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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冷鳳狂這不正經的話,赫連忘憂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嘴巴登時張得老大,黑眸閃閃發亮,滿是詫異:喝花酒?這,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兒吧?她可是,可是一個女人啊!

  愣怔了半晌,赫連忘憂邪氣地笑了笑,不過,這也好,他倒要看看,在那煙花之地,冷鳳狂還怎麼裝!

  ……

  兩個絕美邪肆的人兒一站到香滿樓的門口,立時就吸引了樓內男男女女的矚目。

  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下,冷鳳狂與赫連忘憂兩個人不僅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反而把腰板挺得更直了。

  修長俊美的身姿在陽光護送下,邁進了香滿樓的門口。

  “兩位公子,貴客貴客!快裡面請!”香滿樓的嬤嬤堆著笑就迎了出來。在風塵里混得時間長了,這識人的本事也是出眾得很。冷鳳狂與赫連忘憂的穿著考究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渾身又透著一股子的逼人貴氣,在嬤嬤的眼裡,這絕對是兩隻肥羊!

  赫連忘憂似乎有些靦腆,紅著臉拉著冷鳳狂的衣袖,訕訕道:“狂哥哥,咱們還是離開這裡吧,我不喜歡,不喜歡這裡的味道!”說著話,赫連忘憂小嘴一嘟,鼻子一癢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冷鳳狂瞧好戲似的眯fèng著眼睛,不喜歡這裡的味道?哼哼,等我幫你找幾個姑娘抱著的時候,我倒要瞧瞧你會怎麼樣!小屁孩,敢跟我耍心眼,就要小心我的報復!

  “嬤嬤,幫我們擺一桌酒席,找幾個漂亮的姑娘,要快!”冷鳳狂促狹地望著赫連忘憂,一臉壞笑。

  赫連忘憂渾身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說好好一個姑娘,不穿女裝也就算了,還非要學男兒來這種地方,你來這種地方我也認了,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兒就喝杯酒算了,非要找姑娘……莫非,莫非,她真得腦袋有問題?

  一心想著算計人的冷鳳狂自然沒有看出某個小孩腦袋裡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吊兒郎當地跟著嬤嬤往二層樓上走。

  心裡無聲一嘆,赫連忘憂悶悶不樂跟了上去,自己可是來看她的好戲的,怎麼現在倒像是讓她瞧自己的好戲了呢?

  一個晃神的功夫,眼前一個人影一搖,軟玉溫香撲進懷來。

  “哎呦,好個俊俏的小哥!”嗲聲嗲氣的一聲嬌呼,一個綿軟的女體就要纏上赫連忘憂的脖子。

  俊臉漲成豬肝,赫連忘憂出手如電,一把將那女子推開:“去!去!去!別黏著小爺!”一面厭惡地皺著眉頭,一面還不住地拍打著身子,似乎是嫌女子髒了自己的衣服。

  那女子尷尬的紅著臉,一臉委屈地望著玉樹臨風的冷鳳狂,嬌滴滴地說:“這位爺,你這位兄弟好不識趣兒!”

  冷鳳狂溫言哈哈一笑,一拍赫連忘憂的胸口:“忘憂,美人在懷,你怎可如此慢待?”大大方方伸出手,冷鳳狂毫不扭捏地將那受了委屈的女子攬到懷裡,軟語安慰道:“莫氣,莫氣,這小子不知道疼你,公子我疼你,好好疼你!”別有深意地眼神在那女子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冷鳳狂笑得更是放肆。

  女子白皙的臂彎勾著冷鳳狂的脖子,媚眼如飛,嚶嚀道:“公子,你真是好人。”

  “公子我自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冷鳳狂邪笑兩聲,故作輕佻的在女子臀部捏了一把。

  女子一聲尖叫,紅著臉敲著冷鳳狂的肩頭,撒嗲道:“公子,你好壞……”

  冷鳳狂哈哈一笑,輕輕一點女子的鼻尖,不著痕跡地推開她,兀自坐到酒桌前,斜著眼瞄著赫連忘憂:“來來,讓咱們好好嘗嘗醉臥美人膝是什麼滋味!”

  赫連忘憂苦著小臉,湊到冷鳳狂跟前,可憐兮兮地道:“狂哥哥,這一屋子的女人,沒一個比你好看,你讓我看她們倒什麼胃口,咱們還是快走吧!”

  赫連忘憂這話一出,屋裡的鶯鶯燕燕們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好說歹說,自己這些人也是香滿樓的招牌,何時被人如此輕慢過,可是現在這個長得粉雕玉琢少年已經連著兩次一點兒顏面都不給的折損她們了。

  “小兄弟,我這裡的姑娘,可是全柳城最紅、最美的,你可瞧仔細了。”被人這樣說自己的姑娘,嬤嬤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赫連忘憂冷哼一聲,勾著冷鳳狂的衣角,驕傲地仰著小腦袋道:“你自己好好瞧瞧,你這裡的姑娘,哪一個比我這位哥哥漂亮!”

  冷鳳狂無聲的扯扯嘴角,這小子,是想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呢!

  笑嘻嘻的一拍赫連忘憂抓著自己衣角的小爪子,冷鳳狂端起小酒懶洋洋道:“忘憂,哥哥我是請你來喝花酒的,不是請你來給我拍馬屁的,過來,陪哥哥喝酒!”

  赫連忘憂聽到冷鳳狂招呼,自是不敢怠慢,也不再糾纏著是姑娘漂亮還是冷鳳狂漂亮這個問題,忙不迭地端起一杯酒,笑得山花爛漫地湊到冷鳳狂跟前:“哥哥要是想喝酒,咱們上次喝得五色春比這酒不夠味麼,回去喝?”

  冷鳳狂放聲一笑:“喝酒在其次,今日我就是想好好見識一下香滿樓的頭牌。”

  一聽冷鳳狂提起自己的頭牌,嬤嬤的老臉上立時浮出了幾分得意之色,望著赫連忘憂的眼神也有些自得起來,那神態似乎在說:看吧,雖然你瞧不上我樓里的姑娘,可是,你的這位哥哥貌似很不買你的帳呢!

  “頭牌,可不是那麼好見的。”嬤嬤一見冷鳳狂有意見頭牌,便開始拿腔拿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052錢就是用來燒的!

  “哦?”冷鳳狂舉到唇前的酒杯緩緩又放了回去,鳳眸逸出玩味:“嬤嬤說說,要見你這樓里的頭牌,還需要哪些條件?”

  “要見頭牌,至少需要這個數。”嬤嬤伸出一隻手掌翻了兩下,目中逸出輕視之意。似乎認為這兩個富家公子哥身上不會帶那麼多銀子。

  “一百兩?”冷鳳狂故意挑眉,笑得滿是曖昧。

  嬤嬤搖頭,不屑地瞥了冷鳳狂兩眼,瓮聲瓮氣道:“一千兩。”

  聽嬤嬤這樣說,赫連忘憂瞪大眼睛,誇張地叫道:“哇!一千兩,好貴啊!”

  誇張的表情,驚詫的語調讓嬤嬤心中更加肯定這兩個看起來富貴的小鬼,可能是背著家人出來偷腥,所以,身上自然沒有多少油水可榨,當下態度就變得倨傲起來,眼睛高到頭頂上去似的說:“沒有銀子,還敢進香滿樓?”

  冷鳳狂拽了拽赫連忘憂的袖子,佯裝沒有聽出嬤嬤話里的勢力眼味道,故意嘆了口氣:“忘憂,你來看看,我這金瓜子,是不是壞掉了?”

  忽閃著眼睛望著手掌里一把金瓜子,冷鳳狂顯得有些失望,還沒等赫連忘憂做出反應,冷鳳狂已是撒狠似的將一把金瓜子扔到了地上:“既是這金瓜子都壞掉了,不如扔了!”

  金燦燦的瓜子扔了一地,滿屋的鶯鶯燕燕一時間被金瓜子晃得眼花繚亂。愣了一會兒,便再顧不得客人在場要矜持之類的狗屁話,開始哄搶起來。

  嬤嬤面色微微一變,自然識得眉眼高低,立時又堆上了滿臉的笑:“小哥兒想看頭牌,好說好說。”

  “那你還不快去把頭牌給公子我找來!”冷鳳狂將酒杯朝桌子上用力一砸,不耐煩道,活脫脫就是一敗家紈絝樣兒。

  嬤嬤點頭如搗蒜:“馬上,馬上。”說著“馬上”,嬤嬤便一陣風似的退出了門。

  “狂哥哥。”赫連忘憂雙手托著下巴,黑亮如寶石般的眸子間滿是不解與委屈:“你為什麼想要見頭牌?難道忘憂不漂亮嗎?不夠你看嗎?”

  冷鳳狂仰著臉,翻翻白眼,不屑地說:“你是男人,我要找的,是女人。”

  赫連忘憂徹底無語:冷鳳狂啊冷鳳狂,你到底想要裝到什麼時候呢?

  不理會赫連忘憂的無語,冷鳳狂得意洋洋翹著二郎腿,喝著花酒,等著見香滿樓的頭牌。

  不過盞茶的功夫,嬤嬤領著一個身姿娉婷的女子便進了門。

  那女子生得極媚、極惑、極妖,舉手投足間,百媚橫生,一顰一笑間,絕世妖嬈。白皙脖頸修長,襯著性感的鎖骨,引人遐思。

  盈盈一福身,女子鶯鶯燕語:“小女子閔佳,見過兩位公子。”

  冷鳳狂抬抬眸子,看了閔佳一眼,旋即垂下眼帘,語氣間是毫不掩飾的失望:“嬤嬤,我要見的是頭牌,你確定這是頭牌?”

  話一出口,閔佳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面前的少年,是第一個見到自己卻沒有被自己吸引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對自己出言不遜的男人。但,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的神韻真得渾然天成,超然不凡,即便是自己閱人無數,心神也不禁輕輕搖盪。

  “這的確是頭牌。”嬤嬤面色也是不大好看,畢竟閔佳對男人的殺傷力可不是一般的強,但是現在,這兩個小鬼居然一副老大看不上眼的樣子,似乎不是來喝花酒,卻是專門來找岔兒的。

  “唉,好吧,你說是頭牌就是吧。”冷鳳狂有些無奈地放下酒杯,轉臉看向赫連忘憂,笑道:“忘憂,讓這香滿樓的頭牌陪你一晚?”

  赫連忘憂嘴角抽搐,滿頭黑線,幽怨地瞅著冷鳳狂,可憐吧唧地說:“狂哥哥,你讓她陪我,成心想讓我做噩夢嗎?”一邊說著一邊撲到冷鳳狂懷裡,放聲哭道:“狂哥哥,我們離開好不好,她們,她們可嚇死我了!”

  白淨如玉的小臉上,一雙黑黝黝的眸子忽閃著點點水光,清澈誘人,冷鳳狂望著望著,心頭不由便是一軟。

  “好吧,回去。”冷鳳狂輕吁口氣,不著痕跡地將赫連忘憂推出懷去。

  滿臉堆笑的嬤嬤笑吟吟地擋住二人去路:“兩位公子,頭牌你們想見也見了,這銀子……”話不用說盡,雙方卻也心知肚明。

  “一千兩!”冷鳳狂唇角含著戲謔冷笑,自袖攏里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嬤嬤臉上樂開了花,將銀票一把抓進手裡,眼珠滴溜一轉,笑得心機叵測:“公子,你這一千兩是付過了,可是,你這位兄弟也看過我們頭牌……”

  聽完這話,冷鳳狂還未做出什麼表示,赫連忘憂已是跳腳罵開了:“呸!你欺負小爺沒進過窯子?看個姑娘要一千兩?你把小爺當傻子不成?!”

  嬤嬤穩若泰山的擋在二人身前,高高地昂著腦袋,陰陽怪氣道:“窯子便是銷金窟,沒錢,你進我香滿樓耍什麼?”

  赫連忘憂小臉氣得煞白,拽著冷鳳狂衣袖的小手緊了緊,似是要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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