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第四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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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青瞳哪裡理會他們說了什麼,身形一閃,便將小寶寶從花正義懷中搶了出來,隨即還不忘將花正義遠遠推開,「誰讓你們進來的?誰讓你們偷抱小寶寶的?你們想幹什麼壞事?」

  花青瞳抱著孩子,表情兇狠地詰問二人。

  花正義和戰風帝二人尷尬地站在原地,尤其是花正義,被搶了孩子,又被推了一把,臉上的表情更是尷尬中夾雜著絲絲惱怒。

  「我們能做什麼?不就是進來看看孩子!」花正義黑著臉說道。

  花青瞳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那懷疑的眼神似在說:你有那麼好心?

  戰風帝也收起臉上的不自在,輕哼了哼,「我說丫頭,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一個是孩子的祖父,一個是孩子的外公,我們進來看看孩子很正常,你這樣不就是把我們當賊防嗎?」

  你們就是賊啊。花青瞳面癱著臉盯著他默默道。

  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戰風帝看懂了她眼裡的神色,不禁也黑了臉,「我們都是孩子的親人,還能害他不成。」

  花青瞳抱著小寶寶的手收緊,「小寶寶是我生出來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戰風帝一滯。

  「你們快出去,我要和小寶寶睡覺了。」花青瞳面癱著臉趕人,若不是娘親在候府,她是不會住在候府的。

  花正義和戰風帝一前一後出了房間,二人一回頭,相對而望,雙雙臉色都難掩尷尬,花正義輕咳一聲,道:「大宣陛下,且先去早點休息吧,明日我會稟報陛下,在宮中設宴款待。」

  戰風帝道:「正義候,那丫頭防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防?」戰風帝雖然暗中調查過了花青瞳,知道她與花正義的關係僵硬,但畢竟是父女,再怎麼關係疏遠,也不會到彼此防備的地步。

  花正義聞言,一聲苦笑,「此事,我也很是費解。」花青瞳對他的敵意和防備很深,甚至對他懷有的殺意也讓他覺得莫明。

  從小他沒有養育過她一天,甚至還讓她受了不少苦,這是事實。但縱然如此,她也不該對自己如此防備敵視,對此,他也很是苦惱,想要找那丫頭好好聊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便只能拖了一日又一日,連想看看孩子,他都得偷偷摸摸,連同西門清雨都對他日漸生疏,有時候竟也本能的不想他看孩子,那也是他的外孫啊,憑什麼不讓他看?

  不讓他看,行,他偷偷看還不行嗎?哪想,今日居然被抓了現形。

  見了花正義眼底的苦澀,戰風帝沉默了,隨即便是感到一陣頭痛,那丫頭連親生父親都能如此防備不信任,又豈能接受他們?看來,有些事情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一想到那麼香香軟軟的小皇孫不能帶回大宣天天抱在懷裡哄弄,戰風帝就覺得一陣抓心撓肺的痛苦。

  二人灰溜溜的各自回了住處,而房間裡,花青瞳卻是摟著小寶寶怔怔發呆。

  她回想著之前西門清雨和肖天昕對她說的話,無疑不是勸她為了孩子,與酒窩重歸於好。

  可是,她和酒窩從來就沒好過,何談重歸二字?

  以往的數次纏綿,除了第一次是她吃了毒蘑菇強撲了酒窩,其餘每次,無不是酒窩不問她的意願強要她,她明明不想,又哪裡有拒絕的餘地?

  他們之間,似乎除了做那種事,再沒有別的溝通了,唯一一次她說要嫁給他,他還因種種隱憂給拒絕了。

  雖然有了小寶寶,但她和姬泓夜幾乎是沒有多麼特別的關係。所以,她完沒有理由和大宣扯上關係啊。

  小寶寶是小寶寶,她是她,若是大宣真有心,將來等小寶寶長大懂事,小寶寶自可選擇他想要的,若是大宣無心,她即便是為了孩子真的去了大宣,又能如何?

  還有那個契約……

  花青瞳的眼神漸漸清明,隨即果決下來,小寶寶一定喜歡她多一點,她得把他撫養長大,她還得變強,為他遮風擋雨,早在他沒有出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不會有一個完整的家,無憂無慮的呵護他長大,他的路,將是腥風血雨,直到有一天將這天踏在腳下,做那人上之人,方才不枉來這世間走一趟。

  花青瞳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寶寶的小臉蛋,眼神堅定而柔和,「小寶寶,有娘親,娘親會保護你的。」

  一夜好眠。

  第二天,花正義稟了大宣帝現在朝陽之事,朝陽帝意外之餘,又道:「愛卿,看來大宣有意娶祥雲回大宣?如此,我兩國豈不是將有聯姻之誼?」

  花正義苦笑,「皇上,未必,那丫頭不一定會樂意。」

  朝陽帝微頓,而後淡淡道:「通知禮部準備下去,今晚設宴,款待大宣帝後。」他這話是對敏公公說的。

  敏公公聞言,立即應聲去辦。

  傍晚,一輛輛達官貴人的馬車駛向宮中,大殿內宮人來往,擺上美酒佳肴,密集排列的夜明珠將大殿映襯的宛如白晝,角落裡的青紗後,絲竹悅音緩緩流淌而出,殿內一派熱鬧景象。

  不少官員和其家眷已經到場等候,花青瞳抱著孩子坐在席中,旁邊是西門清雨,以及其他貴婦,巧了,裴夫人的位置就在隔了兩席位的距離處,她不時扭頭瞧一眼花青瞳和她懷裡的孩子一眼,表情很是古怪。

  他們的對面,正是裴海青和其子裴若寧。此刻,裴若寧正面帶微笑,目光含笑地望著花青瞳這邊。

  花青瞳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面癱著臉莫明奇妙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隨即將之視若無物。

  「祥雲郡主,這位就是小公子吧,哎呀,長的可真是玉雪可愛,能不能讓我抱抱?」這時,裴夫人帶笑的聲音傳了過來,隔著兩張席位,看著花青瞳說。

  花青瞳歪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能。」

  裴夫人臉色一滯。

  說完,花青瞳又低頭逗弄小寶寶,心中卻是厭煩道,若不是娘親也讓她來,她是萬萬不會來參加這個宴會的,不過,當看到懷中小寶寶不僅不怕生,反而看著大殿內越來越多的人時,他那興奮好奇的小眼神兒,花青瞳心中的郁燥這才平復了一些。

  小寶寶喜歡就好。

  「娘親瞳瞳,這些人長的真是奇怪,一人一個樣兒,真有意思。」小寶寶觀察了半天,伸出小胖手扯了扯花青瞳的衣襟,很是認真地表達他的觀點。

  花青瞳目光寵溺地看向他,「每個人長的都不一樣,有的人長的好看,有的人長的不好看,小寶寶等長大就懂了。」

  「不用長大,我現在就懂,娘親瞳瞳,你看那個人,總是對著咱們笑,他笑的好醜。」

  小寶寶伸手一指裴若寧。

  花青瞳順著小寶寶的視線看去,果見裴若寧正笑的一臉風騷地看著她,見她看了過去,還對她舉杯,那溫和的,充滿歡喜的笑容,花青瞳險些以為對方是傾慕自己,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小寶寶說的對,他笑的太醜了,咱們不理他。」花青瞳低頭,眼底頓時露出柔和的光芒,寵溺地點了點小寶寶的小鼻頭。

  見母子二人紊紊叨叨的說話,不少人都向這邊投來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善意的太少,花青瞳抱著小寶寶,問他,「小寶寶,你怕嗎?」

  小寶寶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不怕,娘親瞳瞳你是不是害怕?你別怕,有我吶!」

  他說著,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臂做出擁抱花青瞳的姿勢。

  花青瞳心中頓覺一陣甜蜜,忍不住低頭親親他的小臉蛋,再抬頭,卻聽宮人唱道:「陛下駕到,大宣陛下,皇后娘娘到!」

  聲音落下,只見華君弦,以及戰風帝,肖天昕姍姍而來,肖天昕不待坐下,便掃視場中,待看到花青瞳後,她微微一笑,絕色容顏霎時迷了所有人的眼,如同天光耀目,百花綻開,「瞳瞳,來這裡坐,你抱著孩子坐在那兒不舒服吧?」

  花青瞳看了她一眼,沉默不動。

  肖天昕微笑著看向朝陽帝,「朝陽陛下,可否通融一二,祥雲郡主懷裡還抱著大宣的小皇孫呢,坐在下面,難免吵到孩子!」

  戰風帝連連點頭,不錯,抱著孩子坐在下面,真是會吵到孩子,哪裡有上面清淨?

  華君弦看著二人目光一閃,隨即淡笑道,「二位說的是,祥雲郡主,到上面來坐。」

  花青瞳也樂得清靜,遂抱著孩子到了上面,上面隔著近百台階,到了上面,俯瞰下方,那吵人的絲竹之音便也淡了些,甚至人們的竊竊私語和怪異目光,也不存在了,反而因為她坐在了上面,能夠清晰地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和一舉一動。

  一瞬間,花青瞳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人們都喜歡往上走了,這種俯視著旁人的感覺,的確是不同尋常,滋味難言的好。

  她看了小寶寶一眼,見小傢伙也正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本著小臉淡淡地看著下方,居然頗有些氣勢,「娘親瞳瞳,坐在這裡好。」小寶寶很是享受這種俯視他人的感覺。

  花青瞳眸光一閃,「小寶寶喜歡坐在上面?」

  「上面好。」小寶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下面,小臉兒很是激動。

  「好。」花青瞳輕輕應了一聲,眸中隨即閃過深深的堅色,她幾不可聞地道:「小寶寶喜歡的話,娘親以後就努力讓你坐在最高處。」

  「最高,最高!」小寶寶軟嫩的聲音透著歡喜興奮。

  母子倆聲音不高,旁人並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肖天昕見小寶寶高興,不禁也露出絕美的笑容,「瞳瞳,小天兒很是精神吶,看來他喜歡熱鬧!」

  「嗯,小寶寶很高興。」小寶寶高興,花青瞳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瞳瞳丫頭,讓我抱抱孩子?」肖天昕試探開口。

  花青瞳猶豫一瞬,還是沒有將孩子給她抱,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想給旁人一種,孩子與大宣有關係的錯覺。

  似乎是明白了花青瞳的意思,肖天昕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這丫頭真是戒心太大了。

  華君弦眸光一閃,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轉而熱情地招呼道:「大宣陛下,皇后娘娘,請用膳。」

  坐在下方的眾人此刻都心中暗自思索,看來,大宣還是很重視這對母子的,雖然只是個寵物和寵物生的庶奴,但好歹是大宣現在唯一的皇孫,大宣帝後在意也是情理之中,若是這祥雲郡主有本事,說不定還能寵物上位,若是沒本事,恐怕這輩子就只能是個寵物的命了。

  場中有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裴若寧也是其中之一,他不禁輕輕嘆息,「祥雲郡主真是可惜了,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女子。」

  「呵,你倒是會憐時惜玉,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關心別人!」英律聽到他發出的嘆息,不禁嗤笑道。

  裴若寧一陣沉默,溫和俊雅的容顏掙扎了一瞬,臉上惋惜的神色又被淡笑取代。

  「你不覺得,她做為女子,已經很不幸了嗎,為什麼還要算計她?」裴若寧再次發出這樣的意識,他這個人就是看不得別人受難,總想插一把手。

  英律唇角的笑意上揚,他淡淡道:「看來是我對你太溫和了,你的話真是太多了,而且,你有空還是多想想怎麼讓自己的小命活的長一點吧,至於花青瞳,不用你操心!」

  一時間,裴若寧的臉上一會兒是溫柔如風的淺笑,一會兒是滿含糾結的憂慮,也幸虧所有人的注意和都被花青瞳吸引走了,才沒有人注意到他。

  英律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他隨即在識海中發出一股龐大的威壓,只聽裴若寧的意識中傳出一聲慘叫,他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抬頭看向上方,目光里露出傾慕與柔情,唇角的笑意越發如沐春風。

  宴會開始,氣氛越發熱鬧和諧,然大宣帝後的注意和卻是一直在花青瞳懷裡的小寶寶身上徘徊。

  而正在氣氛正好時,忽見宮人前來,那宮人在敏公公耳畔說了些什麼,敏公公臉色不變,遂又走到華君弦耳邊低語。

  華君弦眉峰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遂即又看向了花正義。

  「正義候,且來!」華君弦道。

  花正義眉心一跳,遂舉步上前,只聽華君弦道:「你府中出事了,剛才是你府上來人,說是地牢出事,關在裡面的人,死了。」

  「陳谷刀死了?」花正義詫異莫明。

  花青瞳立即豎起了耳朵。花正義將紅天首領關在花府地牢的事她也有所耳聞,之所以壓抑著殺意沒有闖去地牢殺了他,不過是因為她也知曉這個人暫時不能殺,他還有用。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突然,對方就被殺了。

  「而且,紅雲和紅海兩大部落的首領來了。」華君弦又道。

  花正義臉色凝重,心知事情麻煩了。

  華君弦剛落,便聽宮人來報,說是紅雲和紅海兩大部落的首領來了。

  只見孟少極和史羅傑走進殿內,二人均是臉色陰沉,目光帶著怒意齊刷刷只逼華君弦和花正義而去,他們身後,還有兩名紅天部落的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的白布徹底掀開,露出陳谷刀恐怖的死狀。

  丹田被破,天禮被吞,修為盡失,死狀慘烈。

  「啊!」殿內不少女眷看到此等情形,紛紛發出驚叫聲,嚇的面色慘白,甚至不少男人也面露驚恐,不敢多看。

  花青瞳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屍體,眼底閃過疑惑之色。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屍體之上,孟少極毫不客氣地冷笑,「我等敬朝陽乃是大國,多有恭敬,實不想,你們朝陽欺人太甚,枉自關押部落首領,還害其性命,敢問朝陽帝,正義候,下一個是輪到本首領,亦或是史羅傑?」

  華君弦神色微沉,道:「紅雲首領稍安勿燥,此事著實詭異,其中恐有內情,不如我們坐下好生商量調查一番……」

  「商量調查?怎麼商量調查,莫不是也要把我們關起來商量調查吧?」孟少極冷笑一聲,轉即目光一轉,直指花青瞳,「陳谷刀死時應是昨夜,敢問祥雲郡主,你昨夜在哪裡,都幹了什麼?」

  花青瞳目光一沉,「這與本郡主有何關係?」

  「我們三人的確是聯手追殺過你,祥雲郡主你心懷恨意,半夜殺人,有何不可?更何況,那些死去的天眷者,無不與你有怨,真正的兇手不是你還有誰?」孟少極冷笑道。

  花青瞳冷冷地看著他,「此事與本郡主無關,想要栽贓我,先拿出證據來。」

  「不少人見過你的天禮會吞吃別人的天禮,此事作不了假,祥雲郡主,那就是最好的證據,你莫想狡辯。」

  「就算本郡主的天禮吞吃過別人的天禮,那也不能證明那些人,包括紅天首領,就是本郡主所殺,你等可親眼看見本郡主殺人?」花青瞳冷冷道。

  孟少極一窒,而後冷哼道:「就算本首領沒有親眼所見又如何?」

  花青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心中卻是思量著,倒底是何人在做這事,這分明就是在陷害她啊,誰與她有這麼大的仇?

  「哼,就算花青瞳不承認,那麼敢問正義候,紅天首領死在你正義候府的地牢里可是事實,莫非你也想狡辯說此事與你無關?」

  花正義面色發冷,正待說話,突有一名黑衣老者大步而入,這黑衣老者面容陌生的很,他灰發灰須,眼神頗為倨傲,他雙手之中捧著一隻捲軸,那捲軸上有四色,綠,紅,金,白,分別代表萬象宮四殿。

  這老者並不向任何人行禮,眸光冰冷地睨了花青瞳一眼,將手中捲軸高高舉起,冷冷道,「此乃中央大陸聖旨,東大陸天眷者不斷死亡,此事已引起萬象宮四殿的重視,天眷者是天元大陸最為保貴的財富,東大陸天眷者死亡的數量不小,事關重大,因事情的矛頭所指正是指向花青瞳,故爾,花青瞳,你現在跟老夫走,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事情一日未明,你一日不得離開萬象宮地牢一步。」

  老者說完,冷眼瞪向花青瞳。

  小寶寶聽懂了此人的意思,瞬時間將花青瞳的衣襟緊緊抓在手裡,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瞪的雙圓又大,眼神中透出強烈的兇狠之意。

  花青瞳面癱著臉,眼中也透出凶光,這老者對她的態度如此惡劣,可見來者不善,而且他手拿四殿聖旨,這種聖旨,大哥哥曾說過,只有宮主可以使用,因為只有宮主可以同時支派四殿。

  難道這老者只是稟了宮主的命令辦事?

  「憑什麼把我關進地牢?我一沒殺人,二沒犯罪,僅憑揣測就要把我關進地牢里去,就是宮主到來,也沒有這麼不講理的權力,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分殿的副主事,元境呢,他為何不來?」

  黑衣老者不耐道:「花青瞳,你少費話,快跟本大人走,莫非還要本大人親自動手不成?」

  「就算你是分殿的副主事,但這樣對我說話也是大不敬,我乃秋殿十二使,誰給你的權力這樣與我說話?你手中的聖旨嗎?那就把聖旨拿來讓我一辯真假,否則,我就要懷疑你假傳聖旨,刻意針對冤枉本使者……」

  黑衣老者瞳孔一縮,抓緊了聖旨怒道:「花青瞳,你現在只是犯人,不要拿身份來壓我……」

  「鄒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一聲淡淡的老者聲音從外傳來,就見元境也大步走來,同樣的,他的手中也拿著一隻捲軸,那捲軸金黃,上印『利秋』二字的暗紋,正是秋殿的聖旨。

  花青瞳見狀,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眼眸死死盯著黑衣老者和元境。

  殿內眾人都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面對萬象宮,所有人都本能地有著一種敬畏之情。

  「元大人,是老夫該問你要做什麼吧?」黑衣老者面色陰冷地瞪著元境。

  元境微微一笑,展開手中的聖旨,「老夫自然也是來傳旨的,十二秋使,這聖旨上乃是秋殿主交給您的第四個任務,秋殿主說,第三個任務十二秋使喚要是一時半會兒完不成,不如先放放,先把這第四個任務完成了,再去完成第三個任務也是可以的。」

  花青瞳心裡一滯,緊張地問:「第四個任務是什麼?」

  「找出真兇。」元境露出一絲笑容。

  花青瞳臉色一滯,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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