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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風狂笑著擺擺手:“沒有,我隨便問問罷了”

  黑眸微斂,冷風狂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地吃著糕點。太平?自己這個三哥還真是大意,山雨欲來之前必是一片平靜無比的表象,誰會知道,這場雨到底會有多大呢?

  吃完飯,喬希安排眾人各去房間歇息。

  而他自己卻在眾人散後,悄悄踱到了冷風狂的門口。

  房內很靜,沒有半分聲響。喬希一愣:難不成,五弟不在房裡?

  抬起手,正要敲門,一道清亮得聲音響起:“喬希,鳳狂累了,先讓她歇著吧!”

  入眼,是一襲紫衣華貴的少年,少年的眉眼很安靜,隱約間貴氣逼人,正是赫連忘憂。

  喬希尷尬地笑了笑,收回手掌:“你說得是。奔波數日,確實累了,是我思慮不周。”說著話,喬希含笑轉身而去。

  赫連忘憂抿嘴笑著,眼神有些東西曖昧不明。鳳狂,你既是已經女裝示人,有些話,有些事,你也該做出一個選擇了吧?

  抬眼望望緊閉的房門,赫連忘憂好看的唇角勾起,鳳狂,我等你做出決定的一天,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放棄。

  。。。。。。。。

  對於房間外面那些人在想些什麼,冷風狂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現在她可是滿腔熱忱地再屋裡鼓搗那隻雪山火狐。

  上等的皮毛,能做一件不錯的小坎兒呢!冷風狂眯fèng著眼睛笑,自己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哪怕是給赫連忘憂做一件小坎兒這樣的小事,她也會一直放在心上。今日有緣得了一隻雪山火狐,也算是了卻自己一樁心事。

  聲震九州122月城雙雄

  靈巧的手指在雪山火狐的皮毛間穿針引線,須臾間一件精緻美觀的小坎兒便做成了。

  舉著這一件小坎兒瞧了兩眼,冷風狂輕輕笑了笑,拎在手裡就出了門。

  一出門,不偏不巧,一眼就看到了赫連忘憂若有所思地站在自己的門外。

  微微一個愣神,冷風狂笑吟吟道:“忘憂,你怎麼還沒休息?”

  赫連忘憂撓撓頭,一臉憨笑:“左右我又不累,過來看看你。”

  冷風狂將手裡的小坎兒遞過去,盈盈笑道:“喏!我答應做給你的小坎兒。”

  赫連忘憂垂首看著冷風狂手裡那一件小坎兒,做工精細,剪裁合度,若不是親眼所見,赫連忘憂真得難以相信,這件宛若天工而就的小坎兒會是出自舞槍弄棒的冷風狂之手。

  “謝謝。”赫連忘憂接過小坎兒,眼底里有什麼東西輕輕划過。

  “要想謝我,還是以後吧,現在,我可是要好好去睡一會兒了。”冷風狂笑眯眯一捋額前的發,禁不住又懶洋洋打了一哈欠。

  “嗯,你去睡吧,我不擾你了。“赫連忘憂含笑說完,手心緊緊攥著那一件狐皮小坎兒,轉身而去。

  紫色的身影華貴如天邊的流雲,恍惚間迷了冷風狂的眼。

  忘憂、?這身影還真不是一般的酷啊。。。。。冷風狂勾著唇角,忘憂什麼時候不再勾著自己的脖子叫狂哥哥了呢?是什麼時候開始,忘憂對自己換了稱呼呢?

  冷風狂敲著額頭,歪著腦袋,同樣若有所思地進了房門。

  房間裡,冷風狂自阮慕白那裡得來的焦尾古琴,安靜地躺在桌上。

  這把琴,倒也是件寶器。

  冷風狂抬手撥了兩下琴弦,唇角幽幽掛起了笑意。真是想不到自己來到這異界之後碰到的竟是一些大手筆的人物,先是莫世峰將壓箱底的鬼泣槍送給了自己,然後鍾離修潔送給自己千年狐裘,逍遙尊者送自己水色石榴,就連只和自己有一面之緣的阮慕白都將鎮樓之寶焦尾古琴送給了自己。難道說自己這麼有人緣,人見人愛?

  自戀地揚揚眉毛,冷風狂低眉撩動琴弦,兩道清脆的琴音響起,剎那便成天籟。輕吁一口氣,十指纖纖,划過琴弦,便如泉水叮咚,響徹流雲。

  頃刻間,雲城之內,仙音渺渺,而這繚繞的琴音,同樣也傳到了雲城內一間繁華的客棧里。

  客棧內,兩個黑衣的少年臨窗而坐,眼神交換一下,黑眸同時一沉。

  這琴音,好有穿透力,雲城內誰有這般本事?

  “大哥。”靠左的一個少年劍眉微微一擰,略帶思索:“這彈琴之人,凝力了得!”

  靠右的少年漠然一笑:“的確,而且,這琴,似乎也是我們雲寂之物呢!”

  “難道說,是他。。。”靠左的少年眼神里掠過一絲驚詫:“他也來了雲天大陸?”

  靠右的少年微微挑唇,壓低聲音道:“雲天局勢莫城一家獨大,我們若再不出手,只怕,下一個進攻的目標,就是我們月城。”

  靠左的少年一愣,隨即訕訕笑道:“大哥,那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真得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靠右的少年微微一撇唇角:“她若是不厲害,又怎麼會殺得司徒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如此,不如,我們先去會會她?”靠左的少年調皮一笑,眨眨眼,似乎對於大哥口中所說的人非常的好奇。

  “然兒,不可輕舉妄動。”靠右的少年皺眉,低聲道。

  施浩然摸摸鼻子,嘟囔道:“我真是不明白,那個毛頭小子究竟有什麼地方能讓大哥你,堂堂月城第一戰將另眼相看。”

  月城第一戰將?客棧一個不易被察覺的角落,一襲白衣的男子微微挑挑眉毛。施浩偉?他,也來了。

  靠右的少年確實月城第一戰將施浩偉,此刻,他輕輕啜了口酒,唇角一斜,漫笑道:“二弟若是好奇,我們不妨就去見識見識。”

  施浩然聞言,本來舉到唇邊的酒杯刷的一下就放了回去:“真的?”

  施浩偉頷首一笑,起身自腰間摸出一塊碎銀,隨手拋到桌上,腳步一抬,身形如煙便飄下了客棧的樓梯。

  施浩然也不停留,緊隨而至。

  就在這二人走後不久,角落裡兀自喝著小酒的白衣男子緩緩回過身來,目光雅淡飄忽地望著兩人的背影,忽而就笑了,月城雙雄想要會會鳳狂嗎?有趣,有趣啊!真的好想看一看,自己那把焦尾琴到了鳳狂手裡會有如何的威力呢!

  白衣的男子悠然地勾著笑,一張美得如夢如幻的俊臉上滿是不自知的寵溺。或許,我也該去湊湊熱鬧才是!白衣的男子挑挑眉,身子晃動間,已是步下階梯。

  指尖在琴弦上劃下最後一個音符,冷風狂收手而立。

  不知何時,天已徹底暗了下來,窗欞上投下斑斑駁駁的樹影,擾亂了冷風狂的視線。

  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琴弦,間或發出一聲兩聲鏗鏘聲響,卻是不肯再彈。

  既是已經夜了,別人也該休息了吧?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正自出神間,耳畔忽得傳來一陣破空聲響。柳眉一皺,臻首一偏,一顆石子擦著她的太陽穴而過,結結實實打進了牆裡。

  狹長鳳眸深深眯起,冷風狂唇角一勾邪氣笑了笑,素手一抓焦尾琴,身子飛一般掠出門去。

  門外,兩個黑衣的少年並肩而立,同樣的氣質冷幽,同樣的煞氣凌人。

  “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小子?”冷風狂斜倚著門廊,懷抱焦尾琴慵慵懶懶乜視著二人。

  那一副隨意輕狂的模樣,分明是對兩人的挑釁,但是兩人卻生生被她這份氣度震懾的不知該如何答對。

  這個女子,這個衣袂隨風,絕代風華欺過月色的女子,就那麼淺淺淡淡的笑,好似弱不禁風,卻又在一舉一動間透著小視天下的狂傲。

  “你。。。。。”施浩然吱唔了一聲,隨即紅著臉冷哼一聲:“剛才,那琴是你彈的?”

  冷風狂笑吟吟一撫懷裡的琴:“你這不都看見了嗎?”

  “你怎麼會有阮慕白的琴?”施浩然畢竟年少,心裡藏不住事,一聽冷風狂承認剛才琴是自己彈的,立時便脫口問道。

  “怎麼?你們認識他?”冷風狂不動聲色挑挑眉毛。這麼說來,阮慕白的身份還真得不只是個醉風樓主這麼簡單?

  施浩然俊臉一紅,嚅喏道:“我們認識不認識他關你什麼事,這把琴,你怎麼來的?”

  冷風狂吃吃一笑:“你們兩個要是大半夜跑到我這來撒野的,就請你們回去吧,我的朋友們都睡了,被你們吵醒了,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說著話,冷風狂還煞有介事的四下望了望,似乎真的嫌這兩個人吵到了自己朋友休息似的。

  施浩然本就是一個暴脾氣,一見一個長得仙人一樣的人物說出句話來生生噎死人,不由紅著臉跳腳:“誰是來撒野的!”

  冷風狂挑眉:“不是來撒野的,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搶劫?殺人?貌似,雲城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冷風狂的話一句比一句不中聽,饒是施浩偉定力了得,也忍不住開了口:“姑娘,我們只是想見識一下彈琴之人是誰,並無冒犯之意,何至於如此惡言相向?”

  冷風狂聳聳肩:“閣下真是會開玩笑,深更半夜來一個女子的閨房外想要見識彈琴之人,你莫不是要來壞我的名聲?”靈眸婉轉,眼臉微微上揚,雙眸里笑意如水,讓人分不清她話語裡的真假。

  “大哥,這姑娘真是胡攪蠻纏,我們不用理它,走吧!”施浩然幾乎讓冷風狂氣得七竅冒煙,一把拉著施浩偉就要走。

  施浩偉卻是未動,冷風狂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眼可一直未曾離它片刻,正常情況下,一個弱女子面對兩個陌生的男子,怎得都會表現出一點兒驚懼,反而是談笑風生,一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莫非,這女子有什麼過人之處?

  施浩然拉了施浩偉一把,不見施浩偉動,不由就皺起了眉頭:“大哥?”

  施浩偉不看施浩然,卻只是定定望著冷風狂:“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冷風狂唇角微微一挑:“遠來是客,二位先請。”

  施浩偉愣怔了一下,當即笑道:“或許今晚是客,明日便是敵也說不定呢!”

  “既是如此,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冷風狂依舊笑吟吟倚著門廊,青絲軟軟隨風飄搖,一身清華傲雪無雙。

  “大哥,你跟她糾纏什麼,走了!”施浩然沒好氣地再拉施浩偉。

  施浩偉黑眸一垂,輕喝一聲:“二弟,別鬧!”

  施浩然被施浩偉喝愣了,大哥什麼時候用這種態度跟自己說過話,難道,對面這個女子有什麼玄機,竟然大哥也如此謹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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