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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是願意的,但又覺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
又想,他倆都吃藥了,就算他沒碰香草無媚藥效果,可此刻是真空理想狀態,想、想做的絕不含糊。
所以……萬一他失控了,她會不會死?
畢竟二十八年都沒……
可是他再一次覆下薄唇吻住她時,什麼思慮都化為泡影了,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神經一寸一寸的被侵蝕。
他吻她,從開始的柔情呵護,到不可自控的深徹勾纏,恨不得她每一寸領域都是自己的!
周遭雨水寒涼,打在接吻交織的兩張臉上,又被熱切的纏綿形同虛設,空氣隨著男人逐漸粗重急促的呼吸變得熾烈。
夜千寵像失了魂,稚嫩的人兒完全被那股感覺操控著,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其餘一概混沌,只剩她羞於承認的期待。
從雨里,回到門內,夜千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
只覺得被抵在門邊索吻時,心臟躁得快要跳出來,一雙手下意識想撐在他胸口,又被扣住壓在身側,捧著她的後腦極仰承受他的霸道。
一樓並沒有明亮的燈光,她全身都濕透了,尤其只穿了睡裙,凹凸有致的玲瓏觸感,哪怕沒有光也清晰無比。
“千千……”嗓音沙啞,沉糜。
原本,想讓她去洗澡,濕漉漉的對身體不好。
可衣裙貼身勾勒的線條貼在他胸口,柔軟的凸峰隨著她無意識的扭動摩擦胸膛。
即便將近而立,並不曾這樣接觸異性的他,就似枯木逢露,猛生新芽,身體裡的**如藤莖“滋滋冽冽”瘋躥。
簡直是致命!
於是本該是分離的唇畔,卻反而糾纏了回去,一發不可收拾。
握著她纖細的腰肢,扣著她的臉,一寸寸的深吻,又重又狠,反反覆覆攫吮。
她那麼生澀,在男人滾燙的掌心探入裙底,一路攀上在胸前包住時,整個人狠狠呆住。
只覺得全身瞬時酥麻,從心裡一路懾住了四面八方神經元,連站立都顯得困難,就那麼懵懵的望著吻著她的男人。
寒愈這無意識的行為,卻難以言喻的美好,亦是連自己都微怔。
看到她那懵懂的臉,便不自禁彎了嘴角,融化了眉眼,一直融到了心底,深眸充滿寵溺,幾乎要把她溺在裡頭,不讓見天日。
隨後的吻越發熱烈,從樓上到樓上,她都渾渾噩噩。
只記得有人跟她扯過一句話。
什麼是真正舌吻?便是直達心底,舌尖纏著繞著心尖,連喘息都困難的吻。
她那時候嗤鼻,怎麼不叫心吻算了?
她一直覺得伍叔吻技一般般,現在才發覺,舌尖纏吻令人羞恥的**。
可再失魂,那一瞬間的刺痛依舊痛得她失了聲。
“唔!”痛得無意識撐手,想將身上的他狠狠推出去
原本便心翼翼,極力克制的男人一下子沒了任何動作,隱忍著那致命的微妙,緊緊擁住她,一遍遍安撫的吻著。
他代替不了她的疼,只呢喃著重複她的名字和“對不起”。
窗外依舊是淅淅瀝瀝的夜雨,臥室地上凌亂扔著濕漉漉的衣物。
手機響過,但被他們糾纏的聲音掩蓋。
那聲音也不算酣暢淋漓,反而透著隱忍和挫折不撓的味道。
男人沉重壓抑的呼吸,女孩心的生澀,誰都不得章法,卻又樂此不疲。
許久。
房間裡的氣息逐漸平穩。
夜千寵抱著被子,隱隱約約還有些疼,但也清晰的記得另一種陌生美妙的極致瞬間,一張臉依舊潮紅,經久不褪。
索性埋進被子裡。
寒愈在身後擁著她,任她捂了許久,才疼惜的撥開被子。
“好了,悶壞了我心疼。”嗓音溫潤,又沙啞。
話這麼著,他卻把她撈過來,穩穩的捂在心口,比被子捂得還要嚴實幾分。
指腹扶著她圓滑嬌的肩頭,吻似乎就沒停過。
一下一下,落在她額頭,脖頸,所有疼惜和珍貴都在裡頭。
這樣看似單調的動作,他重複了將近半時還意猶未盡。
夜千寵終於悶聲:“你才不心疼我,抱別人多享受?”
寒愈沒聽清,再問她就不了。
快睡著的時候,感覺被他抱著進了浴室,溫暖的熱水把她整個包圍,越發犯困。
但因為羞澀,她強撐著要自己洗,可他根本不讓。
全程仔仔細細替她洗淨,清洗精密寶貝似的,只依舊沒停過隔幾秒就想親她的動作,像著了魔。
她心裡忍不住笑了一下。
都寒愈目無冷暖,更無嗜好,所以沒有軟肋,可是這一晚,她好像發現不得了的秘密,沒由來的自豪感!
又一次被他抱回床上,她是打算睡了的。
卻發現某人親她的頻率越來越高,尋著她的眉眼吻著,一點點落到鼻尖,克制的流連至耳垂。
然而沒克制住,忽而覓了她的唇,含住,輕吻。
明明饜足的淺吻,由著她的唇瓣被肆意糾纏,轉眼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舌吻,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失控的糾纏,終究是把她弄醒。
他是心疼又委屈的低眉望著她,薄唇微微動了動,極盡呢喃的在她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