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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色和那年冬天重疊，公交車上，他手忙腳亂的翻著零錢，在他轉身的時候，望塵把他拉上了車……
“我做好了準備，哪怕是讓他揍一頓也好，可是看到他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到最後還發燒了……是望塵把我送到醫院的，是他一直照顧著我，到最後，他原涼我了……你知道嗎？不管什麼時候望塵都不會不管我，他說會陪著我，就一定會做到。”
撫一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林朗低語，“你答應我了……我還沒死，你怎麼可能先死。”
夜天照以為林朗會哭出來，可是沒有，這男人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一直到天黑，趁男人不注意他給林凡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林凡在嘆息，連他也不知道望塵的消息，望家人從國外找來了醫生，一切治療他們都不清楚。
包括用藥。
到現在望塵是否脫離危險林凡也不知道，不過人還在就是了。
夜天照讓林凡繼續盯著，自己也在想辦法調查望塵的情況，他想讓林朗安心，男人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生怕望塵沒怎樣，林朗先受不了了。
這麼下去，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林朗都會垮的。
夜天照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林朗維持著這個狀態，一下就是三天。
他像把自己關在了一個房間裡，鎖死門窗，不管外面怎麼叫喊他都不予理會，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一切都視若無睹。
他吃不下東西，才吃一點就吐出來了，這覺他睡的也不安穩，有時候坐著坐著就睡著了，但幾分鐘就醒了，像沒事發生一樣他繼續做他的事情，但可能在幾分鐘後再次睡著。
林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著，夜天照想了無數辦法也沒有用，除非現在他能看到望塵，否則沒人能喚醒那男人。
可是望家的保密做的太到位，夜天照用盡一切辦法都查不到望塵的消息，他不能讓林朗就這麼垮了，一星期後，他把林朗帶到了他們的新房。
那個林朗從沒去過，他們結婚之後要住的房子。
那天他和望塵約好好一起看的房子。
房子裝潢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些小細節，所以沒有到處可見的裝修工具，如果要求不高的話直接就能住人了。
空調的視線打量著周圍環境，好像這裡和他沒什麼關係一樣，憑藉記憶，夜天照開始給男人介紹房間的布局，男人聽著，沒有反應。
一樓看過了，二層是他們的臥房。
先是夜天照的臥房，望塵按照他的喜好設計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然後，就是林朗的房間。
這棟房子的主臥室。
林朗推開那奶白色的木門，腦海中已經勾畫出房間內大概的情況，夜天照那裡柜子什麼都打好了，但是沒有家具，林朗以為他這裡也是如此，可是沒想到……
門一打開，林朗傻眼了。
他的房間基本布置好了。
紅色的地毯，紅色的床褥，上面還擺著象徵喜慶的吉娃娃。
這是他們的新房，結婚用的。
想必，望塵是想給他個驚喜吧……
愕然的視線從腳下的紅轉向床頭，那上面，掛著三張巨幅照片……
林朗咬住了唇，眼睛一下子濕潤了。
那是，他們的結婚照。
但卻不是特意照出的，這是那張攝影師無意間拍到的……
他被他們一左一右牽著的畫面。
這不是一張照片，而是特意分成三張。
他們三個分別在不同的相櫃裡。
照片不是並列擺放，林朗的掛在正中，而那兩人的相框則是微微傾斜的，三幅相框之前有點距離，乍一看去像是連貫的圖一樣……
挺有意思的。
照片裡，那兩人穿著一黑一白的西裝，眼神交織，互不相讓，而只穿著襯衫的他茫然的看著前方……
這照片忠實的描給出了他們內心的感覺，也將他們的相處模式表現的淋漓盡致。
選這張照片做結婚照，最恰當不過了。
這讓林朗想起了他無數次被他們這樣牽著的畫面。
怔怔的走到床尾，男人仰首看著牆上的照片，喜慶的紅映在眼底，那顏色有些刺目……
“望塵……”
念出那人的名字，林朗的噪子有點干啞，下一瞬，男人嗚咽一聲，哭了。
夜天照從後面抱住他，手指緊抓著床尾的男人突然轉身，他用力抱住夜天照，壓抑了這麼多天的情緒終於爆發……
“夜天照你告訴我，他會沒事的對吧……”
夜天照點頭，“嗯，他不會有事。”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不要死，哪怕，哪怕……哪怕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他活著就好……讓我怎麼樣都行，別死啊……夜天照，望塵不能死啊……他是我一半的命……”
另外一半是夜天照。
林朗的全部。
第二三四章 望塵的傷
林朗最後還是倒下了。
心疼的同時夜天照也算是鬆了口氣，這麼多天，林朗的神經一直繃著，持續下去人肯定要垮，就算精神沒崩潰身體也受不了。不過現在好了，他發泄出來了，只要還能喊還能哭就行。
他也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埋在臂間的頭抬了起來，夜天照看向病床上那瘦的不行的男人，他遲疑的伸出手，最後手指落在男人的下顎上。
順著那比以前分明的稜角向上摸著，他能感受到的不再是男人滿是彈性的皮膚，而是硌人的骨頭，那與黑夜交相輝映的眼底滿是心疼……
他嚇壞他了。
這些天，夜天照在努力的幫他恢復，可是不行，林朗把自己關在他的世界裡，不讓任何人碰融。
就像他之前說的，望塵是他一半的命，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這個位置是望塵的。
他或是望塵，少了一個，另外一個沒辦法彌補。
如果望塵死了，林朗還會活著，但是否是原本的那個林朗，夜天照也無法確定……
就像他當初沒辦法選擇……
林朗早就說過，若是可以，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在旁人眼裡，這是貪得無厭，這是不知廉恥，三人複雜的關係，比起他們，林朗的壓力才更大。
可是他不在乎，他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他義無反顧的愛著他們。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一直在照顧林朗，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可是錯了。
承受一切，默默包容和忍讓的人是林朗。
只是，他從不表現出來。
像是在床上，林朗從沒和他們爭搶過主導的位置，他是不想嗎？怎麼可能，他以前一直是在上面的。
他甘願被他們抱，是因為他愛他們。
只要他們想要，他就會給。
這就是林朗。
一個又蠢又傻的傢伙。
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們的人……
將男人額頭的發都壓到腦後，夜天照親吻著他的額頭，輕輕一吻，卻停留很長時間……
眼淚，順著鼻樑滑下，在男人臉上留下個水滴。
“對不起……”
把林朗交給林凡，夜天照再一次出現在望塵的醫院。
他單槍匹馬，手裡提著個棒球棍。
望家派來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夜天照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棍子，這一下正中那人腦袋，血從口鼻嘖了出來，高大的身軀轟然坍塌。
誰也沒想到夜天照突然出手，其他人都愣住了，這時候夜天照掏出手機，撥通瞭望穿的電話。
“我要見望塵。”
‘你吃錯藥了？’望穿沒想到夜天照會打來電話，還用這種近乎命令的語氣和他講話。
他以為，夜天照會消失，一輩子都不出現。
不可否認，望穿意外。
夜天照看著不遠處的建築，沒什麼感情的說，“如果不想打擾到你弟弟休息，那就讓我進去……”
‘你威脅我？’
“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夜天照想要硬闖沒人能攔得住他，如果望家一定要撕破臉皮，那他夜天照也顧不得什麼了，反正現在也這樣了。
幾分鐘之後，望穿出現在他面前。
“夜天照你什麼意思？”
夜天照扯著球棍，上面還帶著點血，他神情漠然的看向望穿，那一刻的壓迫感讓人窒息，“你打也打了，攔也攔了，這陣子我夠給望家面子，一直以禮相待。現在，我要見他，還希望先生不要阻攔。”
他現在是一個人，不代表一直會是一個人，如果望穿真攔著他，夜天照也不再客氣。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望塵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你們之間的障礙了，你可以霸占他，或者找個理由帶他離開這裡，這對夜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吧，為什麼要做這自討苦吃的事情，你很清楚你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你不是應該千方百計的珍惜嗎？”
在夜天照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望穿不咸不淡的說。
夜天照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
“你說的對，我是恨不得他立即就死，這個機會對我來說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了。不管望塵是生是死，我有把握讓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到，可是，這些話輪不到你來說……”
望穿回頭，看到的只有夜天照那輕鬆的背影。
“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情，沒人能替望塵做決定，如果他後悔了，我要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有，就算要挨揍，就算要挨罵，那個人也只能是望塵，我不虧欠他，但是我應該承擔的。”
夜天照進了醫院的大樓，一旁人的詢問的看向望穿，他一聲令下夜天照就會被趕出來，可是望穿看了一會兒就搖頭了。
雙手插在褲兜里，望穿在醫院的花園裡踱著步子，望塵是他如假包換的兄弟，但是有沒有人說過，望塵和夜天照很像……
無論是脾氣，還是手段。
沒人阻攔，夜天照來到瞭望塵的房間。
不出意料，望塵果然沒在加護病房，而只是普通的病房，這就意味著望塵的傷不足以致命，也沒有林凡聽到的那麼可怕。
望塵的病房裡有專門的陪護，夜天照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他用球棍挑開圍著床的軟簾，看著床上帶著氧氣罩的人語氣平平的說，“你是打算自己‘醒來’，還是我幫你？”
“我做好了準備，哪怕是讓他揍一頓也好，可是看到他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到最後還發燒了……是望塵把我送到醫院的，是他一直照顧著我，到最後，他原涼我了……你知道嗎？不管什麼時候望塵都不會不管我，他說會陪著我，就一定會做到。”
撫一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林朗低語，“你答應我了……我還沒死，你怎麼可能先死。”
夜天照以為林朗會哭出來，可是沒有，這男人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一直到天黑，趁男人不注意他給林凡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林凡在嘆息，連他也不知道望塵的消息，望家人從國外找來了醫生，一切治療他們都不清楚。
包括用藥。
到現在望塵是否脫離危險林凡也不知道，不過人還在就是了。
夜天照讓林凡繼續盯著，自己也在想辦法調查望塵的情況，他想讓林朗安心，男人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生怕望塵沒怎樣，林朗先受不了了。
這麼下去，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林朗都會垮的。
夜天照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林朗維持著這個狀態，一下就是三天。
他像把自己關在了一個房間裡，鎖死門窗，不管外面怎麼叫喊他都不予理會，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一切都視若無睹。
他吃不下東西，才吃一點就吐出來了，這覺他睡的也不安穩，有時候坐著坐著就睡著了，但幾分鐘就醒了，像沒事發生一樣他繼續做他的事情，但可能在幾分鐘後再次睡著。
林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著，夜天照想了無數辦法也沒有用，除非現在他能看到望塵，否則沒人能喚醒那男人。
可是望家的保密做的太到位，夜天照用盡一切辦法都查不到望塵的消息，他不能讓林朗就這麼垮了，一星期後，他把林朗帶到了他們的新房。
那個林朗從沒去過，他們結婚之後要住的房子。
那天他和望塵約好好一起看的房子。
房子裝潢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些小細節，所以沒有到處可見的裝修工具，如果要求不高的話直接就能住人了。
空調的視線打量著周圍環境，好像這裡和他沒什麼關係一樣，憑藉記憶，夜天照開始給男人介紹房間的布局，男人聽著，沒有反應。
一樓看過了，二層是他們的臥房。
先是夜天照的臥房，望塵按照他的喜好設計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然後，就是林朗的房間。
這棟房子的主臥室。
林朗推開那奶白色的木門，腦海中已經勾畫出房間內大概的情況，夜天照那裡柜子什麼都打好了，但是沒有家具，林朗以為他這裡也是如此，可是沒想到……
門一打開，林朗傻眼了。
他的房間基本布置好了。
紅色的地毯，紅色的床褥，上面還擺著象徵喜慶的吉娃娃。
這是他們的新房，結婚用的。
想必，望塵是想給他個驚喜吧……
愕然的視線從腳下的紅轉向床頭，那上面，掛著三張巨幅照片……
林朗咬住了唇，眼睛一下子濕潤了。
那是，他們的結婚照。
但卻不是特意照出的，這是那張攝影師無意間拍到的……
他被他們一左一右牽著的畫面。
這不是一張照片，而是特意分成三張。
他們三個分別在不同的相櫃裡。
照片不是並列擺放，林朗的掛在正中，而那兩人的相框則是微微傾斜的，三幅相框之前有點距離，乍一看去像是連貫的圖一樣……
挺有意思的。
照片裡，那兩人穿著一黑一白的西裝，眼神交織，互不相讓，而只穿著襯衫的他茫然的看著前方……
這照片忠實的描給出了他們內心的感覺，也將他們的相處模式表現的淋漓盡致。
選這張照片做結婚照，最恰當不過了。
這讓林朗想起了他無數次被他們這樣牽著的畫面。
怔怔的走到床尾，男人仰首看著牆上的照片，喜慶的紅映在眼底，那顏色有些刺目……
“望塵……”
念出那人的名字，林朗的噪子有點干啞，下一瞬，男人嗚咽一聲，哭了。
夜天照從後面抱住他，手指緊抓著床尾的男人突然轉身，他用力抱住夜天照，壓抑了這麼多天的情緒終於爆發……
“夜天照你告訴我，他會沒事的對吧……”
夜天照點頭，“嗯，他不會有事。”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不要死，哪怕，哪怕……哪怕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他活著就好……讓我怎麼樣都行，別死啊……夜天照，望塵不能死啊……他是我一半的命……”
另外一半是夜天照。
林朗的全部。
第二三四章 望塵的傷
林朗最後還是倒下了。
心疼的同時夜天照也算是鬆了口氣，這麼多天，林朗的神經一直繃著，持續下去人肯定要垮，就算精神沒崩潰身體也受不了。不過現在好了，他發泄出來了，只要還能喊還能哭就行。
他也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埋在臂間的頭抬了起來，夜天照看向病床上那瘦的不行的男人，他遲疑的伸出手，最後手指落在男人的下顎上。
順著那比以前分明的稜角向上摸著，他能感受到的不再是男人滿是彈性的皮膚，而是硌人的骨頭，那與黑夜交相輝映的眼底滿是心疼……
他嚇壞他了。
這些天，夜天照在努力的幫他恢復，可是不行，林朗把自己關在他的世界裡，不讓任何人碰融。
就像他之前說的，望塵是他一半的命，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這個位置是望塵的。
他或是望塵，少了一個，另外一個沒辦法彌補。
如果望塵死了，林朗還會活著，但是否是原本的那個林朗，夜天照也無法確定……
就像他當初沒辦法選擇……
林朗早就說過，若是可以，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在旁人眼裡，這是貪得無厭，這是不知廉恥，三人複雜的關係，比起他們，林朗的壓力才更大。
可是他不在乎，他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他義無反顧的愛著他們。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一直在照顧林朗，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可是錯了。
承受一切，默默包容和忍讓的人是林朗。
只是，他從不表現出來。
像是在床上，林朗從沒和他們爭搶過主導的位置，他是不想嗎？怎麼可能，他以前一直是在上面的。
他甘願被他們抱，是因為他愛他們。
只要他們想要，他就會給。
這就是林朗。
一個又蠢又傻的傢伙。
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們的人……
將男人額頭的發都壓到腦後，夜天照親吻著他的額頭，輕輕一吻，卻停留很長時間……
眼淚，順著鼻樑滑下，在男人臉上留下個水滴。
“對不起……”
把林朗交給林凡，夜天照再一次出現在望塵的醫院。
他單槍匹馬，手裡提著個棒球棍。
望家派來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夜天照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棍子，這一下正中那人腦袋，血從口鼻嘖了出來，高大的身軀轟然坍塌。
誰也沒想到夜天照突然出手，其他人都愣住了，這時候夜天照掏出手機，撥通瞭望穿的電話。
“我要見望塵。”
‘你吃錯藥了？’望穿沒想到夜天照會打來電話，還用這種近乎命令的語氣和他講話。
他以為，夜天照會消失，一輩子都不出現。
不可否認，望穿意外。
夜天照看著不遠處的建築，沒什麼感情的說，“如果不想打擾到你弟弟休息，那就讓我進去……”
‘你威脅我？’
“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夜天照想要硬闖沒人能攔得住他，如果望家一定要撕破臉皮，那他夜天照也顧不得什麼了，反正現在也這樣了。
幾分鐘之後，望穿出現在他面前。
“夜天照你什麼意思？”
夜天照扯著球棍，上面還帶著點血，他神情漠然的看向望穿，那一刻的壓迫感讓人窒息，“你打也打了，攔也攔了，這陣子我夠給望家面子，一直以禮相待。現在，我要見他，還希望先生不要阻攔。”
他現在是一個人，不代表一直會是一個人，如果望穿真攔著他，夜天照也不再客氣。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望塵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你們之間的障礙了，你可以霸占他，或者找個理由帶他離開這裡，這對夜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吧，為什麼要做這自討苦吃的事情，你很清楚你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你不是應該千方百計的珍惜嗎？”
在夜天照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望穿不咸不淡的說。
夜天照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
“你說的對，我是恨不得他立即就死，這個機會對我來說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了。不管望塵是生是死，我有把握讓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到，可是，這些話輪不到你來說……”
望穿回頭，看到的只有夜天照那輕鬆的背影。
“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情，沒人能替望塵做決定，如果他後悔了，我要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有，就算要挨揍，就算要挨罵，那個人也只能是望塵，我不虧欠他，但是我應該承擔的。”
夜天照進了醫院的大樓，一旁人的詢問的看向望穿，他一聲令下夜天照就會被趕出來，可是望穿看了一會兒就搖頭了。
雙手插在褲兜里，望穿在醫院的花園裡踱著步子，望塵是他如假包換的兄弟，但是有沒有人說過，望塵和夜天照很像……
無論是脾氣，還是手段。
沒人阻攔，夜天照來到瞭望塵的房間。
不出意料，望塵果然沒在加護病房，而只是普通的病房，這就意味著望塵的傷不足以致命，也沒有林凡聽到的那麼可怕。
望塵的病房裡有專門的陪護，夜天照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他用球棍挑開圍著床的軟簾，看著床上帶著氧氣罩的人語氣平平的說，“你是打算自己‘醒來’，還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