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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著自己貧乏的歷史知識,胡編亂造道:“當年妾身出生之時,恰逢吳胥案剛剛案發,當時皇上肅清朝野,懲治了一大批吳胥的同黨。家父與那吳胥生前頗有些交集,便整日提心弔膽,生怕下一刻就遭受牽連,人頭落地。於是他暗暗把還是個嬰孩的我轉移到四川鄉下,交由一個阿婆照顧。後來等這一頁翻篇了,又將妾身接回了京城。”

  湯兆隆玩味地打量著這個撒謊不眨眼的女人,吳胥案發于靖元13年,也就是26年前,那時候她根本就沒出生。

  見湯兆隆不說話,只是用一雙刀似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像是要從自己身上剜掉一塊肉,西惜不禁顫了兩顫,想再解釋些什麼:“王……王爺啊……唔……”

  還沒等她說出口,湯兆隆就猛地站起來,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按到了牆上。

  “夠了,你別再說了。”湯兆隆一隻骨節分明手死死按著西惜的腦袋,任由掌下的女子不斷掙扎踢打,也不能移動分毫。看著那雙總是些慵懶不屑的眼睛,逐漸暈染上驚恐的顏色,聽著那人喉嚨里發出類似小動物的嗚咽聲,湯兆隆心中升起了一絲暴虐的欲望。

  西惜懷疑自己整個頭骨額骨都要被湯兆隆那並不粗獷的手擠碎了,她看到那男人勾嘴一笑,那表情和他在造反成功後,對皇帝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樣,殘忍,冷酷,帶著一絲嗜血的快感。

  西惜這一瞬間,突然意識到到湯兆隆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她在那雙眼睛裡看到的是一種博大的野心,和一絲變態的欲望。他絕不是自己一直以來以為的不問世事的翩翩美少年。

  雖然把湯兆隆拐上床一直都是西惜的小目標,可這一刻她突然慫了,拼命地扭動著想逃出湯兆隆的掌心,卻被湯兆隆牢牢地制住。

  “我警告你,”湯兆隆趴在她耳邊,那聲音像毒蛇吐信子一般涼颼颼的,“你要想把我這王府弄得烏煙瘴氣的話……呵……”

  “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死得很慘。”

  下一刻,他鬆開了鉗制住西惜的手。西惜驚魂未定地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倒不是因為被湯兆隆堵住了呼吸道,只因為剛剛恐懼到極點,一時間忘記了吸氣。

  湯兆隆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王妃,抬腳走了出去。在門外,他沉聲對一個下人說道:“給我把她盯住了,我倒要看看皇兄把她安插到我府上是想玩什麼花樣。”

  房內的西惜還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動作,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許久,她悶聲悶氣地喊道:“歡樂啊。”

  一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毫無平日裡的半分脆亮。

  【是歡歡。】

  “我不想當什麼王妃了,放我回家。”

  【都說了,不完成任務是回不去的。】

  “那你殺了我吧,我死都不想再面對湯兆隆那雙眼睛了,”她爬起來坐在地上,像十分寒冷一樣瑟瑟發抖,抱著雙膝蜷作一團,“太可怕了,讓我想到了深夜的野狼,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你,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來把你撕個粉碎。”

  系統歡歡沉默了很久,說道【景王不是狼哦,是獅子,獅子本來就是百獸之王。你要做的就是讓這隻獅子永遠沉睡下去,永遠不要覺醒。】

  “那看來你找錯人了,我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這回王爺的好感度增加了5分耶,當前的好感度為-15分。當好感度增加到100分的時候,他就會對你百依百順啦!】

  “哈?他是變態嗎?為什麼會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好感度增加?”

  【繼續加油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翌日早晨,“嗤嗤嗤”的鋸木頭聲又如期而至地響起。

  她哭笑不得地坐在梳妝檯前,在臉上塗塗抹抹想遮住濃濃的黑眼圈,心想家裡有這麼個王爺連鬧鐘都省了。

  她今日專門給自己貼了個梅花妝,帶著精緻的妝容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廂房。

  湯兆隆又恢復了以往愣頭愣腦、不解風情的樣子,絲毫看不到昨晚的狠辣。而小表妹正坐在一個馬札上托著腮看著他鋸木頭。

  看到西惜出來,小表妹很興奮地站了起來,一蹦一跳地撲向西惜,圓滾滾就像地就像一個皮球砸了過來。

  西惜下意識地往後一躲,小表妹愣在了原地。

  阮詩萍的小嘴慢慢癟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就這樣,她站在原地“哇”地哭了出來。

  西惜嚇了一跳,趕緊跑上前手忙腳亂地替那小女孩擦眼淚。

  “小祖宗啊你怎麼又哭了?”西惜想到昨日把她熱哭的下場,簡直叫苦不迭。

  “嫂子……嫂子是不是不喜歡我?”

  “……”西惜不說話,心想我確實不喜歡你,不過這話怎好意思說出口呢。

  小姑娘見西惜不答,哭得更凶了。

  西惜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湯兆隆,湯兆隆安然不動地繼續鋸他的木頭,在鋸掉了最後一個角後,他把鋸子扔到一邊,徑直向她們倆走來。

  小姑娘還在嚎啕大哭,西惜突然很佩服她的體力,哭了這麼久都不嫌累。

  只見湯兆隆一腳踢到阮詩萍的屁股上,小姑娘一個沒控制住直接跪在了地上,打了個嗝,哭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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