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103】 成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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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陽凱的婚禮一結束,他馬上就得到了藍佑被抓的消息,別人被抓他也許還能做到無動於衷,但是藍佑不同,他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有一半的功勞都是藍佑的。

  回到公寓已經是傍晚,濮陽凱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要出門。

  池憐惜拖著一身婚紗倏然攔住他的去路,「阿凱哥,你要去哪?」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讓開。」

  池憐惜手臂一橫,「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夫妻了,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今天我們新婚,你不能走。」

  濮陽凱目光一凜,「池憐惜,我再說一遍,給我讓開。」

  池憐惜一動不動,臉上沒有怯懦,也沒有妥協,只是一味的盯著他。

  濮陽凱上前一步,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抹胸的婚紗露著光潔的肩,纖細的脖頸看上去仿佛只要一用力就會被掐斷。

  濮陽凱猙獰的目光是池憐惜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一瞬,她忽然怕了。

  「我為什麼會答應跟你結婚,你自己心裡清楚,有些事我不想提醒你,但我希望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別做出讓我噁心的事,否則,我不介意親手弄死你。」

  濮陽凱手一甩,池憐惜在差點斷氣之前終於重新得到了空氣,她撞向身後的牆,見他要走,她不顧他的冷漠,一把摟住他的腰。

  「我錯了,阿凱哥,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我只想在你身邊,我不會妨礙你做任何事,你想做的事我統統可以幫你,只要你別不要我。」

  她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理由就只剩下濮陽凱了,他是她的支柱,是她的一切,如果連他也放棄她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還能是為了什麼。

  濮陽凱冷漠的掰開她的手,扯著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一邊,「別挑戰我的極限,說不定你還能在這留上一段時間,但你若是逼我,現在就給我滾。」

  新婚夜,濮陽凱一夜沒有回來,池憐惜穿著婚紗坐在客廳里等了一整晚。

  天漸漸的亮了,她換上了一套家居服開始準備早餐。

  早餐變成了晚餐,只有她一個人的公寓終於有了開門動靜。

  濮陽凱出去了一天一夜,卻沒有找到任何就藍佑的辦法,他甚至連人都沒有見到。

  白洛庭派人跟著他,他什麼都做不了,不能去總部勘查情況,一切的路都被堵死了,他只想說,他的「黛」真的長大了。

  「阿凱哥你回來了,我煮了飯,我們一起吃吧。」

  濮陽凱走到酒櫃前,正準備拿酒,池憐惜連忙走過來幫他拿,「我陪你喝,我們邊吃邊喝。」

  池憐惜拿著紅酒去一旁,濮陽凱沒做聲,疲憊的嘆了口氣。

  「有時間多去王宮走走。」

  聽到濮陽凱跟她說話,池憐惜忍不住開心的笑了笑,「嗯,你說去我就去。」

  濮陽凱現在無權無勢,要想拿回這一切,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華夏王心軟,為了得到他的信任他已經跟池憐惜結婚了,他不想這一切都是白做。

  飯桌上,濮陽凱一個勁的悶頭喝酒,池憐惜不敢出聲,默默的陪著他喝。

  濮陽凱平時很少喝酒,但是今天還沒喝幾杯就開始頭暈,煩悶中他突然抓住池憐惜的手臂,不解的問:「你們女人到底都在想什麼,我都已經這麼忍讓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回來,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阿凱哥,你喝多了。」

  池憐惜臉上淡淡的笑容在濮陽凱看來,像極了裴伊月欺騙他時的虛假笑意,他驀地把她拉近,「濮陽燁到底哪裡好?」

  池憐惜不明白他的話,她動了動眼睫,「哪裡都不好。」

  聞言,濮陽凱笑了笑說:「虛偽,你那麼想要嫁給他,卻說他哪都不好。」

  他鬆開手,拿起空掉的酒杯看了一眼。

  池憐惜接過他的酒杯,「我幫你倒。」

  如果他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跟她說這麼多的話,那麼池憐惜希望他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池憐惜扶著他回到臥室,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她要成為他的女人,即便她身上的污點永遠都洗不掉,她也要把自己交給他。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落,然而,當她聽到濮陽凱口中喃噥的話時,那幾近赤裸的身子忍不住僵了一下。

  「不要嫁給他,你是我的,黛……」

  黛?

  施幼琳曾經說過,有人叫過裴伊月這個名字,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也會知道?

  他剛剛問的那些關於濮陽燁的話到底是在問誰?

  什麼叫黛是他的?

  難道,他喜歡的人,是她?

  ——

  「阿嚏!」

  裴伊月從浴室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搓了搓身子趕緊跑到床上。

  白洛庭笑著把她摟進懷裡,「冷了?」

  「不冷,可能有人在想我。」

  「你確定不是有人在罵你?」白洛庭笑出聲。

  裴伊月抬頭瞪了他一眼,而後再次往他的懷裡拱了拱,「你老婆既漂亮又迷人,當然是想我的人比較多。」

  白洛庭提起她的下巴看了看說:「臉皮估計是被安希顏給捏厚了,下次看到他的時候要警告他一下,不能再捏了。」

  裴伊月摟著他的腰,像只粘人的小貓似的靠在他的懷裡問:「濮陽燁,如果你真的抓到了濮陽凱的把柄,你會怎麼做,你會要他的命嗎?」

  濮陽凱做的事死一萬次都足夠,死在他手下的人,有的甚至連殺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可是裴伊月好奇,畢竟那些人不是他親手殺的。

  白洛庭輕撫著她的頭,「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裴伊月抬頭看他,「是因為他是濮陽家的人,有著王族的血統,所以會網開一面是嗎?」

  「你希望網開一面?」

  裴伊月咬著唇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就像總部的那些人一樣,我並不想把他們全都抓起來,畢竟有些人跟我一樣都是迫於無奈,藍佑是個很好的長輩,他為人很和善,只是他太執著於聽從濮陽凱的命令,至於濮陽凱,他野心太大,並且籌劃了這麼多年,我怕他,我也恨他,但是……」

  「但是你並不想讓他死。」

  白洛庭試探著去了解她的想法,他的話說的心平氣和,沒有半點醋意和不滿。

  裴伊月動了動眼睫,偷偷看了他一眼,「我可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別多想。」

  「是你想多了。」

  他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夜深人靜,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即便一句話都沒有,他們都覺得此刻是幸福的。

  幾經周折,他們終於回到了原點,裴伊月忍不住感嘆,如果當年她沒有顧慮那麼多,直接跟他回來,是不是他們之間就不會錯過這兩年。

  「你還記得我師傅嗎?」

  「嗯。」

  「我想他了,改天我們去看看他好不好?」

  「好,順便把他接來,讓他幫我看著你,有他在,我想你應該會安分很多。」

  ——

  第二天一早,濮陽凱醒過來,揉了揉昏沉的頭,卻發現池憐惜一絲不掛的睡在他身邊。

  眉心狠狠一皺,他不顧她還在睡著,扯著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提了起來。

  池憐惜還沒睡醒,一臉茫然,被子滑落,身前毫無遮擋。

  濮陽凱一把甩起被單,把她蒙住,怒道:「誰讓你睡在這的?」

  池憐惜扯下頭上的被單,一臉無知的看著他,「阿凱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不睡在這睡哪啊。」

  看她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濮陽凱怎麼可能會相信她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們結婚了而睡在這。

  「滾出去,以後不准再進這個房間。」

  池憐惜手裡捏緊了被單,臉上卻絲毫不將心裡的恨意表露,她低下頭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你一定很嫌棄我,我跟你結婚並不是想逼你,我只是不想在那個家裡繼續住下去,我爸想用我籠絡你,他不知道上次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如果他知道我有機會跟你結婚,他一定不會把我送給那些男人。」

  池憐惜抬起頭,眼中溢滿了委屈的淚,「阿凱哥,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不嫁給你,我不知道我爸還會對我做什麼,你可以嫌棄我,但是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沒了你我會死,我會被我爸打死的。」

  「你家的事我管不了太多,雖然我不知道池天南看中了我什麼,讓你在這個時候嫁給我,但我希望他能安分一點,你也一樣,從今天開始你去隔壁住,今天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在發生。」

  池憐惜低著頭,一動不動,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可是,可是我爸讓我儘快懷上你的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說,如果想要恢復你的身份,孩子是唯一可行的方法,華夏王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池憐惜的話還沒說完,濮陽凱一聲怒嘆,「如果我濮陽凱需要用這麼卑賤的方法來拿回爵位,那麼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池憐惜淚眼婆娑的抬起頭。

  卑賤嗎?

  原來在他的心裡,她是如此的不堪。

  也是,跟S國的公主比,她當然什麼都不是,即便她現在已經是濮陽燁的女人,但是他的心裡仍是有她。

  「回去告訴池天南,別再打我的主意。」

  ——

  池家。

  池天南從樓上下來,就見池憐惜大搖大擺的坐在客廳。

  他厭惡的皺了下眉,「你回來幹什麼?」

  「阿凱哥出門辦事了,我閒著無聊,就回來看看您。」

  池天南不屑的嗤了一聲,「辦事,爵位在身的時候都沒見他辦過什麼事,遊手好閒的廢物一個,能有什麼出息,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賠錢貨,沒用。」

  這話照比以前的打罵真的是好聽太多了,而且池憐惜現在一點都不懼怕他的打罵。

  她看著池天南說:「我是沒用,沒辦法跟家世好出身好的裴伊月比,她的媽媽是月華夫人,舅舅是S國總統,論身份論地位我全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唯一有的就是一個野心磅礴的父親,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埋怨的,畢竟有野心總好過於窩囊。」

  她在嫌棄自己的身世,池天南卻沒有說什麼,他不願意聽,但也不能否認她的確比不過裴伊月。

  池憐惜乖巧的笑了一下說:「爸,阿凱哥現在處於危機時期,裴伊月咬著阿凱哥把她推下樓這件事不放,阿凱哥很難翻身,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她鬆了這口,您的辦法這麼多,總有一個適合她,對嗎?」

  「你想讓我做什麼?」

  她的話說的這麼露骨,池天南雖然不太情願,但是為了自己的將來,他還是願意搏一把。

  「我沒想讓爸做什麼,我只是在想,如果您有辦法讓她閉上嘴,或者弄出一些難堪的話,濮陽燁的面子一定會因她而折,到時候只要阿凱哥抓住機會,還怕沒有翻身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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