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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一路很長,她也開始恍恍惚惚。
不過也聽到他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要麼叫你弟滾過來見我一面,要麼你帶我一句話,他最好是別打千千主意,動她一根頭髮他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讓他活過三十歲。”
聲音也不高,語調不算快,就很平常的陳述完,然後掛了。
滿月樓蹙著眉。
有人動千千了?
還有,他怎麼就非斷定一定他弟弟威脅琳琅的了?萬一不是呢。
至於,讓他弟弟來南都見寒愈,那是不可能了,他弟黑道性質重,踏入這裡再走出去會很難。
不過,他可以把話帶給越琳琅的,正好見一面。
*
越琳琅沒有拒絕他的邀請,只是走進房間的時候,形象還是那個高傲的冷美人。
推開門就看到了那個男人站在那邊。
她也沒說話,進去之後放下包等他開口。
許久。
“你加我過來,是打算讓我陪你站一天?”越琳琅不得不出聲。
她穿了高跟鞋,站得累,只好找了椅子坐下。
滿月樓終於轉身,遠遠的盯著她看,然後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說實話,一言不發的滿月樓有一種陰仄仄、冷冰冰的感覺,讓人很有壓迫感,越琳琅甚至沒敢直接看他的眼睛。
“事我替你辦了。”男人終於開口,嗓音是一反常態的毫無溫度。
人在她跟前,目光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落在她臉上。
越琳琅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強勢的男人,那種逼人的氣魄只是被他那件白大褂和這些年索然無味的生活掩蓋了。
但是此刻在她面前一覽無餘,冷銳的鋒利直直的逼近她,“能不能跟他離婚?”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然後輕輕渺渺的一笑,“如果滿醫生這話,算是替我辦事的條件,那我可以自己去找寒愈!”
想了想,又揚起驚艷漂亮的臉,對著他,“我又十分好奇,滿醫生怎麼會忽然這樣要求?我跟誰結婚,和你沒關係,要不要離婚好像更加沒有?”
男人眸子凜冽的眯著,“你哪怕找一個普通人,誰不比這種禽獸強?”
越琳琅笑,“我找過呀,曾經找了個一身正氣、英峻逼人的軍人,可是事實證明我跟那種不配,所以我想啊,那就找相反的人吧……”
“越琳琅!”男人繃著幾分咬牙切齒。
女人被他逼到了椅子角落,不得不躲避,又輕飄飄的:“你這麼大聲幹什麼?”
“是覺得我老公不是軍人,甚至沾黑道,坐不端行不正,偏偏我寧願要他也不要你了,所以你生氣?”
滿月樓沒說話,只是死盯著他。
這些事,越琳琅也沒必要跟他交代。
所以她站了起來,“讓寒愈不追究的事,我謝謝你,如果沒別的事要談,我就先走了。”
只是她剛邁出去兩步,直接被男人粗魯的扯了回來,直接扔回沙發上。
那野蠻的勁兒,十足是當年在部隊的潛能。
越琳琅猝不及防被丟回去,身上的衣服有點狼狽,她臉色變了變,但是沒有第一時間對著他發火,而是急急忙忙的把衣服拉起來。
可滿月樓已經看到了。
一雙眸子驀地眯起來,視線里甚至染上了陰戾,忽然邁過步子。
“你幹嘛?!”越琳琅沒來得及,衣服一下子被他扯開,身上那些間或的淤青就被暴露了出來。
她終於變臉,狠狠打掉他的手,難為情變成了憤怒,“滿月樓你腦子有病嗎?”
滿月樓冷冷盯著她,“一個家暴的禽獸你倒是甘之如飴!”
“我就是樂意!你管得著?”越琳琅是真的動氣了,但是又不解氣,他憑什麼用這副嘴臉對著她。
同情嗎?
然後笑起來,“也不對,什麼叫家暴?滿醫生這麼大年紀,難道不知道男人在床上喜歡各種花樣?還是你沒女人,不懂這些?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
言外之意,他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可笑的自作多情。
滿月樓一張臉陰冷得如同狂風驟雨前奏,聽到這種話,整個人已經繃得無以復加,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扯起來,“越琳琅,你還要不要臉?”
女人反倒明艷的笑,“我很早就這麼不要臉,你不是知道麼?要臉,我也活不到今天,早被你們家、我們家的各種唾棄鄙夷給淹死了。”
說罷,她終於狠狠甩開他的力道,一把去拿了包,不想跟他糾纏。
在門口,又一次被他攔住。
男人握著門把的手指節都在泛白,那張臉算不上猙獰,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知怎麼的,越琳琅心裡竟然有一種無端的痛快感,“滿醫生平時不都是儒雅謙和麼?我倒覺得你現在更好看。”
“留下來陪我吃飯。”他的聲音恢復了冰冷,少了剛剛的銳利。
“算是幫我辦事的要求麼?”
如果是,那她肯定要留下來,不能就這麼欠著。
見他不說話,她只好走了回去。
也是坐下之後,滿月樓才把寒愈的話帶給越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