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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啄有一點點小心機。在訓練野狼er的時候,為了提高大家的積極性,他們必須要有策略。他和陸念先兩個人,一個負責唱紅臉,一個負責唱白臉。他選擇扮演那個友善的角色,陸念先就只能當嚴厲的、被人討厭的角色了。如此一來,他的手下終究還是會忠於他的,肯定不會被陸念先搶走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脫離了景玉啄的控制。

  景玉啄肯定不知道,他這樣的小心機使得他、陸念先和野狼們之間營造出了一種嚴父慈母傻兒子的友好家庭氛圍。這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把自己賣了還要幫著數錢,自己主動挖坑往下跳。

  陸念先平時不用去學校上課,他每個學期只在學校里出現兩次,分別是參加是期中考試和期末考試。而學校里之所以允許他這麼說,是因為他的情況確實很特殊,也是因為陸爸陸媽給學校捐了一棟實驗樓,還因為陸念先成績很好,就算不跟著同年級的學生一起上課,但考試成績從來沒有落下過。

  已經念高中的陸念先完全有能力輔導還在初中里掙扎的野狼er們。

  但是,陸念先很快就失去耐心了。

  因為,野狼er們的基礎實在太差勁了。他們根本聽不懂陸念先的講解。

  “我的兵怎麼會這麼蠢?!蒼天負我!”陸將軍仰天長嘆。他打了個電話叫人送了幾套初一的課本來,說:“初三、初二的作業都先放放,我覺得你們需要從初一重新學起。我們的要求是文武雙全。”

  “文武雙全?”小哈同學驚呆了,“陸哥,是我耳朵壞掉了,還是你腦子壞掉了!”

  景玉啄在一旁沒有說話。他有些不好意思。手下太蠢,他這個軍師也面上無光。

  陸將軍沒有理會小哈的冒犯,說:“從現在開始到本學期結束,每天下午放學後,大家都在這裡聚會。我會訓練你們的身手,也會留出一部分時間給你們補文化課。等到這學期結束時,如果你們中有誰能在我手底下撐過十招,或者文化課大有進步,那麼你們將獲得一份非常特別且很有意義的禮物。”

  景玉啄忙說:“陸哥,禮物什麼就算了,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這禮物不是能用錢買得到的。”陸將軍說。

  野狼er們立刻就議論開了。通過這兩天的相處,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陸哥絕對不會缺錢。如果禮物是用錢買的,他們反而就不好意思收了,顯得他們占陸哥便宜似的。但如果這禮物不是用錢買來的,那會是什麼呢?莫非是陸家不外傳的武功招式?還是陸哥親傳弟子的名額?大家都興奮起來了。

  能被陸哥特意拿出來說的,這禮物肯定不簡單啊!

  “我、我繼續抄單詞,大家都不許打擾我了啊!”小哈嗷了一聲,積極性被徹底調動起來了。

  藏獒和吉娃娃卻不怎麼期待禮物,或者說,比起拿到禮物這件事,他們更想不用讀書。然而,藏獒和景玉啄一樣,家裡的氣氛並不好,他不願意回家,更喜歡和兄弟待在一起,因此繼續拿著語文書裝模作樣地背著。而吉娃娃呢,他不期待禮物,卻是真的想要學武,於是不敢當面反駁陸念先的話。

  總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野狼er至少看著都像是在讀書了。

  景玉啄好奇那禮物會是什麼,忍不住朝陸念先看去,目光就和陸念先對上了。陸將軍已經(單方面)任命景玉啄為自己的副將,為了展現自己禮賢下士的風度,他友好地說:“需要我幫你塗藥嗎?”

  景玉啄正想搖頭說不用了,陸將軍又說:“至少,你要允許我幫你按一按兩條腿,還是說,你更想要在明天用殭屍跳的姿勢當著全校師生的面上台?”這會兒天氣還沒有徹底冷下來,上藥還是方便的。

  見陸念先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景玉啄也就點頭同意了。

  吉娃娃對著藏獒同學擠眉弄眼的,沒想到陸哥還真被軍師騙到了,竟然真相信軍師會參與國旗下的講話。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陸哥厲害吧?他們都沒能騙過陸哥去,陸哥偏偏要在軍師面前掉智商。

  景玉啄和陸將軍找了椅子坐下。景玉啄身上穿著一條寬鬆的運動褲,他直接把褲腿撩上去,卷到了大腿根。他這個年紀的小男生,按說會缺乏運動,又長期坐在室內念書,所以皮膚會很白。但景玉啄以前跟著姥爺,下河捉魚蝦、上樹逮知了的事情沒少做,他的皮膚就是那種被太陽偏愛的健康色。

  薄薄一層肌肉使得景玉啄的腿型特別好看。

  大家這會兒都很純潔,就算景玉啄光著兩條修長的大腿,也沒有人會想歪。陸將軍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景玉啄把腳抬起來放到他的腿上。等景玉啄照做了,他就用手挖了一塊藥膏,放在掌心焐熱了,順著景玉啄的大腿根往下塗。一邊塗,他還一邊告知了景玉啄腿上有哪些穴位是需要多揉揉的。

  陸將軍的手法不輕,景玉啄覺得有一點疼。不過,這點疼痛是可以忍受的。

  忽然,陸將軍捏了捏景玉啄的小腿肉,然後就沒動作了。景玉啄等了幾秒鐘,見陸將軍還是沒有什麼動作,就動了動自己的小腿,用以吸引陸將軍的注意力,還笑著問:“怎麼了?你這是在發呆?”

  陸皇帝低頭看著架在自己大腿上的屬於景玉啄的腿,又看著自己手裡的藥膏。嗷,他堂堂天子何曾給別人獻過殷勤?為什麼將軍那該死的傢伙要幫人塗藥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該如何收場啊!

  陸皇帝又抬頭朝景玉啄看去。

  在陸皇帝的心裡,景玉啄最是恃寵而驕,要是他現在繼續幫他塗藥,只怕會把景玉啄慣得越來越不懂事。話又說回來了,即使皇帝和將軍是不同的狀態,但他們歸根究底還是一個人,所以他們在很多方面是有相似點的,比如說他們都是那種非常驕傲的人。驕傲如將軍,為什麼會幫景玉啄塗藥呢?

  陸皇帝的目光中漸漸染上了些許懷疑。

  陸皇帝和陸將軍的記憶是能夠共享的。

  從記憶來看,是將軍主動要幫景玉啄塗藥的,景玉啄似乎很無辜。但陸皇帝不可知道陸將軍具體的心理狀態——如果心理狀態也能相通,那他們這幾個狀態就會徹底合而為一了,不會一個個涇渭分明——陸皇帝現在很懷疑,陸將軍說不定有斷袖之癖!呵,他都已經把小景子的褲腿撩到大腿根了!

  陸皇帝有些羞惱。他和將軍可是共用一個身體的,將軍竟然拿著他的身體去攪基!

  景玉啄不知道陸皇帝具體的心理活動。在景玉啄看來,陸念先始終是陸念先,但陸哥忽然捏著他的小腿開始發呆了,這一呆就呆了好久。景玉啄眼看著陸哥的耳朵漸漸紅了,就好像他害羞了一樣。

  為什麼你要捏著我光裸的小腿害羞啊!景玉啄在心裡咆哮著。

  獨狼軍師覺得整個事情怪怪的。

  景玉啄想要把自己的腿收回來。

  陸皇帝深深地看了景玉啄一眼,似乎想要把這個男狐狸精牢牢地記住。若有一天,陸將軍真用他們的身體和這男狐狸精共赴巫山雲雨,那他就……他就……算了,他就給小景子一個妃子的分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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