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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禁閉,卻已然是軟禁。

  太子被人帶走的時候,那晉王看著他,臉上卻沒有一點兒勝利者的欣喜,然而面色冷得嚇人,他用唇語對太子一字一句道,

  “這還只是個開始。”

  太子被關了禁閉,名單上面不少人都是他的心腹,太子絞盡腦汁想要保下這些人,用了不少勁兒,才保全了大部分,但是還有一些人,實在是保不下來,太子可以說是焦頭爛額也不為過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件件的事情,就讓太子應對無力了。

  先是那山南□□案牽連出來的那一群人,接著便是順藤摸瓜,摸到了太子在江南其他的幾個□□製造之地,全被端了不說,還有更多的□□被牽扯了進去,一時間朝堂之上的□□人心惶惶……

  皇帝更加把和談之事強行推後,儼然有那讓晉王接手的意思;

  年初祭天,皇帝臥病在床,竟然沒有讓太子去,反而讓那晉王代替了太子,去祭祖了,要知道,這可是只有儲君才有的殊榮,皇帝什麼意思昭然若揭,但是皇帝又派人將東宮修繕了一遍,加上了臣子們的試探,卻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廢太子立晉王的意思……

  太子恨得牙痒痒,如何不知道他這個父親,是個徹徹底底的老狐狸,此番就是要讓朝堂之上的更多人選擇中立,好穩固他的朝政,順便也給他一個提醒……

  太子這邊焦頭爛額,但是好在□□人還算是辦事得力,不至於讓太子太過於焦躁,只是太子被軟禁在了東宮裡面,暫時沒有辦法出面做不少事情,被牽製得很厲害。

  但是沒有過多久,皇帝一道命令,卻讓本來就在焦慮當中的太子徹底陷入了絕望和瘋狂當中——

  皇帝下令,要讓晉王負責調查三皇子的案子。

  太子從太監那兒聽到這一個消息之後,面色瞬間煞白,一瞬間跪坐在了地上,那個老不死的如何又要翻出這件事情?

  太子這些年裡面有一個心病,那就是那三皇子的玉玦,還有那個逃走的廚娘,但是他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一直覺得這是一個隱患。

  此時被翻了出來,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要查到了東宮的頭上,那麼他這個太子就廢定了。

  .....

  .....

  許久之後,他才用那有些陰鶩的嗓音道,“將皇叔叫到東宮來,便說是本宮有事與皇叔商量......”

  “備好筆墨紙硯,本宮要修書與匈奴可汗......”

  太子抓著自己的手心,已經鮮血順著流了下來,他擦去了鮮血,站了起來。

  他是太子,大慶的太子,他不會輸!

  既然那個老頭子不信他,既然那晉王膽敢肖像其他,那麼就不要怪他不顧及父子之情了......

  說到底,這天下遲早是他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個要死不死的老頭子,還是老老實實地給他當太上皇好些……

  太子這般想著,猙獰的臉龐終於平靜了下來,快步走進了書房。

  ……

  ……

  晉王從養心殿出來,眉頭緊皺,心情並沒有因為這些天接連打擊那太子有了好轉,反而忍不住有些藥陰鬱。

  皇帝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瞧著竟敢像是撐不了多久的樣子,用各種名貴的藥物吊著命,倒是還是有些撐不下去了。

  雖然他的確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到底是血濃於水,天天看著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帝王這般夕陽將垂的樣子,晉王還是於心不忍,每天過來看看他。

  還有那太子……晉王如何不知道,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認輸呢?

  狗急跳牆,況且那太子還是一匹殘暴的狼呢?

  回到了晉王府中,晉王便收到了來自南邊的信。

  信是他的舅舅鎮南王給的,他已經帶領鎮南軍,朝洛陽進發了,不日便可以到洛陽,但是再快,也要將近十天。

  這十天裡面,他的任務便是,好好守著這洛陽。

  三天之後,便是銀幣案中的幾位領頭人和重要官員斬首的日子,作為主審官的晉王自然在場。

  氣氛十分肅殺,便是那圍觀的百姓都一個個安安靜靜的,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守在場上的禁衛軍,生生比平常多了一倍。

  午時到了,那牌子在法場上面一滾,然而瞬間,那場上就從人群、屋檐後躥出了許多的黑衣人。

  刺客數量眾多,一部分直奔法場,一部人直奔高台之上的晉王。

  但是晉王也有防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身邊便圍滿了禁衛軍。

  場面一片混亂,保護晉王撤退之後,那些犯人卻直接被劫走了,手下的人想要去追,卻被晉王給制止了。

  再去追也無用了,太子要動手了。

  ……

  ……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的鴻雁——那湛青色的天空,黑色成了一線的鴻雁,往那北邊飛去。

  心中卻是一片空空蕩蕩的,沒有驚慌,也沒有一絲志在必得,只是心中那一片,空空蕩蕩的。

  “洛陽要變天了。”

  他看見了洛陽新柳,聽見了洛陽鶯啼,他想起,塞北的雪化了。

  晉王帶著一壺酒,一壺茶,去了皇宮後頭的那座小山包上面,上面立著兩座新碑,沒有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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