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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明日就能見到穆庭蔚,問一問大越的事,尤旋當晚激動的睡不著覺。好容易睡著,還夢到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和皇兄。

  次日,尤旋和茗兒到達碼頭的時候,見一艘船上站滿了鐵衛,整整齊齊的,大家抬頭挺胸,頗有氣勢。

  尤旋本來還怕耽誤人家的行程特地起了個大早,如今天也還沒大亮,不料竟還是有些遲了。碼頭風很大,她遮臉的幕離左右飄搖,雖是春日,卻是頗有些涼意。

  有個帶刀侍衛走過來:“是尤氏嗎,上船吧。”

  尤旋四下看看,沒有瞧見像鎮國公的人,對著那侍衛道了謝便拉著茗兒上船,那侍衛叫了人將那些箱子裝上去。

  尤旋和茗兒被安排在一間雅致的房間裡,一日三餐有人送進來,除此之外無人過問她們的生活。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尤旋連鎮國公的袍角都沒機會看見。

  終於這日,尤旋實在忍不了內心的煎熬了,帶上幕離出門打算自己尋找。

  經過尤旋的觀察,這艘船共兩層,茗兒和尤旋被安排在第一層,二樓從台階往上一直都有重兵輪班把守,徹夜不停。如果尤旋猜的沒錯,穆庭蔚應該就是住在二樓的。

  她從房間出來,四下看看,卻意外發覺今日的船上氣氛與往日有些不同。走至二樓的樓梯口,平素把守著的侍衛也沒了蹤影。

  因為自幼長於大越,尤旋對藥物極為敏感,等聞到二樓飄來的陣陣藥香,她就更詫異了。

  大名鼎鼎的鎮國公,莫非有什麼不可與外人道的重疾?可惜尤旋會用毒,卻不會給人治病,否則這倒是與他攀關係打探情況的好時機。

  尤旋還在望著二樓的方向發呆,冷不丁後面傳來嚴肅的聲音:“什麼人?”

  尤旋身形一頓,隔著薄薄的白色幕離回頭去看,那人正是這幾日安排她日常生活的侍衛頭領,估摸著應該是穆庭蔚近前的人。

  對上那人肅穆的表情,尤旋對他行禮笑道:“侍衛大哥,我在這船上有些日子了,卻一直未曾見鎮國公,想跟他當面道謝也沒機會。不知大哥可否通稟一聲,也好讓我當面表達一下謝意。”

  那人語氣冷淡:“公爺在休息,不便打擾。”

  他說完後看也沒看尤旋一眼,逕自上了樓。

  尤旋怔怔站在那兒,下意識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情況,雖然好奇,卻也沒再多事,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日,樓梯口又開始有侍衛輪番守著,一切恢復原樣。

  許是因為見不到穆庭蔚有些焦躁,尤旋這段日子喜歡站在欄杆處看風景,結果便染了風寒。

  船上有郎中為她診脈開了藥,可風寒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她也只能在自己房裡待著,好生靜養。

  就這麼又過了十幾日,船隻到達寄州的時候,尤旋的病好了,只是穆庭蔚——她依舊沒見到。

  停船靠岸的時候,尤旋心裡焦急,實在不願放棄這最後的機會,臨下船前她還是壯著膽子請示了那個侍衛,言辭懇切,說一定要當面向公爺表達謝意。

  侍衛上去稟報,回來時竟然請她上去。

  尤旋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卻是歡喜。跟著那人上了二樓,侍衛開門請他進去。

  二樓的房間布置跟尤旋之前住的房間沒什麼不同,簡簡單單的木質家具,毫無半點奢靡之風。

  其中有一男子在四扇梅蘭竹菊團的屏風後面靜坐,尤旋帶著幕離站在屏風外,只隱約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看樣子似是在一個人下棋。

  她上前去,對那人盈盈叩拜:“這一路多謝公爺護送,小女子感激不盡,前來道謝。”

  屏風後面,穆庭蔚低頭研究棋局,語氣淡淡:“舉手之勞。”

  看自家公爺不願多話的意思,旁邊的侍衛蕭颯上前:“既然謝過了,請回吧。”

  尤旋有些無奈,站在那兒糾結怎麼問大越的事。

  她身為公主,自幼嬌生慣養長大,不會耍什麼心眼兒,也不太會拐彎抹角說話,如今又見人家下逐客令,尤旋心下一橫,直接問道:

  “請恕小女唐突,敢問公爺,咱們大霖周邊可有個環海而生的越國?”

  穆庭蔚捏著茶盞的動作停頓一下,凌厲的眸子透過屏風直直望向她,良久之後淡聲回道:“無。”

  尤旋提著的一顆心,重重地墜落下去,幕離之下精緻的面容也頓時失了顏色。

  她笑著頷首:“那就不打擾公爺了,告辭。”

  尤旋一走,蕭颯垂眸去看自家公爺早已陰沉的臉色:“公爺,這女子有些反常,那日您毒發不許人靠近,她竟趁著沒人差點兒跑上來。如今又打聽越國的事……可要屬下查探她的底細?”

  越國是大霖南面一個小小島國,因從不與外界交集,大霖的尋常百姓都鮮少知道。

  對於蕭颯的提議,穆庭蔚將茶盞擱下,不置可否,只是問:“越國那邊近來有什麼情況?”

  第9章

  蕭颯回道:“清平公主半年前離奇死亡,越國天子悲痛萬分,許久不理朝政,國政大事皆由齊王輔佐太子處置。另外屬下已經查到,半年前跟南蠻人勾結的正是越國的齊王。齊王狼子野心,有擴展疆土之願,多次上表天子,卻都被駁回並痛斥。齊王不甘,便擅做主張與南蠻人聯手,企圖吞併我大霖,之後憑藉功績逼迫越皇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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