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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梗你要計較到死嗎奧蘭多,而且都敏俊是韓國的!”

  “有區別嗎,不過是同一個蠢比國家有絲分裂成一個剽竊狂和一個負智商。”

  “那反正,我要在國內念書,我也暫時不想離開家裡了……”秦珊對了對大拇指:“跟你一塊,在這裡,我心裡覺得很踏實,哪怕我們在這麼高的地方,十五樓,但是我心裡也像是站在平地上一般踏實。”

  秦珊話畢,陽台上沉默了一會,只有冬風在輕微的呼撤。約莫一分鐘後,金髮男人呼出一口氣,手臂離開欄杆:“好,”他的動作,語氣,神態都寫上了妥協:“接下來一周,我會開始著手解決你母親給我布置的那些問題。”

  秦珊興奮地抱住他垂墜到身後的胳膊肘:“真的嗎?!你要留在這了?因為我?”

  “是。”奧蘭多垂下眼看他,他濃密的睫毛也被燈火凝出一層色澤溫暖的脂膏。

  “你這麼好說話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秦珊掐了掐自己手背肉:“噢,疼,不是在做夢!你真的要留下來!!”

  她還摟著男人的手歡呼雀躍:“真的不敢相信!奧蘭多你為什麼這麼快就同意了?”

  “因為我不想輸給你的父親。”

  “什麼?”

  “他為你們母女也妥協過許多事,”奧蘭多的手指來到秦珊頰邊,捏起她下巴:“有時候妥協也是一種男人的擔當。”

  “你是指不洗澡按時回家?”

  “只是其中一點。我和你,在近兩年內出生入死,而今晚你還是毅然選擇了你的故土和家人,”金髮男人的中指逡巡過女孩的下巴頦,最終停在腮骨那輕輕摩挲著:“我想變成你無法捨棄的人,就必定要捨棄自己的一些東西,”

  “這沒什麼,”他鬆開手,垂眸注視著秦珊,藍色的瞳仁如同映上燈塔的海:“我能很好地適應任何地方。”

  秦珊愣了愣,被奧蘭多帥得有點合不攏眼,回味了半晌才連連否認:“你不用跟我爸爸比的,你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啊,只不過一個有血緣關係,一個沒血緣關係吧。”

  “我的存在,早晚會超過你的父母,家人。”奧蘭多側頭瞥向燈火通明的客廳。

  秦珊失意體前屈,“所以心裡還是對我今晚的選擇有很大不滿嗎?”

  奧蘭多沒有說話,擺出默認的情態。但他並沒有什麼不滿,他只是想找一個藉口,結束遊蕩,讓自己安定下來。過去的二十多年,他始終都在逃離故土和家鄉,以為那樣就能解放自我精神自由,但實際上,在他離家出走去當海盜前,布萊迪曾和他說過的一句話挑不出一點差錯:

  如果能和那個人在一起,到哪都是故土,倘若那個人還沒出現,什麼地方都在漂泊。

  “不過……想搞定那些事的話,一周不夠吧?”秦珊問。

  “也許都不用一周。”

  “真假的?那你準備什麼處理啊?”

  “砸錢。”真是簡單粗暴的回答啊。

  “……你的錢難道很多嗎?”秦珊突然發現自己對奧蘭多根本沒有多麼切實的了解。比如他的存款和沈佳,她就一點都不知道。

  奧蘭多邁開長腿,往房子裡走:“肯定比你想像中要多得多,得多。”

  “錢也不是萬能的好嗎?”

  “錢就是萬能的。”

  奧蘭多拉開落地推拉門,正要走進去,卻隱隱約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遲疑了片刻,他回過頭:“看來我們這會還不適合回去。”

  秦珊也聽見了隱隱約約的來自自家父親的乞求和哀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我媽可能在懲罰我爸。”

  “怎麼懲罰?”

  “應該是讓他在那幅六百萬的字畫後面寫上一萬字的檢討吧。”

  太狠了……奧蘭多在心裡默默想,但他面上還是眉毛都不動一下:“幸好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個性。”

  “對啊,要是繼承了我媽,你現在哪裡活得這麼快活輕鬆。”秦珊還半賣萌半威懾地揚了揚拳頭。

  “繼承了你媽這會你就不會站在我身邊了,”奧蘭多冷哼,順勢握住女孩的小拳頭,有力的長臂一帶,就把她拉進自己懷裡。他的另一隻手臂隨即搭扣上她後腰,把她貼得離自己更加緊密。而與此同時的,男人也慢慢傾低額頭,將自己的臉心幾乎無fèng地貼靠到秦珊的小鼻尖。

  秦珊微微暈紅了臉,試圖掙扎了一下,但根本無關痛癢。她能感受到男人沉穩而性感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就縈在他炙熱的呼吸里,撩得她心口分外燙麻:

  “既然一時半會回不去,不如接個吻打發時間好了。”

  ☆、第103章

  李筠的批鬥會差不多將近十點才結束,好不容易把六百萬真跡拯救下來沒有遭到人為玷污的秦瑞言,長鬆一口氣,揉著眉心去陽台把吹風已久的小情侶叫回了客廳。

  秦珊的母親正在廚房熱菜,他們還沒一個人吃晚飯,中間出了這茬,只能晚餐宵夜並一塊了。

  東北大妞大多刀子嘴,豆腐心,李筠為人母,當然更捨不得餓著自己的老公和孩子這兩塊心頭肉了。

  至於奧蘭多,呵,他也就沾沾瑞言和珊珊的光了。

  六小炒,一湯羹的完美搭配被李筠搬上圓桌,一家四口(並不)再一次會師在廚房裡,入座。

  李筠第一時間就考察了秦珊和奧蘭多方才在陽台的商討結果:“奧蘭多,我說的那幾個問題,你怎麼打算的?”

  奧蘭多:“我當然會很快解決處理好。”

  李筠:“很快?有多快?”

  奧蘭多:“盡我所能。”

  李筠“哦”了聲,擺出期許的神色,接著才宣布:“吃飯吧。”

  她和奧蘭多對面而坐,為了更好地觀察他。女人解開圍裙,挑眼看向正巧執箸的金髮青年,他正慢條斯理地拿捏起筷子。

  毫無疑問,奧蘭多握筷子的姿勢非常標準,筷子尖對齊,後面遺留一厘米長的空間。兩隻竹筷以中指和無名指承托,大拇指在上按著兩根筷子,兩根筷子間保持一指距離。他夾菜的時候,大拇指,食指用力,讓其上下移動夾住目標,無名指指甲承托的那一根,就不比移動。

  ——像是經過非常專業細緻的中國傳統文化和餐桌禮數訓練一樣,比許許多多生來就在天朝吃著中餐長大的國人還標緻。

  父母都愛在細節上考察後輩,秦瑞言明顯也注意到了,忍不住挑眉,驚嘆:“奧蘭多,你這拿筷子的姿勢還真夠到位的啊。”

  秦珊立刻笑起來,像螃蟹夾螯子那樣,把自己筷子一張一合了兩下,製造出耀武揚威的榮幸啪啪音:“奧蘭多是貴族啊,他餐桌禮儀當然超級好的。”

  “噢?”一個新身份名詞從李筠耳邊一閃而過,敏感的母親也旋即捕捉到了,問:“貴族?”

  金髮男人喝了一口湯,很是不屑:“無關緊要的身份。”

  秦珊給她老媽碗裡夾去一顆結實的牛肉圓子:“才不無關緊要,你們兩個不知道吧,奧蘭多還有個身份是伯爵,英國王室貴族。”

  ——總不能一直讓自己的父母把奧蘭多偏激地定義成一個“海盜”吧,他們很有必要接受他更多的信息和身份,比如他驕矜的品格來源於他與生俱來的特殊地位,又比如,奧蘭多以後還會多兩個新身份,她的丈夫,她父母的女婿。

  不得不說,這個新身份確實有點震懾到李筠了,以前從來只會在一套新聞聯播里看到的什麼伊莉莎白女王啊威廉王子之流,這會有個相關人士在和他們面對面用餐,確實有點不真實感。

  不過李筠依舊沒有表現出什麼改觀,相反還加重創擊說:“君主立憲制麼,現在的英國王室大不如從前,都沒什麼特權的,只能算是一個金玉其外的象徵了。”

  “對,”奧蘭多隨即附議:“所以我對這個身份向來嗤之以鼻。”

  李筠:“……”這小子是真這麼認為,還是故意讓她噴不下去的?

  “哎,你別這樣說嘛,“秦珊把自己面前的一碗紅燒肉推到奧蘭多跟前:“作為正常的人民,有一個鮮明光彩的無權領袖,也好過被一群在背地裡以權謀私的政黨議員們,陰暗戲耍來得舒服吧,你不能太過偏激地看待這個身份啊,這也是一種名望。”

  呵, 奧蘭多在心裡無聲地冷哼,自打來到北京後,這女人對他的洗腦次數越來越多,她以為他會因此變得道德妥善三觀健全安居樂業嗎?痴心妄想,他能留在北京幾年已 是極限,對,僅僅幾年,讓她達成在國內念完幼稚園大學的願望,算是為了彌補這兩年的虧欠。至於他自己……他才不想從一個霧霾之都,又換到另一個霧 霾+max之都。

  答應她只是周全之策,畢竟現在的重點是如何拿下秦珊的父母,尤其她喪心病狂的媽。

  奧蘭多沒有開口,用無聲用餐,宣發著沉默是金,沉穩的男人最有魅力。

  李筠小幅度搭了搭下巴,還算有點眼力見兒,不跟秦珊她老娘我作對。

  她對英國的貴族世襲制還算有些了解,好奇問:“奧蘭多,你目前是伯爵,也就是說你父親……”

  奧蘭多沒讓她說完,就淡淡接話了:“十年前就去世了,我的兄長去年也因病離世。”

  “那你媽媽呢?”

  “目前在倫敦。”

  哎呀奧蘭多這家庭情況也太令人滿意了吧,基本滿足“無父無母無兄弟,有房有車有存款”的完美女婿硬體標準了,李筠暗暗在心裡估量著。

  但她就是見不得奧蘭多舒服,又或者在跟自己的偏見較勁,非得讓他不痛快一下,頓了頓,擺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的樣子,說:“哦,對了,秦珊啊,你之前還待冰島的時候,曾經有個姓顧的醫生來家裡看過我們。”

  腦海里立刻映出一個溫潤如玉的身影,秦珊匆忙問:“那個醫生是不是叫顧和光?”

  金髮男人握筷子的手指頓了頓。

  “對,”秦父附和,“找了個周末來的,我和你媽正好在家,還給我們帶了些禮品。”

  但她立馬又意識到一件事,就是,顧和光會不會把自己墜海失憶的事情告訴他爸媽吧,奧蘭多本來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就黑到很難洗白,再加上這悲催茬,她媽媽肯定更放不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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