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088】 我現在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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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宮。

  「我聽說濮陽燁把池天南給抓起來了,是為了之前S國逃犯的事嗎?」

  濮陽凱很少關心這樣的事,他這一開口,倒是讓濮陽拓海有些意外,「是啊,我也沒想到池天南會做出這樣的事,平時看他做事挺謹慎的,居然也能犯這樣的錯,還有小燁那小子,平時做事不聲不響,這次倒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二叔,這件事可能是你們誤會了,池天南並不是有意窩藏施幼琳的。」

  聞言,濮陽拓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故意窩藏?小凱,這件事有關於S國,小燁雖然做的有些大張旗鼓,但是他並沒有做錯,要是讓S國的人知道這件事,我們也很難交代的。」

  濮陽凱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但是他現在要的是能忠心於他的人,而且還是像池天南這種有能力的,如果他這次能把他從國防大牢里弄出來,往後他的手底下就會又多出一個人。

  「我知道二叔擔心什麼,我可以證明這件事真的跟池天南無關,之前抓到施幼琳的那天,我剛好在行政大樓的樓下遇到池天南的女兒池憐惜,當時她就是去找濮陽燁的,但是濮陽燁不在,我就隨口問了她一句,她跟我說施幼琳在她家,她知道她是S國的逃犯就立馬去舉報了,她跟施幼琳是大學同學,她以為施幼琳只是來京都看看她,所以她才留施幼琳住在他們家,池天南應該毫不知情。」

  「可是,這人不是小燁帶人抓到的嗎,你怎麼……」

  濮陽拓海不是不相信他的話,只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濮陽凱沒有太過急切的情緒,說出的話始終都是同一種輕緩的語調,「人的確是濮陽燁帶人抓的,我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施幼琳的下落的,但是他的確做到了,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池憐惜舉報施幼琳的事我明明跟他說過,可他還是抓了池天南,難道是他們之間有個人恩怨?」

  「有沒有個人恩怨我倒是不知道,但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就不能把池天南一直關在那個地方,小凱,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國防部大牢,先把人放出來再說。」

  ——

  第二天,白洛庭接到電話,說華夏王帶著濮陽凱去國防大牢把池天南給放了。

  白洛庭擔心裴伊月的身體,這會兒根本沒有心情去管池天南的事。

  「這件事以後再說,先這樣,這幾天我不過去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裴伊月本來就沒什麼胃口,再加上心情不好,更是吃不下東西,安希顏一直看著她,他好像問問那份化驗報告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礙於白洛庭一直在這,他也沒有問出口。

  趁著白洛庭去打電話的時間,安希顏一臉正色的看著裴伊月問:「你昨天你去哪了?」

  裴伊月目光閃爍,低下頭,「去醫院看小妖。」

  「只是看蒙小妖?」安希顏壓低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喝聲。

  他很生氣,這麼大的事她居然還要瞞著他,他以為過了這兩年,她會不論任何事都對他開誠布公,可最後她還是這樣。

  安希顏咬著牙,不想戳她傷口,但是有些話他又不能不說,「看蒙小妖能看出孕檢的單子,看蒙小妖還能看出宮外孕?」

  驀地,裴伊月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安希顏,看著他正色的臉,裴伊月知道他都知道了。

  她突然起身,肚子隱隱的抽痛了一下,眉心一擰,她扶著桌沿,身子半弓。

  見狀,安希顏一驚,顧不得此刻在生氣,急忙站起扶住她,「你怎麼了?」

  裴伊月兩手緊緊的抓著桌子邊緣,她開口聲音微顫,「我沒事,哥,這件事我會跟你解釋,你先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安希顏氣的想把她丟出去,「還解釋什麼呀,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宮外孕可是有生命危險的,這事不能拖。」

  裴伊月抬起頭,目光近乎祈求,「我知道,我會儘早做決定的,我只是想在我們的婚禮結束之後再告訴他這件事,畢竟他才剛剛知道孩子的存在,現在跟他說孩子保不住了,我真的不忍心,哥,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他?」

  看她這個樣子安希顏怎麼忍心拒絕她,他扶著她坐下,「好,我答應你暫時不說,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如果你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如實告訴我,你要是再敢瞞著我,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

  白洛庭難得一整天都不出門,裴伊月雖然知道了自己的狀況,但只要她不去想,她還是一個待孕的母親。

  身體上那些小小的阻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只要她能多留住這個孩子一天,她就會盡職盡責的去愛他。

  看她坐在客廳也能睡著,白洛庭真的不敢相信她只是因為懷孕才有這麼大變化。

  「安希顏,她到底怎麼了?」

  「你問我我問誰?」

  安希顏不願意看他,他心裡埋怨,要不是他,他妹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安希顏一向是最關心裴伊月的,現在她病成這樣,他卻不聞不問,實在是太奇怪了。

  「上次你們去醫院的化驗單呢,給我看看。」

  聞言,安希顏頓了頓,「不知道被她扔哪去了。」

  「化驗單也能亂扔?」白洛庭忍不住開始懷疑。

  安希顏理直氣壯的拔高了聲音,指著靠在他懷裡的裴伊月吼道:「這死丫頭都能把自己扔了,一個化驗單算什麼,你要是真的這麼擔心當初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少用你的那點屁事當藉口,老子不願意聽。」

  看著安希顏摔門離開,白洛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得罪他了。

  他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就見剛剛睡著的裴伊月被安希顏吵醒,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裴伊月睜開眼就見到安希顏出門的背影似乎帶著一股凶神惡煞,她奇怪道:「我哥怎麼了?」

  「誰知道,吃槍藥了吧,我就問了一句你的化驗單,他差點噴出火來。」

  聞言,裴伊月沒做聲。

  她知道安希顏心裡擔心她,也知道不讓他說出這件事對他來說有多憋屈,可是沒辦法,她真的不想在多一個人來傷心,他們要結婚了,最起碼在結婚之前她可以瞞得住。

  裴伊月靠在白洛庭的懷裡說:「他可能是覺得他這麼溫柔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妹妹要嫁人了心裡不舒服,你就讓著他點吧。」

  白洛庭被她的自吹自擂逗笑,「你倒是不吝嗇夸自己。」

  「那當然,夸自己當然要全力以赴,不然還指望我在你面前讚美別的女人啊?」

  她說話植自如,但臉色卻不好,白洛庭擁著她,憂心的嘆了口氣,「小月,你到底怎麼了?」

  裴伊月搖了搖頭,目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自憂傷,「沒事,就是覺得我這二婚的,往後你會不會不像一婚對我那麼好。」

  明知道她是胡說八道,但是白洛庭卻拿她沒辦法,揉了揉她的頭,說:「哪裡有二婚,結婚證都是以前的,只不過是為了你的身份在鋪張一次罷了。」

  裴伊月抬起頭,驚恐道:「又鋪張?別了吧,上次那種太累人了,簡單點吧,我現在懶得很,不願意動彈。」

  白洛庭伸手摸向她的小腹,那一瞬,裴伊月差一點哭出來。

  她逼著自己忍住,撇開視線,不讓白洛庭看到自己反酸的眼睛。

  白洛庭小心翼翼的撫著她平坦的肚子,說:「小傢伙好像不是很安分,才幾天就折騰的你又瘦了一圈,我還想在婚禮之前把你養胖一點,看來是難了。」

  裴伊月低下頭,咽嗚著說:「是啊,所以你就別折騰我了,簡簡單單婚禮挺好的。」

  「嗯,我儘量。」

  ——

  池天南在牢里這些天,白洛庭沒少找人招呼他,國防大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不論誰進去都要脫一層皮的地方,池天南能活著出來那是他命大。

  滿身的傷,濮陽拓海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好好休息,說這件事接下來會換人來調查。

  池家,在濮陽凱走了之後,頓時亂成了一片。

  池天南被關的這幾天算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這個死丫頭幹的好事,她居然把一個通緝犯帶回家來害他。

  大廳里,池天南顧不上渾身的傷,叫傭人關了門,抽出皮帶直接抽打在池憐惜的身上。

  「賤人,跟你那賤媽一樣,都嫌我活的太安生了,你想害我是吧,我池天南養你還不如養個畜生,讓你做的是一事無成,居然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害我,你個賤人,我今天打死你。」

  池憐惜躲在兩個沙發間的角落,哭不敢大聲哭,叫不敢大聲叫,她默默承受著,仿佛沒了知覺。

  「先生,您在這樣打下去會把小姐給打死的。」在池家做的最久的女傭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攔住池天南揮下的皮帶,心疼的看著不哭不叫的池憐惜。

  池天南推開女傭人,抓著池憐惜的頭髮就把她從沙發的角落拽了出來,「這種賤人就應該早點死,跟她那不要臉的媽一樣,全都給我去死!」

  滿地的碎玻璃,池天南就這樣把穿著裙子的池憐惜丟在了上面,血氤氤的溢出,染紅了地面,池天南突然扔掉手裡的皮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著她就往外走。

  「你有種是吧,你不吭聲,我讓你硬氣,我讓你這個下賤的胚子再跟我裝死。」

  池憐惜第一次感覺到除了挨打之外的恐懼,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被皮帶抽爛,而池天南卻這樣拖著她往外走,她的兩條腿上全都是碎玻璃,沒有辦法正常走路,池天南也沒有給她走路的機會,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牲口,活生生的被拖了出去。……

  一家抵擋的娛樂會所,這裡是做什麼的池憐惜當然知道。

  池天南拖著她從車裡下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池憐惜終於反抗,她驀地頓住腳步,驚恐道:「爸,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我不去,我要回家。」

  池憐惜轉身就跑,池天南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拎回了面前。

  他猙獰著一張臉,一點不像是為人父的樣子,「回家?你害老子坐大牢受刑的時候心裡應該很開心吧,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就這樣死在裡面你就解脫了?我告訴你,老子不死,就是你的末日,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賤貨的下場。」

  池憐惜真的怕了,她掙扎著,叫喊著,可是都沒人理她,直到池天南把她扔到男人堆里,房間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徹底的絕望了。

  她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男人了,他們全都沒了神志,近乎瘋狂的折磨她,撕扯她。

  池憐惜就像一條死魚一樣被他們侵犯,她一動不動,儘管身體上有著前所未有的痛。

  直到這一切結束,她扯過染血的床單把自己圍住,顫抖的手摸起掉落在床下的手機,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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