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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惜狠狠地咬掉了他的一塊肉,吐在地上。
那人捂著肩膀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另外二人走上前來扇了她一耳光:“他媽的,臭娘們,還挺硬氣?”
西惜被他打得跌倒在地,右臉高高地腫起,眼前直冒金星。
那兩人又重新撲上來撕扯她的衣服,西惜奮力掙扎著,四肢不斷揮舞踢打。終於,她逮到一個空當,一腳猛地踹上了一人雙腿之間。那人捂著羞處慘叫倒地,西惜趁機爬起來拔腿就跑。
可是沒跑幾步,她又重新被另外一人撲倒。那人把她壓在地上,一邊啃咬著她的後頸,一手大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西惜有生以來從未受過這等屈辱,她淚流滿面,絕望地一聲聲尖叫著。就在這時,她看到遠處掠過一抹熟悉的身影……三角眼,瘦長臉,道袍……那人也看到了她。
然而那人並未上前救她,她看到,那人的嘴角勾了起來,眼中射出得意的光——那光就像利劍一般刺穿了她的胸膛,讓她當即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的喉嚨已嘶啞得不成樣子,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身後的人粗暴地撕碎她的衣衫,她的身上如今只剩了一件紅色肚兜。
一個想法浮上了她的心頭,她抬起頭,沖凌雲志露出一個悽慘的微笑,便心一橫,朝著地上一塊凸起的石塊一頭撞了上去。
湯兆隆今早起床就心神不寧的右眼皮直跳。他沒有多想,便收拾收拾出門了。可是自從進了這山洞之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臟越跳越快,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他想該不會是又中邪了吧,正想喚凌雲志來幫他瞧瞧,卻發現那凌雲志已是不知所蹤。
他低聲咒罵了句,便起身去尋那道士。
結果剛剛行至洞口,便見凌雲志懷中抱著一個衣衫不整,已然失去意識的女子向他走來。
湯兆隆看到那女子,登時內心想被剜了一刀一樣痛楚。
那女子仿佛死去一般,一動不動地倚在凌雲志懷中,汩汩鮮血從額頭上流出,染紅了凌雲志的衣袍。
那女子正是他的王妃鍾祖槐。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這狗血的情節
☆、報仇了
湯兆隆顫抖著接過那女子。她的頭枕在湯兆隆的胸膛上,登時湯兆隆的衣襟就殷紅了一片。
湯兆隆壓下心痛的感覺,冷靜地對凌雲志說:“我帶她去看大夫,道長幫我照看著這裡。”
說完,便抱著西惜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西惜在湯兆隆步伐的顛簸下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意識剛回到身體,她就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頭頂傳來,瞬間散至全身,於是便忍不住輕輕哼唧了兩聲。
頭頂一個悶悶的聲音傳來:“醒了嗎?”
她抬頭看去,湯兆隆那張滿是擔憂的俊臉撞入了她的眼眸。她發現自己現在正被他抱在懷中,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幾乎是鼻尖頂著鼻尖。
這時,剛剛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入了她的腦海。她忍不住顫抖了下,往湯兆隆懷中縮了縮。
湯兆隆心頭湧上一陣酸澀,他拿下巴在西惜的頭頂蹭了蹭:“別怕,為夫在這裡,沒事的,沒人會傷害你的。”
西惜鼻頭一酸,淚水就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湯兆隆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抱著哭倒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向前走著,眼中凝聚著一種深不見底的情緒。
到了醫館,湯兆隆輕手輕腳地將她放至病榻之上。那大夫嚇了一跳,道:“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西惜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她還沒從剛剛的事件中回過神來,半倚在湯兆隆懷中,美目微微腫起,裡面還噙著晶瑩的淚滴,看起來楚楚可憐。
那大夫是認得這王妃的,但讓他納悶的是,為何王爺王妃倆人都穿著粗布衣服,王妃還一副被人欺凌了的可憐模樣?不過,他深知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便沒有多嘴。
“她受傷了,給她包紮下吧。”湯兆隆用手指輕輕將西惜傷口附近的血揩淨。
那老大夫搗碎了些草藥,挖起一團敷在西惜的傷口上,然後麻利地割下一條紗布,將她的傷口包得嚴嚴實實。
大夫說傷不算重,回去休養幾日便無大礙了。
待處理好了後,湯兆隆準備再次抱起西惜,伸出的手卻被西惜擋了一下:“我自己走。”她輕輕地說。
“少多嘴。”湯兆隆寒聲道,接著一把抄起西惜的身子。西惜畏於他冷冰冰的眼神,只得乖乖地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任他將自己抱回了王府。
回到臥房後,湯兆隆坐在床上把西惜放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摸了摸西惜的下巴:“現在可以告訴為夫你這是怎麼搞的了吧。”
西惜本想沖湯兆隆哭訴自己剛剛的遭遇,讓他替自己報仇,千刀萬剮那三個賤男人,可一想自己是去偷偷跟蹤他的,頓時氣勢就矮了一截。她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湯兆隆嘆了口氣,輕輕碰了碰西惜頭上的紗布:“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我……我自己撞的……”
“照哪撞的啊?”
“石……石頭。”
“你沒事為何拿腦袋往石頭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