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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愈並不喜歡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思量間,寒宴又無奈的望天,“不玩了不玩了!”

  又輸了。

  然後起身,拍拍屁股,吊兒郎當的嚷嚷著“我去找千千沾點兒好運!你們三個老男人鬥地主吧。”

  寒愈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

  寒宴長得高大,背影在同齡人裡邊也絕對是出挑的,小時候家裡並沒有過多約束他,所以長成了一副我行我素的性子,相比起他來說,的確要多很多年輕人的活氣。

  好一會兒,寒峰看了他,“你們倆的事,我聽老太太聊過幾句,她老人家那份顧慮其實也能理解,她就是求一份安心,沒必要和她鬧。”

  寒愈嘴角似乎彎了一下,不言。

  “我看那孩子在乳母這兒過得挺好的,這局面就很好,你就別鬧出其他事了。”

  言外之意,就算現在不是叔侄了,她也是乳母的人,那種關係總歸是不合適。

  寒愈略頷首,“出牌。”

  *

  天色暗下來,一家子人都出去放花燈,管家和傭人都去。

  湖上已經被家裡傭人打點過,今晚特意沒點燈,只有延伸至湖邊的橋頭亮著燈,好照路。

  t型的橋頭幾乎站滿了人,身後就是整齊的花燈,都裡頭的蠟燭都已經點上了,只等著被放出去。

  主人先來,按年齡由長而幼,夜千寵就排在了最後面,她手裡已經握了一直吊杆,專門勾著花燈往湖裡放的。

  寒愈挑花燈的時候,打眼掃了一遍,竟然看不出來技術最拙劣的是誰。

  原本想著,她應該做不出什麼好看的,基本能一眼認出來,結果出乎了意料。

  夜千寵站在後面,旁邊按順序隔著穗姑姑,還有寒宴,她也不能跟伍叔耳語,只好微微歪過身子,好吸引他的視線,然後指了指他旁邊的那盞,聲音不大,“我做的!”

  寒穗見了他們之間的互動,表情有那麼些變化,但也不明顯,畢竟他們倆之間親近也沒什麼,把她當小孩看就好了。

  寒愈挑了她指定的那一盞,放到湖裡的時候微側首看了她,燭光里,那雙眸子尤其清亮。

  她已經轉而挑了自己做的另一盞,小心翼翼的往湖裡放,生怕它歪倒。

  終於安穩的把花燈放進去,她立刻丟掉吊杆雙手合十的許願。

  “是一邊放一邊許的,你這也太慢半拍了,上帝早睡著了誰還怎麼聽你許願?”寒宴在一旁挑著語調揶揄著她。

  夜千寵睜開眼,微瞠,還是那句:“嘴巴閉緊。”

  寒宴還真是配合,抬手微微裹拳遮住菲薄的嘴唇,那眼神像一隻忠犬似的望著她,似笑非笑。

  夜千寵受不了他這個眼神,轉了回去。

  這一環節過去之後,戶外活動算是沒有了。

  伍紀秋蘭原本說是讓大家去湊湊小年夜的燒烤城。

  但是寒峰笑著道:“都一把年紀了,年輕人去湊湊熱鬧還行,咱們還是坐著跟您閒聊來得舒服。”

  寒穗雖說只是二十七,算不上一把年紀,但輩分擺在那裡,何況,寒愈並不會出去湊熱鬧,於是也留在了家裡。

  寒宴彎起嘴角,高高的個子,忽然彎腰,直接把下巴停在了夜千寵肩膀上,“又剩咱倆同齡人了!”

  她忽的感覺耳垂處拂過寒宴溫熱的呼吸,身子僵了一下,立刻低下身體,避開的同時轉過來往後退了一步。

  瞧她一臉看登徒子的表情看自己,寒宴也無所謂,“等我上去換身衣服就下來,你先走著!”

  他知道,她肯定有很多好奇之處,不會拒絕他們倆個同齡人出去湊熱鬧的。

  夜千寵確實沒有拒絕。

  她也先走一步,跟幾位長輩打過招呼就往外走。

  出了水雲宮前院大門,要往側面走,走到橋上是呈下坡的路,她走得也不算慢,經過一顆石榴樹,轉個彎就到平坦的路,忽聽身後一聲“千千。”

  夜千寵停下腳步,看著伍叔走下來,手裡拿著一件外套。

  她還以為他也要跟著出去,走近了才知道那件外套是她的。

  “把這個脫了,不擋風。”寒愈都開了手裡的羽絨服,要她把羊毛衫脫下來。

  女孩也配合,不過,脫衣服的時候眼睛是看著他的,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只好問:“你今天沒生氣吧?”

  男人似是低低的笑了一下,微揚手臂,將羽絨服披在她身上,等著她把手臂穿進去。

  “生什麼氣?”他聲音不高。

  她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寒宴在廚房忽然湊她那麼近,剛剛又把下巴歇在她肩上的時候,她都是心頭一緊。

  給她把衣服穿好,寒愈的脖子忽然被她勾住,往下拉。

  本就是斜坡趨勢,他站在上方,身高懸殊比平時大,她這麼一拉,寒愈不妨,輕鬆被她勾了下去。

  她在他臉頰上快速的親了一下。

  這安撫的行為讓寒愈嘴角的弧度深了一點,騰出一個手臂摟了她的腰,免得她歪到路外頭去,順勢微微轉了角度,讓她站在了斜坡上方。

  他身處下方,但依舊要比她高出一點點,眸光微低,沒怎麼猶豫,挑起她的臉覆了薄唇。

  淺嘗輒止的吻,只是略微輾轉之際,他也含糊低沉的一句:“出去不准吃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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