。
夜千寵倒是一臉理解的模樣,“那就是你在護著馮璐,怕她被查理夫人說教,所以說她只是陪你過來的?其實你還真是陪她來的。”
他護著馮璐。
這才是重點,寒愈可是聽明白了。
所以第一時間否認:“沒有,從不護別人。”
“哦~”夜千寵笑得那叫一個從善如流,一點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淡笑著,月眸彎彎,“那就是說,寒先生現在外出,竟然需要女人作陪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才微微的變化,盯著他看,特意改變了稱呼。
“從紐約過來華盛頓只需要兩個小時不到。”她繼續著,有條不紊的聲音:“你給我關機?”
“一共才多遠的出差距離,你要帶個女人隨同,蕭秘書就算了,可是馮璐……”她臉上好像還有著笑意。
仰眸的角度不想再加大,只好稍微後退,好看清他整張臉,道:“寒先生是怕這麼短的時間和距離,心理寂寞,還是生理寂寞啊?”
寒愈心底嘆了口氣,聽著她這陰陽怪調的,活像一尊笑面佛,笑裡藏刀,還是猝了毒的到。
長腿稍微邁過去,伸出手臂想環住她的腰,稍微減輕她靠高跟鞋站著的疲憊。
可惜,眼前的女孩微微側身就避開了,學著他大多時候好整以暇的表情繼續看著他,“別動手動腳啊,有話用嘴說。”
寒愈又重重的嘆了一聲,低眉凝著她,無奈又沉悶,“不這麼說話,好不好?”
夜千寵一雙好看的柔眉微微挑了挑,點了一下頭,道:“在客廳里的時候你不說,出來你還覺得這兒不好說?”
“我說你說話的口吻。”寒愈明明白白的指出來。
女孩彎著一點點笑,“我說話口吻哪裡不對了?”
她看著他。
臉上的笑意也淡了淡,但是不跟他吵,語氣也沒有憤怒流出,只是抬手弄了弄衣領。
因為她知道那兒有他昨晚弄出來的吻痕,她特意挑了這個衣服遮蓋的。
寒愈低眉就能看到。
然後聽到她道:“昨夜還在跟我糾纏的人,和我說回南都,然後今天就在這兒碰上了,你說我什麼心情?”
他哪怕乾脆告訴她都好多了。
寒愈薄唇微掀,“如果馮璐不隨行,我會告訴你。”
“她隨性你就不敢跟我說了?你這是自證你們之間貓膩不小還是怎麼的?”
果然,寒愈今天是每句話都會被她懟死,而且還是毫無還口之力。
只眉峰蹙了蹙,看著她的眼睛,“怕你生氣。”
夜千寵微微扯起柔唇,“你不跟她吃、不跟她睡的,我吃飽了撐的跟你生氣?”
寒愈又朝她邁了一步,“瞧,這不是生氣了?”
他去握了她的手,“雖然是宋庭君的主意,但我也默認。我與藍家不熟,畢竟都是華盛頓不相上下的家族,馮璐在中間會方便些。”
她忍不住笑,“連你也在拿我和馮璐差別對待?我不是查理家族的大小姐?她還千年老二呢,你怎麼不找我?”
因為他要找的人,暫時不想讓她知道。
可是寒愈沒說這話,她都過來了,看藍菲亞的意思,她就是來見那個人的。
何況,以他的身份,需要什麼馮璐引薦?
明明馮璐就是因為他跟她提了這件事,所以粘著過來了的,他就是護著馮璐!
“說完了吧?”她再出聲,問。
寒愈去握她的手已經被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