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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日常用品，桃意好還順手拿了點零食，看到孫婧可拿啤酒的時候臉色就不是很好了：“啾啾，先說好，我不會喝酒。”
“我也不會，但是想喝。”孫婧可巴巴地看了桃意好一眼，手上拿酒的動作沒停，也沒拿多，就丟了幾罐進購物車裡。
事實上這幾罐最後也只開了一罐，還沒喝完，孫婧可才抿了一口臉就皺成了一團：“不好喝，怎麼那麼多人失戀喜歡喝這個，不是自找難受嘛。”
桃意好捕捉到她話里的詞，遲疑道：“你失戀了？”見孫婧可臉色一僵，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我都憋好半天了，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倆怎麼回事了吧？”
孫婧可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一下，隨即垂下眸子，看著握著啤酒罐的手，兩根拇指在罐身上一點一點的：“好好，你覺得我跟韓季秋怎麼樣？”
桃意好有點蒙：“什麼叫怎麼樣？”
孫婧可遲疑道：“就，我們倆給你的印象嘛，你覺得我們像情侶嗎？”
“像啊。”桃意好不假思索答道，“我認識你們的時候你們不就是了，師傅跟我說你們在一起三年了？雖然天天吵架，不過公會裡的人都知道你們倆感情其實很好啊。”
“沒那麼久，就兩年多。”孫婧可說著聲音有點泛酸，“我也覺得我們是，但是季秋不這麼想。”
這下桃意好是徹底蒙了：“什麼叫不這麼想？”
“這事說來有點長吧。”孫婧可咽了幾口口水，把喉頭的酸氣壓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我們倆一般都是提前一個小時把22打了，然後再跟你們55，所以早早就上YY了，打了十把之後，本來是想去野外玩會，等你們上。中途他接了個電話，然後他在群里發的你也看到了。”
桃意好點頭：“看到了啊，怎麼了嗎？”
“這種事其實挺正常的，我聽他講電話的口氣應該對面挺熟的，當時也沒想什麼，就隨口問說一通電話就叫走了，你新認識的女朋友嗎？”
青鳥才說了一半，桃意好已經大概猜到她接下去要說的是什麼了：“他答了是，所以你們吵起來了？”
“是就好了。”孫婧可沒憋住，眼淚決堤而出，“他說不關我的事。”
桃意好一聽也驚了：“我去，過分了吧！”
孫婧可點頭：“嗯，所以我就跟他吵起來，他本來要出門的，結果跟我吵起來了，就沒走了。”孫婧可越哭越大聲，“我跟他吵了半天，發現我們關注的地方根本不一樣，我一直以為我是他女朋友，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但是他當我是網上的老婆，就是個關係很好的朋友，管太寬了。”
桃意好抿了一下嘴，遲疑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也有這種情況，他去勾搭別人不是還跟你道歉了？”
“不一樣。”孫婧可道，“以前是在遊戲裡，我是他老婆，管就管，他一直當我是在開玩笑，這次是現實里的。”
桃意好大致明白了，看孫婧可淚眼婆娑的樣子也心疼得要命：“你們之前都沒說過這個問題嗎？想法差了這麼多一點端倪都沒有？”
孫婧可使勁搖了搖頭，兩側的頭髮被淚水沾濕貼到了臉上：“我們私下也會聊天，但是我不過問他的交友跟生活的，這次是第一次。他平時會跟我說他發生的事，我也沒想那麼多，現在想想跟朋友說那些也不奇怪。”
桃意好幫孫婧可把頭髮撥開，抽了紙巾邊幫她擦眼淚邊問道：“但是他怎麼會因為一句玩笑就跟你吵起來？”
孫婧可一聽也有點蒙了。是啊，韓季秋跟她認識了三年，遊戲結婚兩年多，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玩笑忽然跟她吵起來？
一細想孫婧可哭得更凶了：“那說明我說對了嘛，她就是有女朋友了，怕被誤會。”
“哎呀你別哭嘛。”桃意好聽得頭都疼了，業務特別不熟練地攬過孫婧可的肩膀輕拍安慰著，“有什麼事你們兩個說清楚不就好了，攤開了說，你就這麼拉黑他跑我這來能解決什麼事。”
孫婧可一把撲到桃意好懷裡，抽抽噎噎道：：“我不敢……他不喜歡我，可是我喜歡他啊，說了朋友都做不成了。”
桃意好心裡“咯噔”一下，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她好像不久前才對孫婧可說過差不多的話？這才過了多久，沒想到會從她嘴裡說出來。儘管兩人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桃意好卻忽然生出一種微妙的同病相憐，一時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安慰。
孫婧可哭了很久，桃意好就一言不發坐在旁邊陪著，懷裡的人髮絲上有她慣用的洗髮露味道，哭聲隨著窗外逐漸熄滅的燈小下來。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哭夠了，青鳥額頭抵在桃意好肩上，聲音很低，有點啞，但出奇的冷靜：“是我自作多情了。”
“啾啾……”
“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當然了。”
哭過的人睡得總是特別容易，孫婧可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桃意好躺在她旁邊，聽她有些難受的呼吸聲，還是沒忍住坐起來摸了手機，走到陽台。她朝里張望了一下，確認人睡熟了，拉上陽台的玻璃門，點開甜甜的聊天框發了條消息過去：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