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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從勛循著那抹身影望去,攥緊了袖中的拳頭。

  ——

  回到驛館,跟著銘軻進了他的房間,清平才想起來問他:“你今日跟他說什麼了,長洛姐姐和親的事呢?”

  銘軻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把她面具摘下來:“你不是跟著呢嗎,剛剛沉默了一路,這會兒跑來問我這個問題?”

  摘了面具,看著她通紅的眼眶,銘軻一愣:“你怎麼還哭上了?”讓她見穆庭蔚是想讓她高興一下的,早知道就不帶她了。

  “他到底怎麼說的?”清平還在執著於這個問題,“我剛剛……腦子有點亂,沒聽到。”

  銘軻無奈地嘆息一聲,去桌邊坐下來:“說帝京適齡的男子隨長洛挑選。”

  說起這個銘軻心裡就不太舒服:“你說大晟皇帝這樣做,不是仗勢欺人嗎。嫁給世家子弟,那和親就沒有保障啊,那為什麼還要答應和親?這跟拒絕和親沒什麼區別,頂多就是沒有撕破臉,面子上好過而已。”

  “對了,我聽說歌婭公主也是要在世家子弟里挑,這麼說來,他好像也沒想要真跟南詔國聯姻。”

  聽著銘軻的話,清平唇角上揚幾分,心裡舒坦不少:“我就說他不會娶別人吧,你和父皇還不信。”

  “但是歌婭公主來了這麼久都沒選中駙馬,為什麼?她必然是想嫁穆庭蔚的。六日後宮中擺宴,我們與南詔國使節公主都要參加,屆時也會有諸多優秀世家子弟在場,是為歌婭公主和長洛選駙馬準備的宴席。”銘軻頓了頓,看向清平,“宴會之後,你如果想尋機會與穆庭蔚坦白,我,不攔你了。”

  “真的嗎?”清平拉著銘軻的胳膊,又驚又喜。

  “穆庭蔚沒接受歌婭公主,如今也拒了長洛,若你能夠成為大晟皇后,我們將不懼南詔國,這對大越是一件好事。阿兄,也要為大越子民著想。”

  銘軻拍拍她的手,喟嘆一聲:“自己選的路,一定要幸福給我看。”

  從銘軻房裡出來,清平激動的內心平復後,又餘下一絲忐忑。

  想到今日見到的穆庭蔚,她其實都不敢確定,坦白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更加不知道,他會不會如原來那般待她。

  清平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多想,之後去看長洛。

  ——

  長洛的風寒雖然來勢洶洶,卻也並沒有很嚴重,三日後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等到入宮赴宴前夕,已經徹底痊癒。

  晚上,穗兒幫長洛準備著明日赴宴需要穿的衣物,長洛坐在案前擺弄各種草藥。

  眾多堂姊妹當中,大家都練習琴棋書畫,只長洛是個例外。她對那些不感興趣,只對草藥情有獨鍾,用毒方面也是最出眾的。

  當初在大越,為了跟蘇雲陽鬥法,更是讓她製毒之術提高了不少。

  她這幾年沒別的什麼愛好,只喜歡擺弄這些東西。以前是為了讓自己更厲害,如今,興許是想緬懷些什麼吧。

  穗兒看著她,有些心疼。她跟她家公主一起長大,自然是對她了如指掌。公主每次擺弄草藥的時候,都是想著那個人的時候。

  那個人當初毫不猶豫的離開,一點點的不舍都沒有,公主幹嘛還那樣在意呢?

  穗兒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跟她提蘇雲陽的事。

  長洛卻突然抬頭,問她:“穗兒,你說明日選駙馬,我選個什麼樣的好呢?”

  旋即又苦笑:“其實選誰也沒什麼區別,都一樣……”

  穗兒看著她,一時沒忍住,上前猶猶豫豫地開口:“公主,有件事,奴婢一直瞞著您。”

  “何事?”長洛把玩著草藥,漫不經心。

  穗兒垂頭,緊咬下唇,好半晌才豁出去了似的,對她說:“蘇神醫來看過你!他是宮裡的御醫,您生病昏迷,是他給您診的脈!”

  說出來了,穗兒心裡也舒坦了,又看她家主子逐漸愣住的面孔,她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還是不對。

  片刻之後,長洛嗔她一眼,訕笑道:“哄我做什麼,他這種人哪裡願意做什麼御醫?”

  “奴婢沒騙您,就是他!”

  長洛臉色白了幾分,捏著茶盞的手微微顫著,什麼也沒說,仰頭將那盞早已涼透的茶水喝進腹中,淡淡道:“不早了,睡吧。”

  蘇雲陽既然是大晟的御醫,必然是在京中有府邸的,她還以為她家公主會直接去讓人打聽他住在哪兒。誰知,公主竟是這樣的反應。

  ——

  款待南詔國和越國使臣的宴會,在慶安殿舉行。

  除了有朝中要臣在場之外,還有適齡的世家子弟,宴會上歌舞昇平,載歌載舞,眾人飲著酒談笑風生。

  清平穿著侍婢的衣著,與凝兒、穗兒等人站在銘軻和長洛的身後,目光落在空著的龍椅上。

  宴會已經開始很久了,然而穆庭蔚沒來。

  不僅清平在不時往那邊看,對面的歌婭公主也總盯著那把龍椅,看起來有些煩躁。她精心準備的歌舞,若大晟皇帝不來,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而被惦念著的穆庭蔚,這會兒正在開元殿裡跟沈鳴黎說話。

  沈鳴黎回帝京了,這讓他感到無比意外,也是阿貞離開的一年裡,他頭一次覺得有些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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