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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眸緊凝著她的眼。

  女孩見他一言不發,下巴微微揚起,“你昨晚可以爬我的床,我又不准睡你的了?”

  說罷,她一甩頭還就非要霸占他的床了,過去把剛剛那本書往床頭櫃一扔,本就抽條的身材往上一躺,側擺的姿勢還不忘妖嬈,挑釁的看著還站在門邊的男人。

  寒愈一直繃著神經,這下才稍微鬆弛下來,終於轉身進浴室。

  邁步前下意識低眉掃了一眼某處龐然,繃得更緊了,大步進浴室,關門。

  好一會兒。

  夜千寵覺得伍叔實在洗得太久了,困得她快睜不開眼。不得不去敲門叫他。

  剛到門口,好像聽到裡頭隱約沙啞壓抑的悶哼。

  “伍叔?”她貼著門,有些擔心,“你摔了?”

  要不然哼什麼?

  “睡你的!”男人無比壓抑的嗓音,有那麼點氣急敗壞的味道。

  吃力不討好又莫名其妙的女孩抿了抿唇,今晚還想在這兒睡,不敢惹,只好乖乖回去躺著等。

  半小時過去。

  男人終於出來了,她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怕他一整夜不消氣。

  他臉色確實不好,但說不上冷漠,帶冷不冷,帶沉不沉,有那麼些尷尬又難以言喻的……自我嫌棄?

  看他用紙巾狠狠擦手那力道,又看著紙巾被嫌棄的扔進垃圾桶……

  總之不惹為妙。

  她乖巧的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大片的空位,“兩個人夠睡的!”

  寒愈沒上床,思慮再三似的,道:“抱你回去睡。”

  夜千寵眉頭一皺,“我一個人睡不好!”

  雖然只是藉口,但也肯定睡不好,尤其他還沒消氣。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軟了軟聲音,“我昨晚是做夢了,沒想喊席澈。”

  寒愈幾乎是這麼會兒才明白她腦子裡一直在想什麼。

  也許是相比之下顯得自己禽獸,他沉默了好半天,終於略微深呼吸,“我去給你倒水。”

  她終於一笑,“順便幫我拿枕巾!”

  寒愈又去了很久。

  他在客廳大開窗戶吹了會兒夜風,終於摒去腦子裡的熱浪,端著她的熱水上樓,順便去拿了她的枕巾、枕頭。

  一整晚,夜千寵睡得特別好!

  慶幸伍叔沒問任何關於錄音的狐疑,也沒半夜把她趕走,應該是不生氣了。

  不過,伍叔今天也氣得很早,她都不知道他什麼去晨練了的。

  寒愈是起得早,否則他怕憋出命來。

  晨練回來,女孩從客廳出來,淺笑接了他的汗巾,“昨晚沒擦藥。”

  不光是後背的,他嘴角上還有那麼一點點痕跡,得虧昨天法庭上沒人問他那晚去沒去西關。

  寒愈洗過澡,本想讓雯姨來,但擰不過她,只能坐在臥室沙發上讓她幫著擦藥。

  後背的傷一天比一天見好,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她應該去買個祛疤的藥。

  這麼看著,不免想到了席澈身上那些疤痕,不由得有點可惜,他那麼英俊,身上卻那麼狼狽,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伍叔?”她抹著藥,忽然開口。

  男人只“嗯”了一聲。

  她只好接著問:“看昨天那樣,你認識匡嬌的媽媽?或者說,你一早就知道匡嬌的案子?”

  他又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她更好奇了,“匡嬌是席卜生的親女兒?”

  寒愈接過她手裡的藥放好,“私生女。”

  她便皺了眉,“那你先前還說不知道席澈有喜歡的女孩,你都知道有匡嬌這個人。”

  席澈會喜歡匡嬌?

  寒愈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她倒也反應過來了,哪有人喜歡自己妹妹的。

  這個話題只好就此結束。

  吃過早飯,他又送她去了席氏,然後再繞路去公司。

  夜千寵一整天不會有太多事,倒是處理了不少自己的私事,下午快下班才聽說董事長,也就是席卜生過來了。

  公司里,他們父子倆依舊和諧的父慈子孝,會議室里,席卜生還著重表揚了席澈最近的工作。

  但會議散去,席卜生臉上的表情也就沒了,看了一眼端坐的席澈,“滿先生幫忙,和二院達成了口頭合作,這個項目你最好別給我丟了!”

  席卜生先前不知道滿月樓為什麼要交換條件,儘快解決匡嬌的案子,但現在不重要了,生意為重。

  席澈表情如常,聲音不變,“知道,父親。”

  席卜生盯了他一會兒,可能是想問匡嬌母親的情況,但最終沒說,轉身離開了。

  好久,席澈才從會議室出來,這一層盡頭,就是她所在的助理室。

  席澈在門口停了會兒,抬手推門走了進去。

  淡聲:“一起吃飯。”

  她沒吭聲,繼續忙手裡的會議紀要。

  有氣也是真的,他的確值得同情,可她也委屈,哪天事情真漏了,她找誰負責?

  席澈走過去,伸手拿走了她的筆,低眉看著她的臉,“我訂了位置。”

  夜千寵終於抬頭,語調倒也沒多鋒利,“最近可能都沒法跟你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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