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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想起來什麼,他前段時間好像喝多過,給她打了電話,微微蹙眉,“他喝醉了碰壞的?”
杭禮抿了抿唇,好像是隱晦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夜千寵略略抬眼,看出來了,但是什麼也沒說,倒了一杯水,跟他一起等著,過了會兒,才問:“這麼晚,找他談正事?”
杭禮點頭,“這段時間一直這樣的,寒總基本沒功夫閉眼。”
沒時間休息……
她記得,那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是說在慕繭的公寓裡,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
“我看喬鳴的事,不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麼?”她看似不太知情的樣子。
杭禮稍微不解的眼神看了看她。
終於問:“大小姐,你這些天,是不是不怎麼跟寒總聯繫?”
夜千寵想了想,是這樣的,“我覺得他這幾天應該是最忙的時候,之前打過電話沒接,有短訊也沒回,就少了聯繫。”
“難怪。”杭禮低低的一句。
難怪什麼?
他倒是不說了。
等了一會兒,樓上的人還是不見下來,夜千寵皺了皺眉,但也只能等著。
索性他不在,就找著話題問杭禮。
“之前慕繭是不是總往這裡跑?現在呢?承祖的事,結局可以預見了,她以後可是也升了個等級的軍人家屬,又往伍叔的高度攀了一截兒,還坐得住?”
杭禮本來覺得這些不能隨便聊。
但是想一想寒總最近的情緒,心一橫,就滿足了她的八卦。
道:“可不是?先前天天來,像個外來紮營戶,她那個身份,寒總攆又不好攆,頂多就是能多晚回家就多晚回家,縮短碰面時間。”
“慕小姐也挺有毅力,那晚寒總喝多回來,她就在客廳等著,非要照顧寒總……幸好我在,否則就不只是燈壞了的那麼簡單。”
嗯?
夜千寵微微轉過頭。
原來是那個時候碰壞的?
那晚慕繭扶著寒愈上樓的,在樓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寒愈腳下不穩,還是為了避開慕繭,或者是慕繭纏著他的身體、導致兩人失衡。
總之,杭禮聽到響動上去的時候,壁燈已經壞了,慕繭在緊張的檢查寒總的後背。
夜千寵略略的低眉。
伍叔有個癖好,吻她的時候,只要身邊有物件,就喜歡把她按在上邊狠狠索吻。
所以,壁燈壞掉的畫面,她也就不免想得有點偏。
“對了。”杭禮還是稍微壓低聲音,提醒她,“喬鳴這事算是差不多了,檢察院那邊和法院繼續辦就行,不過,寒總當年也是簽過字的,多少肯定要追究責任,這事你還是別問的好。”
正說著,男人終於從樓上下來。
不過,他不是一身家居常服,而是襯衫、西褲,衣角正被他做最後的處理,看起來還可能再出門的樣子。
“伍叔!”她從沙發起身,帶著笑意。
本來以為,她忽然出現在這裡,這人多少是要驚喜的吧。
結果,男人只是抬眸看來,倒是彎了一下嘴角,“來了?”
這語調,怎麼像是在等跟他洽談的合作方一樣,不咸不淡,沒驚喜。
她小快幾步到了他跟前,“不意外麼?”
驚喜就不問了,反正她沒看出來,那意外應該是有的吧。
結果好像也沒有。
寒愈抬手,像往常一樣剔了剔她的鼻尖,“晚飯還沒吃?……正好。”
沒錯,這中間他,都沒等她回答,自己回答自己,然後領著她往餐廳走。
夜千寵確實還沒吃晚飯,剛剛就餓了,所以,縱使他好像有點冷淡,她也給忽略了,抱著他的手臂一塊兒進了餐廳。
杭禮也留下一起吃飯,餐桌上也算比較熱鬧了。
但氣氛,她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她看了看伍叔臉色,確實不怎麼好,雖然沐浴過,但隱隱帶著疲憊。
“一會兒還要出去?”她問。
寒愈點頭,“有點公事。”
夜千寵點了點頭,能夠理解,接著他給自己夾的菜,還是跟往常一樣吃著。
但是她總是覺得今天就是哪裡不對勁,每次看他的神色,又看不出什麼來。
快吃完的時候,她才想起來,“我從機場直接過來的,酒店還沒訂,可能吃完待不了多久。”
也就是說,她今晚並沒有打算就住在這裡。
雯姨頓了一下,看了她,“家裡有房間的呀。”
杭禮也道:“這麼晚了,舟車勞頓的也怪累。”
但別人說是別人的,她就是想聽聽他本人的。
寒愈依舊往她碗裡放著菜,目光也朝她看過來,看那樣子,也有著以往的溫和,道:“讓杭禮給你訂近一些的。”
也就是說,他不打算留她。
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夜千寵終於意識到了他今晚雖然沒有什麼情緒外漏,但是對她著實不算熱情。
他下樓進客廳的時候就這樣,她忽略了。
她挽上他胳膊的時候,也是這樣,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多想了。
這會兒,切實感受著,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