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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此一樁或可稱巧合,可緹騎衛身為帝王心腹班底,掌握的機密可不是帝都那些人云亦云者可比。

  “此事原由郡主盡知。”端木清不得不報醒一句。

  “所以要讓甄珍為大義委屈自己?”林青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委屈那位?端木清無端打個寒戰,偌大帝都,除了聖上皇后太子三人,最不能得罪便是那位,其餘諸位皇子公主都排名其後。

  瑞王曾道:“吾家侄女心地良善不愛計較,本王這當舅舅的眼裡可容不得半點沙子。”

  顧老先生也曾當眾感言:“得此關門弟子,乃老夫一生之幸!”

  帝都最渾不吝的王爺與最清高的文魁都為這位背書。如今誰敢讓這位委屈。

  別的不提,在此次事中牽線搭橋的余氏商行,就是在這位向聖上進言後才組建的,一開始便提議讓緹騎介入其中,又為對付西戎埋下伏筆,精準把握聖心的林郡主,哪是會省油的燈?

  帝王自來多疑,可攤上個把自己所作所為半點不藏合盤托出,想疑也疑不起來,只覺貼心。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此事將軍若詢問詢郡主,必有驚喜。”端木清面帶苦笑,言語含糊提點一句。

  不是沒聽出弦外音,可情感下意識排斥,記憶中乖巧軟萌的小女兒要經歷過什麼慘痛過往,才能學會種種靈活手腕,讓人提起便心生忌憚。這些過往自己親歷時不覺,可落到女兒身上,僅是一想便覺心疼,實是為人父母的失職。

  ……

  “將軍……”書房內密談,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不該打撓,可將軍也曾放話,若與郡主有關,無關大小必得及時稟報。何況這事還真不小。守在門外親衛聽得府內管事報告後,面上神色精彩的緊。“劉管事有事來報,事關郡主。”

  死道友不死貧道,親衛報告一聲後把劉管事往裡一踹,利落關門。

  被斷了後路,劉管事顫抖的如秋後之蟬,結結巴巴開口:

  “將軍,郡主……,咳……,郡主剛才派了跟他回來的一隊親衛到欽差駐地,放話要綁人進府。”

  去欽差駐地綁人進府?顧不得印象中軟萌閨女形象裂成碎片,林青下意識開口為自己女兒彪悍行徑尋理由:“欽差駐地里混入了北狄奸細?”

  “不是,就是與郡主一路同行的那位元公子,郡主到了將軍府後也曾派人請他到將軍府住,被以“皇命在身,公事為重”拒絕。

  前兒商議將軍府開宴時,郡主也提過要請的那位,今日他的小廝登門仍是拒絕,之後也不知說什麼或是惹怒郡主。

  當即下令派人去,郡主當時對著去抓人的親屯的原話便是‘就是綁也要把人給我綁回將軍府’,那隊清衛本就是護衛郡主北上的,領命後不問原由便去了,屬下攔都攔不住。”

  這事怎麼看都像郡主頻頻被拒後惱羞成怒,漠北民風再開放,這公然放話綁個男人進府,傳出算怎麼一回事。

  “那小子真不識抬舉,綁人的事算是我下令就好。”林家長子快人快語先行事端,其它的,私下問詢就好。遲了一步不及開口的次子很是懊惱,打理書房內唯一算得外人的端木清的目光很是不善。

  “咳……郡主與元家算通家之好,綁人必有前因。諸位匆急,管事想必也聽風是雨未必知道詳情,以郡主的謹慎,應會派人前來解釋。”

  相較於關心則亂的諸人,端木清倒能穩得住,斬釘截鐵的站在郡主一方。

  這番解釋更令人扎心,外人憑什麼信誓旦旦對自家女兒(妹妹)的信心比自己還充足。光陰交錯模糊了往昔記憶,三年時光似一條無形的鴻溝,自己對女兒(妹妹)的認知,似乎有誤?

  副將最是糾結,諸位的關注是不是有點歪,縱有天大的理由派人衝撞欽差駐地的罪名,難道只有自己在白操心。

  不消片刻,門口守衛又來敲門,這次前來的是郡主的貼身大丫環翡翠。行禮之後開口一派雲淡風輕:

  “元家小公子因水土不服生病,偏是個諱疾忌醫,生來嬌氣,害怕吃苦藥的主。他家小廝逼不得已登門求助,郡主想著京城時元家對自己助力頗多,身為地主自當盡心,有病之人可不能由他性子,事急從權,才放話交代親衛縱是綁也要把人綁進府里,方便調養身體。

  正要尋劉管事安排客居,聽說劉管事到了這裡,郡主就交代把此事一併回報老爺知曉,還讓奴婢代為告罪,小姐在京里當家作主習慣了,一時忘記要先請示過老爺夫人,便把事情自行安排下去。”

  “回了家裡當然得自在才好。甄珍此事辦得極妥,不必太過小意。”

  ……

  “郡主,你先前故意先言語含糊讓劉管事會錯意,繞這麼大一圈子是為什麼呢?”依舊這般直愣愣的問話,藏不住心事的除了瑪瑙也沒別人。

  回家的這段日子,一如預期的輕鬆愜意凡事無需操心。初使還好,時間一長林甄珍便覺出不對來。父母兄長們對著自己的神態語氣一如往劃的寵溺,仿佛自己是失而復得,極為珍貴脆弱的琉璃,經不得半點風雨。

  比事自己如今閨房據說與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只能是據說,身負兩世記憶的自己哪記得無關緊要只未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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