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019】 濮陽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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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心嗎?

  沒錯,很開心。

  裴伊月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要回去,她一定會回去,但是,她不能以死掉的裴伊月的身份回去。

  她可以重新嫁他,這樣一來,不管以後誰的出現都沒有辦法動搖她半分。

  該忍的,該讓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用這條命還過一次了,現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裴伊月,她要做的,是濮陽燁的妻子。

  揚起的嘴角在白洛庭看不見的地方綻放,聽著從後走來的腳步聲,裴伊月斂了斂神色,回頭。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二婚的男人,還值錢嗎?」

  白洛庭笑了一下說:「別的男人也許不值錢了,但我多少應該還值一點,你覺得呢?」

  「就因為你是華夏伯爵?」

  「不,因為我前妻是你。」

  一時間,裴伊月沒繃住,翹了一下嘴角,細微的一個動作,被白洛庭完完全全捕捉。

  他伸出手,「現在我可以邀請我未來的老婆去約會了嗎?」

  裴伊月看著他的手,心裡的得意愈漸綻放,「看在你請我吃冰淇淋的份上,勉為其難。」

  兩隻握再一起的手讓兩顆分開已久的心重疊,在白洛庭的心裡,他並不願意她想起以前的事,只要她願意回到他身邊,有沒有過去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想要她開心,想要她再也不會為了以前的那些事兒露出冷冽的神情,她可以一直像現在一樣為所欲為,他濮陽燁的老婆,有資本放縱。

  手機突然響了,裴伊月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白洛庭卻順勢抓緊。

  「別接。」

  裴伊月奇怪的看著他,「為什麼?」

  「是安希顏打來的。」

  「你怎麼知道?」手機還在口袋裡呢,連她都不知道誰打來的,他卻知道?

  「猜的。」

  裴伊月不信邪,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還真是安希顏打來的。

  她皺了皺眉,拿著電話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們兩個心電感應啊?」

  一隻手裴伊月沒辦法接電話,她再次拽了一下她的手,白洛庭還是不松。

  「我哥的電話你幹嘛不讓我接?」

  白洛庭拿過她的手機,掛斷,放進自己的口袋,「因為他是叫你回去的,你剛剛答應了跟我約會,所以不能回去。」

  「那我就跟他說我晚點回去唄,你把手機給我,剛剛老太太欺負我,我要跟我哥說。」

  裴伊月伸手就去抓白洛庭口袋裡的手機,白洛庭側過身子,躲著她的手。

  看她一臉怨氣的說要去告狀,白洛庭忍不住失笑,「你哥打得過老太太?」

  「當然打得過。」說完,裴伊月頓了頓,「就是敢不敢下手的問題嘛。」

  「那我賭他不敢下手。」

  裴伊月抬起頭,「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忍?」

  忍這個字,在裴伊月的心裡已經跟她無緣了,同樣的,白洛庭也不想在用這個字將她束縛。

  「月華夫人知道她這麼對你嗎?」

  「知道。」裴伊月低下頭。

  「然後呢,她是怎麼做的?」

  「她也很無奈。」

  「無奈?」

  突然揚起的聲調即代表他驚訝,又表示他憤怒。

  只因這是S國,他沒有辦法,又因為這是她家裡的事,他的手就算伸的再長都不能伸到S國總統府里。

  「她千方百計的把你找回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受委屈的嗎?」

  「我沒受什麼委屈。」裴伊月看出他生氣的,這話說的隨意,實際卻是安撫。

  白洛庭心疼的看著她,摸了摸她的臉,「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趁他深情款款之際,裴伊月的手慢慢探進他的口袋……

  她慢慢彎起眉眼,下一瞬,一隻手牢牢的將她的手扣住,「寶貝兒,這點小把戲就別跟我玩了,走吧,該去約會了。」

  ——

  白洛庭離開華夏沒有跟任何人說,直到華夏王找不到人了,才知道這小子跑了。

  施月華接到華夏王的電話後,跟安希顏回到家,大門口就見幾個傷痕累累門衛兵。

  裴伊月不在家,施幼琳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老太太一言不發,安希顏就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他沒想到裴伊月會不接他電話。……

  S國的街頭,沒人認識華夏伯爵,也沒人認識裴伊月,他們不用顧忌任何人,即便是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的不同。

  曾經裴伊月說要跟他一起來這,白洛庭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堅持,如今看她歡愉的走在眼前,不似兩年前沉悶的她,而是如此的開朗,白洛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手機響了,白洛庭看了一眼,默默接起。

  「是我。」

  「她跟我在一起。」

  「原本我多少還有些猶豫,但今天看到你們家的人這麼對她,我還是覺得她回到我身邊比較好。」

  無聲無息中,白洛庭將電話掛斷,裴伊月並不知道白洛庭接了她的電話。

  電影院門前,裴伊月指了指新上映的片子。

  打她有記憶以來,從來都沒有看過一場電影,以前是條件不允許,後來又因為在裴家名聲赫赫,出門會被圍觀,再後來不安生的日子不允許她去做這樣的事,最後來到S國,她卻不知道該找誰陪她看。

  朋友,她沒有,戀人,她也沒有。

  失憶的她,生活中只有哥哥的陪伴,但是她覺得看電影這樣的事跟哥哥一起,太不浪漫了。

  電影院裡,黑漆漆的一片,裴伊月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眼皮打架。

  她深深的覺得這種文藝愛情片不適合她看。

  白洛庭看她困的直甩頭,還不忘往嘴裡塞點吃的,他覺得有點好笑。

  手臂從她身後橫過,他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裴伊月沒有拒絕他的動作,喃噥的說:「我睡一下,電影演完了叫我。」……

  是誰說離開了華夏就是絕對的安全,電影結束,裴伊月在她懷裡睡的叫都叫不醒,那時白洛庭才知道,原來想要對付他的人從來都沒想過罷手。

  看著那盒吃的所剩無幾的爆米花,白洛庭眼眸狠狠一縮。

  能跟到這來,他們也是不容易了!

  酒店,裴伊月始終睡著,她中的應該只是一些蒙汗藥,只是藥量的大小白洛庭不清楚。

  那些人要對付的是她,對裴伊月下手應該只是對他的一個警告,可是這個警告對他來說太嚴重,傷害了他最擔心的人,他真的找不到理由勸服自己像之前一樣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嗡嗡的電話震動聲響起,白洛庭輕輕提了提蓋在裴伊月身上的被子。

  走去客廳,他接起電話。

  「大哥。」

  「小庭,你人在哪,聽華夏王說你去了S國,是真的嗎?」

  當年白洛言放棄了第一小組,但是最後裴伊月還是出事了,對此,他除了懊悔,更多的是悲痛。

  他辭去身上的職務整整一年時間,最後是華夏王親自邀請他進入特級部隊。

  這支部隊可以說是專門為白洛庭而存在,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才成立的。

  不管白洛庭現在是什麼身份,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不會因為這一個身份而改變,就像他們之間從沒有改變對對方的稱呼一樣,他們之間總有著無法泯滅的親情。

  華夏王將這支部隊交給白洛言,他自然無法拒絕。

  「嗯,我現在在S國,不過我想,我要是再想回去,怕是有點困難。」

  白洛庭這次來只帶了周河一個人,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是他們兩個人就能應對的。

  「你一個人好端端的跑到那去幹什麼,你難道是為了總統的女兒?不是說那次的相親結果你不滿意嗎?」

  「我的確是為了一個人來的,但不是施景郴的女兒,大哥來了再說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先這樣。」

  掛斷電話,敲門聲接踵而來。

  白洛庭微微蹙眉,看向門前,「誰?」

  「是我,周河。」

  打開門,周河走了進來,他朝後看了看,確認沒人跟著他才安心的關上門。

  「伯爵,您猜的沒錯,我們的確被人盯上了,要不要找S國的總統幫幫忙?」

  白洛庭搖了搖頭。

  華夏跟S國之間的關係雖然還不錯,但也摻雜著利益的成分,更何況現在還把裴伊月牽扯其中,他這次是以私人的名義來的,他不想因為他私人的原因而讓華夏欠S國一個人情。

  「先看看情況再說,這兩天你出入小心點,入口的東西也要檢查之後在吃。」

  「我知道了。」周河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伯爵,裴小姐她……不通知她家裡人能行嗎?」

  天早就已經黑了,裴伊月這一覺從中午睡到了現在還沒醒,白洛庭不敢帶她去醫院,不過他給傅里打過電話,詢問了她的狀況,基本上可以確認是蒙汗藥。

  「沒事,等她醒了我會把她送回去的,現在說了無疑是讓他們擔心。」

  真的只是怕她家裡人會擔心嗎?周河又不是沒見過他纏著人家姑娘的樣子,對這些話他表示深深的懷疑。

  白洛庭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眼眸微微一側,陰森森的。

  「沒事你可以走了,別在這瞎琢磨。」

  聞言,周河嘿嘿一笑說:「伯爵大人這是嫌我礙事了?不過這裴小姐還昏睡著呢,你也不能趁人之危不是?」

  「周河,你最近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

  見白洛庭臉色有變,周河嬉皮笑臉的神色頓時一斂,身板繃的筆直,「不敢,伯爵大人請隨意,我先退下了。」

  隨意你個鬼啊!

  白洛庭倒是想隨意,這不是現實不允許嗎!

  整整一夜,裴伊月都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一早,床上的人終於有了點動靜。

  睜開眼,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裴伊月愣了一會,突然想到昨天不是在跟白洛庭看電影嗎,怎麼她會在這?這是哪?

  看了看窗外的天,這是早上還是晚上?

  裴伊月揉了揉泛沉的頭,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從房間走出,剛好看到正準備離開的周河,周河愣愣的看了她一眼,「裴小姐您醒了?睡得還好嗎?」

  「滾出去。」

  一聲不溫不火的驅趕,裴伊月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周河脖子一縮,趕緊離場。

  白洛庭走道裴伊月面前,拉過她緊張的看了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裴伊月沒睡醒似的抓了抓頭,「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這是我住的酒店,昨天看電影的時候你睡著了,我沒叫醒你,就把你帶過來了。」

  「昨天?」裴伊月狐疑一聲,隱隱的動了下眉心。

  如果她沒有恢復記憶,也許真的會相信白洛庭說她睡著了叫不醒這樣的話,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可能睡的這麼沉,就連被人從電影院抱走都不知道。

  現在回想一下,她在電影院那麼困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從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現在,中途完全沒有醒過,就連你把我從電影院弄出來,帶到這的一路我都沒有醒?濮陽燁,我難道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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