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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終於氣得從他身邊大步錯開過去,才覺得什麼喬正到底為什麼會死跟她還有什麼關係?

  當初她想著從喬正下手,讓慕繭遠離他的,現在來看,喬正忽然死了,他們反倒要毫無阻礙的雙宿雙棲了?

  寒愈緊了兩步從身後追上她,扣了她的手腕,“千千!”。

  她回過頭的同時看似冷靜了很多,“我還得去上班。”

  她害怕伍叔真的跟喬正的死有關,害怕喬正說的是真的,害怕他真的昏了頭為了一個慕繭去把喬正解決了,抹掉慕繭有過的戀情醜聞!

  畢竟,他不是第一次昏了頭,在她看來,早在他忽然決定破天荒找個女人的時候就是!

  寒愈想留她,但他還有事要處理,本就是特意避開她的,一點也沒料到她忽然回來。

  看著她的背影遠得看不見了,寒愈才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不顧白色襯衫和後背的傷,高大的身軀索性靠在了圍牆邊。

  他悶悶的抽了一支香菸,指尖夾著香菸從唇畔抽離,掌根撐了唇角破皮的地方,略微懊惱。

  大概是他這個人平日太過於城府,此刻哪怕這麼個簡單的動作,也顯得與眾不同,但那種懊惱情緒格外凸顯。

  另一手從兜里摸了手機出來,沒幾秒接通,嗓音低得陰冷,“我到的時間是凌晨四點,至少此前,喬正就出事了,火災只是幌子。”

  還有人比他想要喬正的命。

  杭禮語調也凝重,“已經派人去過了,屍體確實是喬正的!可那地方沒見任何火源,西關方面給不出說法。”

  只有喬正知道火是怎麼起的了。

  寒愈彈掉菸頭燃白了的一截灰,“慕繭剛走。”

  “其實喬家沒那麼難對付,您放心,慕小姐都見過了,一定只以為您那是鞭傷,不會跟昨晚您夜探西關聯繫在一起的。”杭禮道。

  這倒也是巧了,要不是之前寒總給自己來了幾鞭子,恐怕這事就敗露了。

  末了,杭禮想起來問:“昨晚跟您交手的人要不要讓張馳去查一下?”

  寒愈隨手捻滅菸蒂,“他回來了?”

  “今早剛到,估計還沒空跟您打招呼。”

  張馳身為前特戰精英,每年都有幾個月會“回爐”一趟,順便練練新兵,等同於特戰部教頭,可他不要高職高薪,和杭禮一樣只跟著寒總辦事。

  不同的是,杭禮在明,他在暗。

  好一會兒,寒愈才再次開口,大概是認真斟酌過這件事了,道:“讓他小心,不像宵小之輩。”

  就算寒愈下海經商這麼多年,但是他依舊能夠自詡身手,他出手吃虧的機率並不大,可是昨晚出乎意料。

  對方身手敏捷勇猛,大有一種不要命的衝勁兒,但是其中又很有章法,必然受過正規訓練。

  有一瞬間,寒愈被對方死死頂在粗糙的水泥牆面,後背一層皮刺疼之下,他沒有看清那張臉,卻覺得那雙眼深處,有一種遙遠的熟悉感。

  臨掛電話,寒愈忽然道:“繼續查,監室沒有火源,就查外圍,昨一早上到中午都有太陽。”

  提到太陽,杭禮敏感的皺起眉,“您是說,他?可是西關那邊沒上報過。”

  一樁越獄案的主角,典型物理鬼才,善用一切物理知識,進出監獄跟串門一樣,想去哪就去哪。最初離開孤島地獄就是緣於折射,利用鏡片聚焦陽光取火,逐漸燒融了枷鎖。

  而且,至今未破案。

  關於那位神秘出逃者身份,說法很多,但又尤其隱晦,明面上不准議論,因為被視為恥辱反面教材。

  而寒總一直在找他,杭禮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原因。

  “那,讓張弛去西關把他找出來?”杭禮摸不透寒總的意思。

  寒總一直在找那個人,找到之後要幹什麼,他從沒說過。好像就只為能知道他是否活著似的。

  “若真是他,辦完事就不可能繼續留在西關。”不用白費力氣搜。

  杭禮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殺了喬正,但對您來說也算好事。”

  為什麼會有一種那人在幫寒總的錯覺?

  *

  慕繭驅車離開寒公館後,車子停在了路邊,默默在方向盤上趴了一會兒,埋著的臉上那一絲悲痛被掩蓋。

  她那個角度,能自己看到胸口的疤痕。

  自顧笑了一下,帶著一絲淒涼,那是年少輕狂的罪證,成了喬正留給她的唯一東西,她從沒想過一個人死,會如此突然和容易。

  “嗡嗡!”她的手機在震。

  “爸。”慕繭接起。

  大概是聽出她聲音異樣,那頭的人語帶幾分冷哼,“這個時候還傷情悲憫?你和他那些事早該過去!”

  “跟寒愈見過了?”慕寅春又問。

  慕繭點頭,“剛見,他確實受了傷,但是鞭子打的,不像跟人交手,何況,他根本犯不著去監獄對付喬正,他不是那種會手染鮮血的人。”

  “我不早說了?寒愈跟我、跟你舅舅有仇會跟你談戀愛麼?喬正先前胡說的話,不過就是為了讓你離開寒愈!”

  說什麼寒愈跟慕繭在一起是另有所圖?是拿慕繭的命威脅他對某件事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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