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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聚餐,也免不了喝酒,駱雪能不喝,作為男孩的王越就躲不了了。
大家勸著勸著的,王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王言正打算為弟弟喝了,駱雪就乾脆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駱雪在家過年都和爸爸一起去應酬,酒自然是喝得的,但是倒了一半,就被王越按住了手,駱雪疑惑地看了王越一眼。
駱雪想著王越家肯定管得嚴,又不像駱家要到處應酬,說不定都沒有喝過酒呢。
王越垂下眸子,接過杯子,直接仰頭喝了一杯下去,這下子才被他們放過,畢竟是小孩子,他們也不好太欺負人。
王越喝了酒,便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看不出什麼變化來,只是撐著額頭,有點兒難受的樣子,駱雪伸手摸了摸王越的腦袋,有點兒熱氣,但是大概是酒氣上來的熱氣。
王越拉住她的手,告訴她沒有事。
駱雪點點頭,醉酒的人怎麼會說自己醉了呢?
大家聊著實驗,聊著各個實驗室的八卦,說著以後的打算,倒是吃得其樂融融的。
回去的路上走到半路,突然間橫衝過來一個人搶了一個小組長的包就走,小組長急得哎喲哎喲直叫,那裡面可是有今天的實驗記錄,是他這三個多月的心血!
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呢,就看到王越旁邊的那個小姑娘直接沖了過去。
小組長嚇了個半死,一張臉瞬間都嚇白了,但是他胖啊,跑不快,趕緊叫人過來,就怕別人傷著駱雪,一邊叫著那邊的同伴,一邊打電話叫110。
站在小組長身後的王越把小組長的手機拿了過來,摁掉,還給了他,
“一會兒再打。”
等到大家都趕到巷子口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精緻得像個易碎的小姑娘直接把那個大漢給摔在了地上,一邊和他拉扯著包一邊揍人,動作聽著都叫人牙酸。
就聽見那小姑娘橫眉冷笑,“把包給小爺我拿過來……”
終於大漢反應過來了,大叫一聲“好漢饒命!”,終於鬆了手,於是被駱雪一拳砸在腦袋上,順利地暈了過去。
駱雪拍拍手,站了起來,把包遞給了那位小組長,仿佛剛剛只是拍死了一隻蒼蠅一樣稀鬆平常的事情,“檢查一下東西少沒少,少了就把他弄醒再問問。”
巷子口的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還是王言反應快,“他怎麼了?”
駱雪踢了地上的人一腳,“暈過去了,半個小時就能醒過來。”
等到警察趕到的時候,用那種驚奇的眼神看著這群實驗員,顯然是很驚訝他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實驗員中怎麼出現了一個武林高手,當然了,要是他們知道這還是裡面看上去最年輕最嬌弱的駱雪的話,大概得驚得把牙都掉掉?
所幸實驗記錄還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都很感謝駱雪,要不是她反應快,這一份珍貴的記錄就要不知道丟到哪個垃圾桶了。王言還痛批了那個不小心把實驗記錄放在包裡面的那個實驗員,實驗員都被王言給罵怕了,趕緊誒誒稱是。
直到回到家的時候,一路上看著無恙的王越才在玄關處停住了。他靠在牆上,面色有些潮紅,把半張白皙的面孔都染紅了,很難受的樣子。
駱雪摸了摸他的腦袋,嚇了一跳,剛剛還只是有點兒小熱,現在就已經燙了起來。
駱雪趕緊把王越扶到了他房間的床上,去拿退燒和解酒的東西過來。
直到解開他上衣的扣子透透氣的時候,駱雪才發現他白皙的脖子上面已經紅了一片。
駱雪一頓,抬頭看他,“你酒精過敏?”
王越一愣,抿了抿唇,把駱雪放在他扣子上的手拿開,“你未成年,不能喝酒。”
駱雪都快氣笑了,“那你還酒精過敏呢!”
王越定定地看著她,“我上上個月,過了十八歲生日。”
說完這句話,王越就實在忍不住頭疼,無力地閉上眼睛休息了。
駱雪的動作一頓,把退燒貼粗暴地貼在他的腦門上,好一會兒才打開手機去查“酒精過敏該怎麼辦”的百度,心中把他罵了個千遍百遍,但是他出發點又是為了她,真是讓她想罵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回榆城的路上,兩個人竟然因為這件事情冷戰了一路。
其實是駱雪單方面的冷戰,因為王越話少,平常看著就安靜,冷不冷戰都看不出什麼分別,只是駱雪的話也變少了,每天也不和王越說話。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下了飛機,駱雪才肯重新和王越說話。
直到快回家呢時候,王越才鮮少地開口了,“我下次,會告訴你的。”
接下來的寒假,就變得忙碌了起來,春節,然後便是各處拜年收紅包,還有駱家每年固定的寒假旅行,等到忙完這一切,就差不多開學了。
高三下期的開學,也就意味著,奧林匹亞競賽的開始了。駱雪自然地拿到了名額,不光是她,白靈、駱雪的小弟郭嘉因,和另外一位前五名的都拿到了參賽資格。
因為一中的生物還算是比較強,所以奧林匹亞主攻生物,至於數學等等的競賽,因為位於這個十八線城市的一中肯定比不過其他發達城市的中學,這一次便直接放棄了,專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