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147】 接下來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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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那場鴻門宴他們仍舊是去了,M國總統甚至還問到了裴雨菲和杭子速。

  如果沒有白天發生的那些事,裴伊月倒是願意相信他對他們人數上的了解是因為他的地主之誼,可是現在,只會讓她覺得他句句話都透露著猙獰不堪。

  裴伊月是演戲的好手,但是其他人不行,尤其是甄千雪和杜曼,她們兩個怕的要死,一晚上都畏畏縮縮,就算是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們在害怕,更何況是絞盡腦汁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M國總統。

  這頓飯與其說是招待,倒不如說是挑明一切開門見山。

  S國總統一晚上都是笑臉迎人,卻說讓他們在這多留幾天,甄千寒也是場面上的高手,雖然看穿了一切,但也沒有反駁他的提議,畢竟現在他們是氈板上的肉,掙扎並沒有任何意義。

  出了酒店,裴伊月一把拉住安希顏。

  「哥,你去哪啊?」

  安希顏的臉色一晚上都很難看,他看了裴伊月一眼說:「去安家。」

  聽他這麼說,裴伊月既不驚訝也不著急,她淡淡的問:「去幹嗎,去說穿這一切,讓他們把你扣住,然後再讓我們顧著自己的同時再想辦法去救你?」

  安希顏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去說穿這一切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他真的很不甘心。

  這兩年,即便他人在S國,但從沒忘記自己是安家的孩子,他沒有把自己的名字改掉,是因為他覺得安章仍然是他的父親,可是現在,他要用這麼殘忍的事實來告訴他他不屬於安家,甚至要用他的命來提醒他。

  安希顏忍了一個晚上,終於不再平靜,「不然你告訴我一個方法,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忍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蠢了這麼多年,難道還要繼續蠢下去?」

  「既然已經蠢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為了活著而繼續蠢下去?安家本來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你沒理由要求他們真心對你,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會存著真正的真心去對待別人,就連血脈相連的人都有可能籌謀多年來殺你,更何況你跟他們本來就沒有關係。」

  裴伊月的話說的好清冷,好無情,但是又好有道理。

  安希顏捏緊了拳,裴伊月輕輕握再他的拳上,「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去找他們對質,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要做的是面對,而不是自怨自憐,你的質問在他們看來只會讓你變的更加卑微,我不想你這樣。」

  裴伊月的話並沒有讓安希顏的心裡多痛快,但卻讓他明白了她說的很對。

  他深吸一口氣,苦澀的笑了一下,「沒想到這些事我這個當哥的居然還要你來提醒我,我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我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拿自己去冒險,我還要保護你呢,我們家小乖的麻煩這麼多,我怎麼能放下你自己去找麻煩?」

  ——

  第二天,一則新聞再次打亂了他們穩定下來的心,新聞里說甄國動亂,南亞人連夜剿了甄國首城,國王國後至今下落不明。

  甄千寒三兄妹揚言要走,裴伊月勸不住,「好,你們要走我不攔著,但是你們想好了,先不說你們能不能順利上飛機,就算可以,回去你們又能做什麼,整個甄國一夜之間被南亞人占了,說明什麼你們知道嗎,這說明你們現在回去就等於去送死!甄國是一個敗落的小國嗎,不是,可南亞人卻能一夜之間將你們覆滅,甄千寒,還記得我說過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你現在就像我說的那隻瘋狗,你回去頂多咬傷幾個人,但最後你會被他們活活打死。」

  甄千寒聽不進去她說的這些,甄千雪和甄千暖只知道哭,他早就已經方寸大亂。

  「那不然怎樣,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父親和母親被南亞人抓走,我自己留在這苟且偷生?」

  裴伊月擰緊的眉心從看到新聞之後就沒有鬆開過,這雖然是甄國的事,但現在他們同坐一條船,見死不救只會讓這條船沉的更快。

  見甄千寒已經亂成一團,她隱隱一嘆,「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什麼叫苟且偷生,你就這麼急著回去送死?南亞那個小國家有什麼實力跟甄國比,他們能在一夜之間碾壓甄國,你就不要想想原因?」

  甄千寒也想找原因,可是他現在除了慌亂什麼都想不到。

  甄國之前還在對付華夏,按理說白洛庭不應該幫他,可是看裴伊月的樣子,她儼然是想幫忙的。

  他拉著她的手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在拐彎抹角下去他怕是要急瘋了。」

  「說什麼?甄國有內奸,這難道不明顯嗎?南亞跟M國聯手想要侵占甄國,所以才會邀請他們三兄妹來參加什麼慈善晚會,為的就是把他支開,然後在這把他們處理掉,你跟我哥來到這是意外,但也正中他們的下懷,除掉一個是除,除掉兩個也是除,除掉三個又有什麼區別?三國的太子爺,要是能一起把你們處理了,華夏和S國一定會亂,難道你們都沒有想到這些嗎?」

  從那一群人出現開始,裴伊月已經預感到什麼,再加上之後發生的一切,M國總統的鴻門宴,這一切基本已經肯定了。

  她以為他們都知道,可是為什麼還要讓她說出來?

  所有人的沉默相當於回答了她的話,他們並沒有想到這麼多。

  裴伊月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把自己丟在身後的沙發里。

  許久,白洛庭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和安希顏也會來,原來是這樣,我們只是自己送上門的而已。」

  知道了這一切,甄千寒恍然的同時更加著急,「那現在怎麼辦,我不可能一直在這待下去,我父親母親還在他們手裡,我要回去救他們。」

  裴伊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救?你一個人帶著倆拖油瓶回去救?你確定能把人救出來?」

  看她的樣子,有點像是事不關己,但是以白洛庭對她的了解,她並不是在看熱鬧。

  「你有什麼主意?」白洛庭問。

  「我們現在人在這,跟在他們手裡沒區別,有什麼主意都沒用,我們現該做的是先把我們自己救出去,只要能離開這,不管是華夏還是S國,哪個都能扳倒南亞。」

  「可是……」甄千寒想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裴伊月動了動嘴角,「可是什麼?可是你曾經想偷襲過華夏,就跟南亞人一樣卑鄙,所以你懷疑華夏會不會幫你是嗎?」

  裴伊月的大實話說的讓人極度難堪,甄千寒苦澀的臉上早已沒了血色。

  甄千暖哭到哽咽,他走過來站在裴伊月面前,「小姐姐,我求求你幫幫我大哥,我想回去救我母親,她一個人會害怕的。」

  面對甄千暖,裴伊月承認自己真的狠不下心像對甄千寒一樣對他,她起身,淡淡嘆了口氣,「放心吧,我只是發泄一下,畢竟你大哥當初做的那不是人的事現在報應在你們身上了,我說了,我的命是你救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你們放心好了,只要我們能離開,一定幫你救你父親母親。」

  裴伊月的自作主張並沒有跟白洛庭商量,因為她知道,他是不會反對的,欠人情這樣的事他不喜歡,更何況是欠甄千寒的弟弟。

  可是白洛庭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要人手,他們不夠,M國現在一定是全方位戒備,即便他想調人過來也不可能,他們想走除了硬拼他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

  「你想怎麼離開?」白洛庭從沒想過到這這種時候居然真的需要她來想辦法,還好她長了個聰明的腦袋瓜。

  裴伊月朝著白洛庭輕揚了一下眉梢:「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有了王牌在手,還怕他不放我們走?」

  ——

  白洛庭給裴伊月帶來了一個禮物,這個曾經跟著她很多年,之後又被她拒絕的「銀魂」再次出現時,裴伊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接受。

  「拿著吧,你需要它。」

  拿過銀魂,裴伊月輕聲笑了一下,白洛庭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他說:「過去的一切並不是它的錯,就算你重新把它拿起來,也不代表你重拾了過去。」

  「我明白,我只是覺得人生無常,想要安安穩穩的生活,恐怕這輩子都做不到了。」

  放好了銀魂,裴伊月說:「走吧,光有一個武器是沒辦法擒賊的,我帶你去拿點好東西。」……

  M國的大橋下,夜晚,這裡幾乎跟葉旭堯的照片一模一樣。

  橋下的江水源源不絕,如果單純只是為了欣賞,這裡的確是一個很美的地方。

  「你以前來過這?」

  「是啊,很久以前了,你要是沒用銀魂提醒我,我還差點忘了這裡有別的東西呢。」

  裴伊月單手撐著大橋的圍欄,輕身一躍,白洛庭嚇了一跳,隨後就見她抓著欄杆,一隻腳踩在外檐上慢慢蹲下身子。

  白洛庭走近看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會掉下去,「你在幹什麼?」

  裴伊月沒說話,手在橋下摸了摸,過了一會,她用力一扯,一個黑色的布袋,看上去有點分量。

  裴伊月單手提著帶子一甩,白洛庭接住的同時也摸出了裡面是什麼,他一怔,「這……」

  裴伊月嘿嘿一笑說:「我藏的,我們接下來的武器。」

  又是一個輕盈的跳躍,裴伊月拍了拍手,「遠程瞄準五百米你應該可以吧?」

  聞言,白洛庭笑了一下,「你會不會太高估我了?」

  裴伊月斜眼睨了他一眼,「這算是高估嗎?我覺得是小看了才對,那天看你打架的手法都是一殺一雙,真的是讓我嘆為觀止,濮陽燁,我有點好奇咱們兩個到底誰更厲害一點,要不找個時間比比吧!」

  聽她說這樣的話,白洛庭真的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他拉住她的手,「不用比,我一定會輸,在你面前我一切武力值都是零,沒辦法比。」

  裴伊月兩手在他胳膊上一纏,「別這么小氣嘛,難道你是怕我偷師學藝?」

  白洛庭被她逗笑,「偷師學藝我倒是不怕,我就怕以後你會對我家暴,你說我一不能還手,二不能還口的,你要是對我心懷不軌,我多危險。」

  兩人嬉笑的眼中,一股冷冽同時從他們眼底閃過,裴伊月口袋裡的手早已握緊了銀魂。

  突然,她腳步一橫,攔在白洛庭面前,踮起腳尖做了一個揚頭親吻的姿勢,隨後,銀魂一閃,砰的一聲……

  跟在他們身後的人直接爆頭,倒在了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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