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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狠命喝水,杭禮趁機提了一句:“您這麼跟大小姐說話,我看,她是真的生氣了,本就介意穗小姐跟你……”
他閉嘴了,因為老闆喝完水,把杯子丟到了他手裡。
寒愈過度勞累,但所有公務行程依舊在加緊。
第二天一大早的起來,男人照例換上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裝,顏色選得比以往幾天要莊重一些。
杭禮讓人送早餐上來之後,敲門進了他的臥室。
見他從更衣間出來,才道:“穗小姐昨天確實私底下跟一個人見過面,如果沒有猜錯,兩人應該是情侶的關係,而且時間並不短。”
他微微蹙眉,“寒總,再查下去就應該能清楚的知道穗小姐到底想做什麼。”
但是老闆的意思,似乎是不查了。
是的,寒愈不想查了,一切跟他預想的基本吻合,過來一趟求個真相也值,不用再費那個精力,他沒時間。
多一天處理這種所謂的桃花,她已經恨不得跟寒宴遠走高飛去,哪有那麼多時間?
何況,監獄那邊更不能拖,能早一分鐘查清都是好的。
杭禮見他沉默不言,那就是下定了決心今天宣布紐芬蘭大區總裁一職,不再變動。
出門前,寒愈吃了藥,嗓子稍微舒服一些。
車子先去接了寒穗,再一同前往公司。
寒穗今天也是較為莊重的穿著,畢竟是特殊的一天,她自己篤定,是要被定位大區總裁的。
車上,她偶爾會看了一眼前座的寒愈。
杭禮覺得很佩服,她既然是有男朋友的,竟然還能做出一副痴相,難道女人可以同時愛兩個男人?
“早飯吃了麼?”一個紅綠燈,寒愈忽然低低的開口。
寒穗一時沒能反應,等他略側首,她才笑開,“用過了,你們沒吃麼?”
寒愈把側過來的身子轉了回去,囑咐杭禮,“公司樓下你去買點清淡的,我跟她先上去。”
“好!”杭禮點頭。
十幾分鐘的時間,車子在公司樓下停住。
寒穗作為女士,反而先下車,甚至想給他開門,只是寒愈自己已經下來了,淡淡的一句:“嗓子疼,手還好。”
對此,寒穗忍不住笑了一下,半打趣著:“你照顧遷就了我這麼久,想照顧你一下的!等你過兩天一回去,再見面都不知道哪天了。”
所以,只要擔任這個職位,寒穗是不打算回南都了。直接留下。
公司大堂有職員往裡走,看到寒愈和寒穗進來,都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同時在默默的讓路。
寒愈這些天本就嗓子不好,一向都是吝嗇的只給一個眼神,基本不張口說話,所以在公司里留下了一個如同仙風道骨級別的冷漠寡言形象。
這倒也好,沒人想著在這大半月和他套近乎,少了應酬。
一路上了電梯,他往辦公室走,“你跟我來。”
話當然是對寒穗說的。
寒穗便輕柔笑著,跟著他的腳步往辦公室走。
進了門,又聽到他說:“把門關上。”
她皺了皺眉,要談什麼嗎?
還是聽話的反手將門關好。
那邊的男人已經走到辦公室窗戶邊,途經辦公桌時,端走了秘書拿捏時間給他晾好的溫水。
他抿了一口潤嗓子,然後回過身看了寒穗,另一手習慣的插入西裝褲兜。
寒穗跟他的距離剛剛好,那麼看過去,他挺拔英峻,毫無瑕疵,明亮的窗邊光線把他的側臉映得十分清晰。
一頭烏黑幹練的發,鬢髮理得異常整齊乾淨,透著一股子清冽,那是十分養眼的一幅畫。
唯獨他此刻看她的眼神過於深刻,深得她都怕自己一個失神就跌進去,不得不堪堪的彎起嘴角,“怎麼這麼看著我?”
寒愈端著杯子的手指了指沙發,“你坐。”
寒穗笑意依舊,“早會差不多開始了,我得去準備一下,等你吃完早餐再過來?”
男人搖頭,“不,大區總裁宣布會議前,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們聊聊。”
沒辦法,寒穗只能坐下了。
寒愈依舊站在那裡,背抵著窗,忽然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聽到這個話,寒穗就像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猝然看向他,“怎、怎麼這麼問?”
他覺得沒什麼可隱瞞,也不想跟她玩戰術,畢竟整個事情看來,她根本沒有城府,更談不上謀略。
“杭禮昨天碰巧見了你和一位男士見面,隨手查了查,在一起不短時間了?”
寒穗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一個女人,忽然被發現自己三心兩意、甚至出軌被捉的那種表情。
她一直在他這兒表現的愛慕完全不假,可是忽然被他這樣戳穿一件事,怎麼會不難堪、不覺得尷尬?
還有,他既然一直都知道,豈不是這段時間就像看戲一樣的在看她?
她卻不斷的、努力的在表演。
見她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寒愈替她說了,“你男友陸先生也是華人,當初是他第一次同你提出,要把’第一集 團’紐芬蘭大區總裁一職握在手裡的,我說的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