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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惜“噗嗤”笑了一聲,阮詩萍也“噗嗤”笑了一聲。

  “你何時變得這麼規矩了?過來坐啊。”西惜拍了拍身旁的軟塌,滿臉笑意地說道。

  阮詩萍眼皮垂了下來,邁著小步扭捏著走了過去坐下。

  西惜拉過她的一隻手,目光在她的身上巡視著。阮詩萍被她打量得坐立難安,嬌嗔了一聲:“嫂子。”便又低下頭去,逃避和她對視。

  西惜拿食指在她額角一點:“傻丫頭,這麼久沒見,你怎麼變了個人似的?”

  阮詩萍輕輕揚了下腦袋:“我這不都嫁人了嘛,怎能還跟以前一樣?”

  西惜忍俊不禁,正想好好與她打趣一番,卻感到肺腑一陣痛癢襲來,她連忙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起來。

  阮詩萍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便嘲笑道:“嫂子身子怎的愈發嬌弱了?”

  西惜臉上帶著一絲潮紅,她緩過勁兒來,輕輕退了阮詩萍一把:“你嫂子我天生富貴命,就該被人寵著過那享福的日子。”

  西惜拿帕子揩了下唇角,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哎,我說你與那李彪可還見過面?”

  阮詩萍愣了下,嘴角勾了勾,笑意卻未達眼底。

  “沒見過,自你們從京城回了景平,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西惜拍了拍她的手背:“也好,你們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瓜葛了,不見面了也好。”

  阮詩萍又垂下了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對了,你相公待你如何?”

  “他啊,”阮詩萍拿手在身前揮動了兩下,“我算明白我爹爹為何喜歡他了,他簡直和我爹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哎,我有時候就會懷疑啊,他難不成是我爹的親生兒子?不是的話他倆怎會這麼像!哈哈哈。”

  “瞎說,他要是你爹的兒子,那你倆的關係又算怎麼回事?”

  “鬼知道呢,”阮詩萍不滿地抿了下嘴,“本來家裡有我爹這麼個悶葫蘆,就夠糟心的了。這下可好,又給我整來個。整天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嘮叨些孔孟之道啊,仁義禮法啊,我耳朵都快出繭子了,真受不了。”

  西惜笑著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年輕。這夫妻之間啊,總是免不了些爭執的。要想這日子能過得下去啊,就得互相包容著些。”

  “是這麼個理。唉,還好我爹這些日子不在家,估摸著上哪兒辦事兒去了,我倒落了個清靜。”

  西惜突然把臉湊到阮詩萍臉前,笑得有幾分輕佻。她拍了下阮詩萍的肚子:“哎,你和你家那位,做過了沒有啊。”

  “做……做什麼啊?”阮詩萍歪了下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嘖,”西惜又拍了兩下阮詩萍的肚子,“還能有什麼啊,就是能搞出孩子的那事兒!”

  阮詩萍的臉“噔”地通紅一片。她瞪圓了眼睛,有些幽怨地看著西惜,慢慢地點了點頭。

  “噗……那你的肚子啥時候有動靜啊?”

  阮詩萍輕輕拿腳背踢了下西惜的小腿:“嫂子,你甭埋汰我了好嗎?”

  “這怎麼能叫埋汰呢?這可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兒。”

  阮詩萍突然眯起眼睛,沖西惜挑了下眉毛:“那……嫂子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

  說罷,伸出一雙白白的小肉手沖西惜的肚子襲去。西惜一把抓住那兩隻軟軟的小胖手:“死丫頭,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別摻和!”

  阮詩萍悻悻地收回手去,撅了噘嘴。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一聲尖聲細氣的喊聲:“皇上駕到。”

  西惜和阮詩萍趕緊從軟塌上站了起來。湯兆隆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身上攜帶著一股灼熱的怒火。

  他見了阮詩萍,愣了下:“你怎麼在這兒?”

  阮詩萍雖說從小就與湯兆隆親近,可看著這身明晃晃的龍袍,阮詩萍不禁有點兒發憷。她有些顫抖地行了個禮:“回皇上,詩萍前來看望皇后娘娘。”

  湯兆隆說了個“哦”字,聲音拖得很長。他正要離開,突然回過頭來,用一種陰冷的目光打量著阮詩萍。阮詩萍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動聲色地往西惜身後移了移。

  西惜把她護在身後,對湯兆隆厲聲呵斥道:“你瞪她幹嘛,看把她嚇得。”

  湯兆隆臉上的陰翳消失了。他露出個爽朗的笑容:“表妹啊,幫朕做件事可好?”

  阮詩萍藏在西惜身後,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湯兆隆一臉滿意地說:“替朕勸勸你爹可好?”

  “我爹?”阮詩萍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

  湯兆隆嘴角一挑:“跟朕來。”說罷,便邁開了步子。阮詩萍趕緊跟了上去,西惜總覺得不對勁,便也跟在了後面。

  她們隨著湯兆隆走了許久,所到之處越來越僻靜,越來越陰冷。西惜縮了縮脖子,輕輕咳了兩聲。

  他們走到刑部大牢。護衛們見了湯兆隆,連忙下跪行禮。湯兆隆擺了擺手,讓他們開了門,便走了進去。

  西惜和阮詩萍緊隨其後。湯兆隆在一座牢房前駐足,身子微微錯開。西惜見了面前的景象,驚得長大了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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