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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這麼大一圈,沒別的事也就算了,可現在大小姐被氣得和寒總鬧翻,撮合起來讓杭禮很是費神啊!
寒穗準備了這麼久,突然給她一個這樣的結果,難免遭受打擊,也就沒那麼多思量。
“倘若我做了這個總裁,想換個男人,甚至得我所愛,有什麼不可能?”
杭禮聽完眉頭微挑。
哦,聽出來了,其實還是有點野心,打著算盤的。
做了這個總裁,和寒總就更近了,是這個道理。
所以說,她那位男友跟她也屬於一類人,彼此對雙方都抱著可有、可棄的態度。
說不好聽點,她把寒總當備胎了。
杭禮淡淡的笑了一下,又一次看了用早餐的男人。
高高在上,別人向來對他那是求之不得的人,繼被大小姐扔了一頂綠帽子之後,又被寒穗當做備胎,不知作何感想?
寒愈沒有感想。
他只想儘快開完會,安置好寒穗,才算她所說處理好了身邊的女人。
老闆一直不說話,杭禮知道他其實是懶得跟寒穗交流了,嗓子疼都是其次。
只能由他一直代勞。
“關於你男友,我覺得穗小姐沒必要去怪,會惹禍上身,我想他會跟你提分手的,畢竟你沒用了,你順勢答應了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如果你想改變生活,倒是可以在公司里做個中下層。”
“如果你覺得這個沒法接受,非得再鬧出點事,或者找老太太幫忙,結果只有得不償失。”
“寒總完全可以不告訴你這些事,直接把你從總裁候選名單一除,隨你怎麼被你所謂的男友利用甚至後續糾纏折磨,但寒總沒有,他已經是網開一面,把你當家人來看待。”
再者,老太太看似疼她,想照顧她,但是一旦涉及有害集團利益、寒氏家族,那不好意思,她可以連寒總都不認,別說一個寒穗了。
正好,杭禮又接了個電話。
他捂了話筒,看了寒穗,“等我兩分鐘。”
隨即起身出去了。
杭禮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土黃色的牛皮紙袋。
他把袋子放在了寒穗面前,“你男友的另一面,看看吧。然後儘快做決定。”
寒穗蹙著眉。
她不想看。
因為這些年孤苦一人,不可否認,那個男人填補了她的一部分孤獨,哪怕對她不是十二分的真心。
可是不看,她又怎麼甘心?
等她看照片的時候,杭禮很殘忍的說了一句:“連穗小姐都可以一邊跟男友在一起,一邊想和寒總有點事情,你男友沒養四五個小三,只有一人,對你算挺用心了!”
這話聽起來實在諷刺。
可是寒穗知道是大實話,諷刺了她,也諷刺了陸先生。
“給我時間考慮和調整,行不行?”
她最終是妥協了。
雖然她不聰明,但是面對一些人,很多東西都是無用功,比如對著寒愈。
她那麼清楚他只有對夜千寵才有耐性。在他這兒,不識好歹和自尋死路是劃等號的。
寒愈總算淡聲:“會議在下午。”
言外之意,她還有好幾個小時可以考慮。
明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
寒穗現在算不上失戀的痛苦,也談不上後知後覺被利用而義憤填膺,因為她不在意那些。
她在意那個位置,在意面前這個男人。
好久,帶著無力的痴怨看著他,“你會原諒我麼?”
嚴格說起來,她引著他找到了沈叢的消息,算有功。
“談不上。”他模稜兩可的這樣一句。
末了,又看她,“如果沒有你給她的那通電話,和那兩張照片,實在談不上罪過。”
寒愈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
只一個要求,“給她道歉。”
*
當天下午的新總裁任命,很多人都以為一定是寒穗。
但寒穗最終站在首位,做了棄選的發言。
會議室一片譁然,所有人都吃驚不已,尤其那天帶寒愈他們去視察廠子的經理,他當時在車上聽他們談話,一聽就是內定了寒穗的。
誰能想到來一個這樣的反轉?
真正被選為新總裁的人,就像是莫名被天降餡餅砸中,半天回不過神,連話也說不利索,只愣愣盯著大老闆。
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寒愈稱病離席,倒是答應了回南都之前會請所有職員吃個飯,放個假。
可能沒有人理解這麼大一件事,寒愈反而眼睛都不眨,隨手處理完,就這樣把公司一種驚魂未定的人扔在了那兒。
但是杭禮反而覺得這是他的風格。
首先,這次來,本就不是為了選什麼大區總裁,他甚至可以不過來。來了,只是為了確定沈叢到底在不在紐芬蘭,確定這一點,其餘都是小事。
其次,寒總現在心思估計都已經飄到大小姐那兒了,怎麼可能坐得住會議室?
“先去醫院麼?”杭禮從後視鏡看了后座的男人。
寒愈卻只問了句:“她住哪?”
杭禮微蹙眉,“暫時還沒知道具體地址,我現在讓人去跟?……那,這就過去找大小姐麼?”
后座的人又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