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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別去了。”滿月樓這樣一句,又道:“我在你家,你現在就過來。”
’第一集 團’早上被媒體包圍,杭禮已經處理了一上午,不說完全清理乾淨,至少不影響市容。
但躲著不見也不是寒愈的作風,該處理還必須處理,這種事多傳一天,集團就多一部分損失。
不過,當他開口之際,滿月樓先開口了:“你一天損失多少,我照價賠你。”
寒愈單手扶著方向盤,臉色微微沉了一些,他們之間可沒有談錢的時候,說明是出事了。
“行,我回去。”
掛了電話,車子慢慢挪出位子,然後消失在小區里。
滿月樓等在他的別墅,偌大的客廳,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沒有抽菸,什麼都沒做,只是略微扶額。
看樣子是在煩心什麼事,或者又像是太疲憊。
男主人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他保持了很久的姿勢,又看向傭人,“不知道沏杯茶?”
傭人低了低眉,“先生。”
那邊的滿月樓也開口了:“給我煮杯咖啡吧。”
來的時候,是滿月樓不讓上茶的,因為不知道寒愈會不會回來,不回來他就直接走了,省得傭人白忙活。
寒愈褪下外套,冷峻的臉微微側過去,“去書房談?”
滿月樓點頭,也從沙發起身。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隱約還能聽到交談。
“千千怎麼樣了?”
“沒再燒。”
可能是過分簡短的回答,進書房的時候滿月樓側頭看了他一眼,“聽說上午席澈來過,吵架了?”
以前吵架這種事實在跟寒愈八竿子打不著,但現在不是了,所以滿月樓才會這麼問。
說起這個,寒愈把外套放到進門不遠處的沙發,又道:“你先坐,我去看看她。”
進門就沒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個角落生悶氣。
他去了這幾天兩人一直住的側臥。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倒也沒多想。
轉身往主臥而去。
結果還是一片安靜,寒愈這才微微皺了眉,談不上生氣或是擔心,但是看不到她,他整個人跟少了一個零件似的。
雯姨知道他回來,從後院進門,正好跟他遇個正著。
“大小姐呢?”他直接問。
外頭雖然談不上兵荒馬亂,但難保她就不會變成第二個被綁架的慕繭。
雯姨道:“大小姐出去的時候只說是回一趟她住的地方拿一些東西,可能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說您要是回來找她的話,可以給她打電話。”
寒愈沒再問,把電話打了過去。
她接的也快。
“什麼時候回來?”寒愈轉身正在上樓。
那邊的人沉默了會兒,“我儘快。”
雖然他那麼問了,這會兒又一句:“就現在,我派司機過去接你,我有事走不開。”
她沒反駁。
滿月樓只看他進來的時候眉宇間有著幾分沉鬱,手裡的手機放到桌上,轉手開始拿煙,倒是看不出來心情到底好不好了。
總歸他一年到頭都是那麼個表情,立體英峻的五官遮擋了情緒。
末了,見他看過來,“是公事?”
滿月樓坐在沙發上,點了一下頭,也很直截了當:“既然席澈那邊能幫你把病人都擺平,最後中毒原因也能清晰的給民眾一個交代,這事背後主使,你能不能不要再查?”
寒愈“啪”的按下打火機。
動作也就到那兒停住了,目光遠遠的朝滿月樓看過去,隔了兩秒,拇指一松,火苗滅了,男人順手也放下打火機。
又把香菸從嘴邊拿開,背著光略微的眯起眼,“是我沒聽清?”
是他沒聽清還是滿月樓說錯了。
滿月樓面上稍有的面無表情,不再是平常那麼的儒雅親和,白色襯衫襯托著他冰潔的五官越是冷峭,“我說,別再繼續查。”
寒愈把香菸放了回去,反而彎了嘴角,“理由?”
他這算是準備給滿月樓一個面子,就算猜測著背後的人是喬鳴,或者更大的勢力,他都可以不查,把這個悶虧給吃了。
但前提是必須有足夠的理由。
滿月樓已經考慮了不止這一個早上了。
他從沙發上起身,站在了跟寒愈差不多的位置,光線足夠看清彼此的臉。
“琳琅求我,我不能不答應。”滿月樓如是道。
寒愈眉頭輕輕挑了一下,“她這些年不露臉,也不搭理你,差不多是一輩子不與你往來的姿態,難得忽然就求上了。”
可不是?
滿月樓面對著窗外,“就因為她準備一輩子不與我往來,還能被逼著求我,我才不得不答應。”
這對寒愈來說,其實算不上理由。
“你以後的女人未必是她,妻子更沒有定數,按理說,我可以不走你這個面子。”他不疾不徐的語調。
薄唇淡淡的抿了一會兒,才繼續:“既然你開口了,我可以考慮,但外界需要交代,替罪羔羊總不用勞煩我再親自找?”
滿月樓點頭,“自然,會有人給你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