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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樣,他還能怎麼樣的撒氣?不出這口氣,他怕真的要瘋了。
“要跟我一刀兩斷?”一邊重重的吻著,他一邊咬著她的唇質問,“嗯?”
那嗓音帶著霸道,終於染上狠厲,像是終於找到憤怒的根源。
“還要一刀兩斷麼?”他狠狠的問著。
女孩已經被折磨得無法喘息,剛剛的那種被他這幾番狠吻抹過去,只幾分囫圇的望著他,“我討厭你……”
她想狠狠的說這句話,可是眼睛又酸又疼。
吻著她的薄唇嘗到了咸澀的味道,源源不斷。
可他不肯放開她,甚至依舊霸道,帶著命令,“不准哭!”
越是如此,她的眼淚越不受控制,她掙扎不過他,在他面前,就像一個白兔被扔在大象面前,無能力為。
直到她的啜泣淹過了他的霸道,那顆心不可自禁的狠狠一軟,指腹不斷摩挲過她的眼瞼。
依舊不管用,擦不乾的眼淚決了堤似的。
男人低著眸子,心臟跟著揪緊,吻落在了她眼睛上,霸道的命令逐漸成了低低的溫哄,“不許哭……別哭,千千……”
他比她疼,那些眼淚像燙在他心上。
許久。
“我答應!”他終於鬆口,吻著她的眼瞼,嘆著氣,“我答應你還不行麼?”
那雙哭紅了的眼睛睜開來,正緊緊的盯著他,好像怕自己聽錯了,好像要再聽他保證一遍。
寒愈有些氣,就這麼介意這件事,介意到他只要答應了,做什麼她都不反抗了是不是?
他不再說第二遍,而是氣得再一次含住她的唇,加重了力道狠狠的吮吻,舌尖更是翻覆徹底的攫取著她。
夜千寵被他吻得一度缺氧,終於得以貪婪的呼吸時,他的吻從唇畔至耳垂。
他修長指尖撥開了她的圍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在隱約電筒的光暈里,像一段珍藏多年的羊脂玉。
吻纏上去,輕輕咬在她側頸處,幾乎能感覺到她迷失了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番。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不是不想掙扎,只是得到了想要的,就沒了那份堅持,何況,在他面前,她根本沒有防線。
“會恨我麼?”他吻著她的脖頸,又回到了她唇畔,低聲問。
女孩沒有說話,一雙眯起來的月眸沒有了驚恐,反而染上了迷亂。
男人修長的指尖探入自己為她裹上的大衣時,碰觸大衣下不著一物的地方,過于敏感,喉結猝然滾動,曾問她:“冷麼?”
夜千寵下意識的搖頭。
她甚至覺得甚是幾分燥熱,無恥,但是真實。
昏暗的樹林裡,他依舊那樣將她抵在結實的樹幹上。
某一瞬間,她猝不及防的睜大眼,像是沒準備好。卻聽他在頭頂低聲、重複的問著,“會恨我麼?”
夜千寵知道這兩次的問話不是同一個意義。
前一個,他問的是這些天對她的態度,和剛剛狠心把她扔下的行為。
而此刻,他問的,只是正在對她做著的事。
情到深處的時候,他也一遍遍的問她:“還要一刀兩斷麼?”
“要麼?”
她唇邊所有的字句都是斷斷續續的。
偏偏越是這樣,他越是要纏著她。
“告訴我,我們什麼關係?”
是她自己說的,他們沒有關係了,沒錯,是她說的,可是他沒必要這個時候,非要她給個回答。
夜千寵別說給他回答,她連呼吸也快斷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唯一的回答,便是終於一雙小手勾上他的脖頸,給出一個沒有技術可言的回應。
好在,他滿意了。
以為他沒有再繼續索取,只緊緊摟著她,把她抱起來,站在他腳面上,連同大衣,把她整個裹在懷裡。
寒愈還未平穩氣息,饜足後的短暫時間,靈魂被掏空,更需要接住樹幹站著。
“冷不冷?”閉著眼,他的吻還在漫無目的又斷斷續續的留戀著,是事後的溫存。
她不說話,雙眸微闔。
一番運動,可以說更熱了。
男人將她抱到了原先那根乾燥、橫倒著的樹幹上坐著,“坐穩。”
他這話不是廢話,因為她這會兒全身酸軟,要靠著一截長出來的樹枝才坐得穩。
幾分鐘的時間,她那根樹幹前生起了一堆熱烈的篝火,鬆軟的沙子上很好引火。
在他把自己的襪子套在她腳上的時候,夜千寵雙腳往後縮了縮,他緊緊握了她的腳腕不讓她躲。
她穿他的襪子,而他光腳套入皮鞋裡。
這時,她全身上下都嚴實了。
倒是寒愈連外套也扔在了一旁,襯衣扯開了扣子,在篝火映照下露著性感冷硬的鎖骨,毫不在意。
他在烘她的棉褲,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抬眼朝她看過去。
也許他是想解釋,剝掉她的褲子,純屬怕她捂出病來,倒是她當時防賊甚至對待強姦犯一樣的態度惹惱了他。
可寒愈作罷了,不解釋。
她不知道他在等什麼,只偶爾看表,好久都是誰都不說話。
良久,他終於起身走到她身邊,“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