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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兆隆內心一揪,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將那人撈入懷中。

  西惜見到湯兆隆如今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卻像被個塞子堵住一樣無法釋放,鼻尖一陣酸澀,卻有一種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直到那人走上前來將自己抱住,她才感到心裡的那個塞子被拔出,所有的情緒瞬間噴涌而出。

  她緊緊地摟住湯兆隆的背脊,瘋狂地呼吸著屬於那個男人的氣味。

  兩個人就這樣一句話不說,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像是經歷了一世紀那麼久。

  西惜青蔥般的纖纖玉指輕輕撫上湯兆隆有些凹陷的面頰:“瘦了。”

  湯兆隆也捏了捏西惜白瓷般的臉:“愛妃也瘦了。”

  二人又不說話了,倒不是沒什麼可說的,而是有千言萬語想向對方傾訴,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圓滾滾地阮詩萍也跑了出來,本想一頭扎進表哥懷裡,結果看到表哥身旁站著一個纖細蒼白的少年,內心一顫,呆呆地站在那裡忘了動作。

  湯兆隆彎腰抱起西惜,疼惜地說道:“怎麼瘦了這麼多,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大庭廣眾之下,西惜有些害羞,便將臉埋在湯兆隆胸前不吱聲了。

  湯兆隆步伐輕盈地抱著西惜朝臥房走去,留阮詩萍和李彪倆人站在那大眼瞪小眼。

  阮詩萍認出了這個人就是那天她們碰到的走索少年,她想說些什麼打破這尷尬的沉默,但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懊惱地跺了跺腳,索性不再試圖說話,紅著臉一蹦一跳地竄走了。

  湯兆隆抱著西惜回了房,一路上西惜都在小幅度掙扎,小聲哼哼著:“你放我下來啊,太丟人了,這樣不符合我的人設啊混蛋!”

  湯兆隆不理睬她的胡言亂語,自顧自地把她抱了回去,用腳踢上房門,把西惜扔在床上。

  西惜從床上跳到地上,撲上去就準備給他一拳:“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老娘差點被你摔死!”

  “嘖嘖嘖,”湯兆隆一把握住西惜朝自己臉上揮向自己鼻子的拳頭,“還挺精神的嘛,害的我剛剛白心疼了。”

  “呸,你心疼個鬼啊!”西惜抽出自己的拳頭,往湯兆隆硬邦邦的胸膛推了一把,“你不在老娘過得可快活了!”

  “哦?怎個快活法?”

  “每早聽不見吵死人的鋸木頭聲,一覺睡到自然醒,見到小帥哥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勾搭……”西惜的聲音漸漸變小,因為他看到湯兆隆的臉色越來越黑。

  西惜感覺事情不妙,一步步後退著,想趁他不備逃掉。結果看著湯兆隆臉上那抹慍色 ,不禁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膽子不小啊,嗯?還敢背著我看別的男人?”

  “不看是不可能不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看的,愛看美男是我們女人的天性!你無權壓制我的本性!”

  湯兆隆剛想發火,隨即轉念一想,這景平城哪有什麼美男,有的只是一堆歪瓜裂棗罷了。只有那個李彪還算清秀,可他那時候正跟著自己在外征伐呢。

  至於他自己,他也是不會歸到“美男”的行列里去的。因為湯兆隆雖生得好皮相,從小到大卻從未有人誇獎過他的外表。

  湯兆隆哭笑不得地替西惜將散落在臉前的一縷秀髮撩到耳後,然後從懷裡掏出個東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愛妃你看,這像不像你?”

  西惜一看,登時就氣急敗壞地往湯兆隆背上狠狠拍了一掌。湯兆隆手裡拿的是一塊刻到一半的木雕,做工雖然簡陋至極,但還是能分辨出他雕的是一名女子,此時正豎著小拇指往自己鼻孔里挖。

  “你壞死了,哼!”西惜是真的很生氣,她想她雖然沒啥出息,但還不至於這樣沒形象。

  湯兆隆心情大好地大笑起來:“愛妃若是喜歡,待我雕完,就將它送你。”

  “誰會喜歡這破玩意?”西惜一把奪過那個木雕,將它塞到被褥底下,她怕湯兆隆真的將這東西拿回去雕完,如果被別人看到了自己這張閉月羞花的臉還往哪擱?

  “隆隆呀,以後別刻你的木頭了。”西惜把頭枕到湯兆隆的肩上,輕輕地說道。

  “為何?”

  “你又沒這天賦。你要知道啊,從事一個行業,是要靠祖師爺賞飯吃的。”

  湯兆隆滿臉黑線:“你從哪看出我沒天賦來的?”

  “這還用看?就沖你送我的兩樣東西,沒一樣刻得能看的。”

  湯兆隆壞笑著從西惜衣領中拽出她掛在胸前的護身符:“喲,那為何鍾小姐還要整天掛著這不能看的東西呢?”

  西惜老臉一紅,不甘示弱地想辯駁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兩瓣溫暖濕潤的唇瓣堵住了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某心真不會寫戰術戰略啊~寫得這麼幼稚還請小可愛們海涵^ ^

  ☆、駕崩了

  老皇帝湯遇甄的病情愈發嚴重。終於,在湯兆隆大軍得勝歸來半個月後,這位帝王傳奇又荒謬的一生走到了終點。

  他的遺詔中就寫了兩點:一、皇位傳給太子湯兆文;二、欽點了後宮二十多位妃嬪給他陪葬。

  下葬那天,衛兵們拉扯著昔日高高在上的寵妃,她們不顧形象地掙扎著,尖叫著,哭嚎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希望留下條性命,然而卻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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