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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靜安嘴裡說得很是強硬,可心裡已信了至少八成。

  若真箇做戲以此施恩求和解,所用的毒丨藥又怎麼會用那種馬死之後就查無此據的,偏又當著自己的面連驗都不驗證,就讓當場殺馬。

  到時候死無對證,認不認可此事可就是自己一念間。

  以對方之行事作風之強硬,若真作戲自要作好萬全準備,把救命之恩扣得牢牢,怎麼可能還把選擇權還交到自己手上來。

  眼前或許還真是自個家事,此次自己倒是因禍得福。

  跟在一旁的劉管事,看那張沒有血色的臉,癱軟在地汗透衣衫的模樣,應是想到此事若沒人察覺,小公子因座下馬車發狂出事,自己以及自己家人將來會是何等淒涼下場。

  帝都高門大多如此,巴巴的雙手把證據奉上去,他們還得將信將疑反覆查證問詢,不經過自己查出來的東西怎可信任反是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作派,更容易取信於人。

  不知該稱其疑心太重還是贊其謹慎。

  林甄珍看元家小公子的眼神似看傻子:

  “善罷甘休?你肯,我還不肯。帶你來不過作個見證,信不信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意思?”

  元小公子呆住了,只覺自個腦子都不夠用:不是要藉機和解,為什麼來帶自己來看這一出?

  自己都退了一步,只要對方道歉,本公子都可以寬宏大量到連挨打都不計較,這麼好的台階,她怎麼還不肯下?

  是自己的要求太過份了?人家好像、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要不就這麼算了?

  “你們先動手,光天化日下縱奴行兇,我可是被逼無奈自保。你還出言辱及長輩,我怎能罷休?綁了堵嘴,你若在車上安靜不胡鬧,就不用五花大綁,算對宰相公子的特別優待。”

  等了好久才等到的大禮,還沒派上用場,哪能讓人溜走。

  “你……唔唔……”還想著怎麼下台階的元小公子,被人麻利的綁手堵嘴扔到車上。

  先前那些個講和的心思化為烏有,這打一棒給個棗的就算了,給了棗怎麼又拿起棒子來。

  這麼丟臉的事,本公子絕不能輕易饒了她。救命之事,本公子堅絕不認。這仇倒是結定了。哼!

  第5章 第 5 章

  處置好元靜安,林甄珍略停了片刻,心裡仔細梳理腹稿,自覺沒問題後入車換回平日裝扮,這才對著身後護衛點頭示意。

  自有人把從這場衝突一開始就探頭探腦,卻因被看得太緊,什麼也打探不到的兩個奴僕領到跟前。

  林甄珍擺出一臉名門閨秀端莊笑意:“兩位管事,這眼看要就要進城,且勞煩你們不拘誰先行一步,幫我給二叔三叔打聲招呼。”

  “六小姐放心,小的早讓人帶話,說小姐今兒一準到。想必家裡人都已得了信,都在家裡等著小姐。倒是先前在車裡,小的隱隱聽到外面有些喧鬧,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兩位下人中身份較高的一位,陪著笑臉對林甄珍試探著問。

  六小姐?對!若真進了寧安伯府里,按那一大家子排行下來,自己可不是得排六,可自己還是覺得林家大小姐聽著順耳。

  “這就是我需勞煩你們再回去一趟的原因,且讓二叔三叔不拘在家裡哪兒先幫我先收拾個地方出來。

  天子腳下竟有人縱奴行兇,這群人既衝撞了我,必不能輕饒。

  依著咱們家的規矩,這些個下人都得抽上二十鞭子。那個當主子的嘴裡不乾不淨,出言無狀辱及長輩,還得先塞他一嘴馬糞洗洗嘴巴。

  如你先前所說,在這帝京他們就是我的嫡親長輩,又有祖父祖母在,一家人本是一榮皆榮一損皆損的骨肉親人。我也就托大勞煩二叔三叔幫忙了,不必去驚動祖父祖母,以免有違孝道。”

  “六小姐所言及是,一家人不提什麼勞煩,只是不知那些膽敢衝撞六小姐的都是什麼人?”

  青衣下人聽得額頭泌出細密汗珠:將軍府好嚇人的規矩,又是馬鞭又是馬糞。可這洛京地界又不是漠北,怎能如此行事。

  偏偏六小姐先前所說,多是初見時自己親口說出的原話,本想著以孝道為名拿捏一個十歲的孩子易如反掌。

  見面後,人家看了信,禮數周全的應了進京必先拜見長輩,諸位既是代長輩前來那是不敢勞煩,便把自己高高架起來擱到一旁,再湊不到這位正主跟前來。

  好在得到一句準話,自已當即派人回去報信,只要把人賺進了寧安伯府,這份功勞誰也搶不去。

  誰知車行半道,剛能看到城牆影子車隊就停下。

  說是在漠北地界沒見過這麼高大雄偉城牆,小主子發話要欣賞瞻仰。

  作為下人縱想催促都靠近不了主子身邊,能怎麼辦?等唄。

  一大群人立在路旁任人打量,看著過往行人跟中明晃晃看鄉下土包子的眼神,自己都覺得臉上燥得慌,這群從漠北刀山血海里殺出來的軍漢卻似無關疼癢。

  也有幾家高門車馬路過,說是過往很不方便,可看著這隊人強馬壯,大多忍氣緩行,讓自己心裡又是打鼓又是念佛。

  這怕什麼偏還來什麼。

  不知哪家紈絝平日橫行慣了不願緩行,非得讓人把道讓出來,這不就鬧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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