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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祺並不知道謝瑾華那“喝酒=放縱情慾”的神邏輯,還以為邵瑞真說了自己和葉正平如何如何。

  柯祺只覺得這一對真是深藏不露啊!

  哦,更叫人想不到的就是厲陽、厲桑這對了。

  柯祺搖了搖頭,頗為感慨地說:“看樣子,是我太單純了。”身邊竟然有那麼多對jian情不曾發現!

  謝瑾華自以為已經把其中的問題都弄清楚了,並以為他能在這種事情上引導柯祺了,說:“確實是柯弟太過單純了。總之,這是很常見的事。就算我們再坦誠相對一些也沒什麼,你莫要有心理負擔。”

  柯祺原本就希望謝瑾華能想開些,聽謝瑾華這麼說,他立即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兩人都很努力地說服對方。

  “對了,既然厲陽他……以後你沐浴時,不許再留他在身邊伺候了。”柯祺忽然想到了什麼,說。

  “可我若想泡澡,肯定需要有人在一旁負責添熱水,沒了厲陽,也有其他人。”謝瑾華有些為難。因為書院中不是那麼方便,謝瑾華已經習慣洗戰鬥澡了。可一旦回到家中,他還是更喜歡泡熱水澡。

  柯祺毫不猶豫地說:“我幫你。添水這事又不難。”必須要把厲陽那基佬隔離出去!讓厲陽繼續伺候筆墨沒什麼,讓厲陽繼續端茶送水也沒什麼,但洗澡睡覺的時候,絕對不能再讓厲陽貼身伺候了。

  “好啊!”謝瑾華高興地應了。

  心情徹底放鬆,自然一夜好夢。

  縱然屋外霜雪寒,被子裡卻非常暖和。

  第二日天亮時,兩人兩桿槍互相頂著。

  夫夫倆默默對視,起先還有點尷尬,但回想起頭天晚上的聊天內容,慢慢地竟真坦蕩起來了。

  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需要多少時間?

  只需要一個早上。

  謝瑾華摟著柯祺的腰,說:“你……寫的那些,我雖看了,卻還是不好意思自己弄。不如,你給我演示一下。我學著點……就、就學會了。”他雖做了好幾場叫人羞澀的夢,其實還沒自己動過一次手。

  “不、不方便吧?”柯祺欲哭無淚地說。他沒想到謝瑾華竟存著這個心!

  謝瑾華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奇怪,說:“可是很舒服啊……你不想舒服嗎?”

  “也、也就那樣吧。”柯祺都已經麻木了。憑著前世的經歷,他都能去參加花樣擼管大賽了。

  謝瑾華卻誤解了柯祺的意思。

  謝學神已然是把自己當做中老手一樣的給柯祺傳授著經驗,強忍羞澀地說:“你、你若單純想著發泄當然就沒什麼意思了,但若是你……你能在腦海中想著要和一人相濡以沫,就、就會很有感覺了。”

  他始終記得那個灼熱的夢,嘴唇碰著嘴唇,他在一剎那間竟覺得自己像是喝下了瓊漿玉液。

  柯祺嘆了一口氣,所謂的限制級春夢中其實就只是親了個嘴而已,自家少年果然還是太單純了點吧?柯祺不想拔苗助長,於是順著謝瑾華的話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感覺你說得很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了,你真的可以試試。”謝瑾華眼神發亮地慫恿著柯祺。

  柯祺猶豫了一下,問:“謝哥哥,你既然這麼說了,肯定試過吧?你在腦海中想著的那人……”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謝瑾華就像鴕鳥似的把腦袋埋了起來。

  “那你總該告訴我,是男人,還是女人吧?”柯祺試探著問。

  “咦?還能是女人嗎?”謝瑾華大吃了一驚,“哦哦,陰陽調和,確實更應該是女人啊。”

  柯祺一時無語地望著床板。

  得,什麼都不用說了,自家少年已是徹底彎了。

  醫書上確實說了陰陽調和,唯有陰陽能夠互補,然而謝瑾華有過夢裡的體驗後,竟覺得男女之事有些奇怪了。他努力地說服柯祺,道:“其實,想著男人還挺舒服的,真的!不騙你!你也試試吧。”

  第九十七章

  礙於柯祺在某方面極高的道德感, 在被謝瑾華纏得不行時,他故技重施, 又用被子將謝瑾華裹成蠶寶寶,然後脫身起床了。謝瑾華覺得柯祺一定是害羞了, 所以他要給予柯弟大人式的包容心, 還要給他成年人的引導。哪怕柯祺在某些事上的技巧更嫻熟一點, 謝瑾華總覺得還是自己懂得更多一些。

  然而, 柯祺也是這麼想的。他絕對不會任由自己當著謝瑾華的面做什麼,也不會主動對謝瑾華做什麼,但如果謝瑾華需要他在這方面的教導,他會儘量秉承教書育人的原則給予他教科書般的教導。

  總之, 兩人都在很努力地教導對方。

  夫夫床上的事盡可以用“胡鬧”二字加以概括。書院裡每日要上課,留給他們胡鬧的時間不多。當謝瑾華去慕老身邊讀書時, 就剩下柯祺形單影隻, 當然更不可能胡鬧了。所以,其實他們不常胡鬧。

  而且,這胡鬧也是有限度的,尺度比起校園傳說中的直男和直男們的互幫互助還要小一點。

  但即使只偶爾胡鬧那麼一兩下, 謝瑾華的心中總能覺出一份充盈心田的甘甜。

  很快又到了年關, 這是柯祺和謝瑾華在一起過的第二個年。因謝瑾華打算要參加年後的縣試,謝純英就叫他們夫夫倆直接搬回了慶陽侯府, 畢竟府里的消息更靈通一些,下人也伺候得更周到一些。

  天氣越來越冷,謝瑾華窩在維禎閣內看書, 對於別的事情都提不起什麼興致來。

  柯祺在假期中本該要接受季達教導的,但季達不願意進到侯府中,只送了幾本書給柯祺,他本人卻選擇留在了問糙園。柯祺不願意勉強季達,本以為能陪著謝瑾華看看書,卻被謝純英帶在了身邊。

  於是,大家都知道,謝純英是真的有心要培養柯祺了。

  張氏在私底下恨不得能擰著謝三的耳朵,叫他正經做人、勤勉做事,莫要被柯祺這樣一個不姓謝的人比下去。謝三覺得自己真可憐,二哥生了孩子,挨訓的是他,柯弟被大哥看重,挨訓的還是他。

  謝三知道母親是盼著自己能好的。但在被管教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要心煩氣躁。

  柯祺幾乎是把整天整天的時間都耗在了謝純英的書房中。在很多時候,謝純英也不問他有什麼見解,只是讓柯祺幫他整理書桌。桌上擺著各種文書信件,能被謝純英擺出來的,就是留給柯祺看的。

  某些涉及了前朝勢力的事,按說是不能叫柯祺插手的,因為這些事情都太危險也太重要了。但這根線頭一開始就是被柯祺抓住的,因此謝純英沒有刻意瞞著他。謝純英有幕僚,有心腹,這些人對於當前的局勢肯定了解得更深刻。但不知道為什麼,謝純英似乎在這一事上更願意聽一聽柯祺的想法。

  “淳春伯在十年前當他還是世子時納了一房小妾,這女子新喪其父,因在街上被混子調戲而被淳春伯救下;承恩侯家的二爺,外出春獵時救了一落水的女子,因有了身體接觸,便納了她做妾;兵部的錢大人在四年前納了一房小妾,這女子原是孤女,進京為要尋親,最後機緣巧合下入了錢府做妾……”

  這份名單上牽扯了幾十家的後院之事!

  這些事情單獨來看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湊在一起就叫人不得不心存懷疑了。世間哪能有這麼巧的事,恰好就有這麼多的孤女,恰好她們都年輕貌美可堪為妾,恰好她們都是柔順賢淑的性子……恰好她們或得男主人看重,或得主母信任,就如那位要陷害太子的聞采女一樣,像是枚恰到好處的棋子。

  謝純英有心想要查一查這些女子的真實來歷,但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目前只查到藏春樓疑似和這股勢力有關,許是他們的據點之一。”謝純英又說。

  藏春樓是一家jì院,它的規模能在京城的眾多jì院中能排上前十。柯祺把資料翻了兩頁,看到了和藏春樓有關的信息。這是開瑞元年建起來的jì院,原身是清風閣,是一處茶樓。前朝滅亡時,有不少家族跟著倒了霉,這些家族的產業自然都被其他人瓜分了。清風樓就是這種情況,原主家覆滅,新東家買下茶樓後改建成了藏春樓。藏春樓幕後的老闆據說是姓李,正巧是當今聖上的某一位兄弟。

  李家人肯定不願意覆滅李家的王朝,聖上的兄弟難道會為前朝做事?這裡面肯定還有古怪!

  柯祺皺著眉頭說:“這事不簡單,若是大哥再查下去,說不定會被人反潑了髒水。”

  “所以,我已將這件事託付給了長公主。”謝純英語氣平穩地說。

  柯祺愣了一下。兩三秒鐘以後,他終於領悟了謝純英的意思。自從知曉大哥和長公主的這一段婚姻後,柯祺也曾懷疑過,長公主是不是大哥的真愛。但在這一刻,他絕對不會再產生類似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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